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種田

第362章 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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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不想狂吃狗糧的!

“哦。”賀嚴修隨意地應了一句。

但而后再也沒有說話。

興安,“……”

那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呢?

下次你是就注意了呢,還是說還要這么干呢?

興安想知道答案,挺急的……

賀嚴修當沒看見興安,只是摸了摸鼻子。

他也不想這般。

只是若是將興安遣了出去,他怕他會太過于熱情。

雖然他們兩個人也是兩情相悅,但到底還不曾論及婚嫁……

有些事情還是得盡快提上日程為好。

賀嚴修打定了主意,緊抿了唇,快步往前走。

興安在后面跟上。

秦凌澍從八仙樓里出來,上了馬車后,滿臉都是喜色。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是該讓人高興之事。

“王爺這會子回府嗎?”身邊的小廝問詢。

“在這街上逛上兩圈再回去。”秦凌澍道。

若是這個時候回去的話,只怕王妃還不曾入睡,又會頻繁地打發人來看他的狀況。

煩不勝煩。

“是。”小廝平日里早已習慣了秦凌澍如此,這會子也不勸說什么,只吩咐了車夫按著秦凌澍的吩咐做事。

馬車在街上緩緩行駛,且為了馬車能夠更加平穩,車夫沒有選擇走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大路,而是選了相對寬闊,但沒有那般多人的小路來走。

小路上也有鋪面開著,但大多是不成規模的小酒館,人并不多。

一路走的還算平穩,但在途徑一處胡同口時,一個人影忽的從漆黑的胡同中躥了出來。

車夫一驚,急忙勒緊了手中的韁繩。

馬匹受驚,立刻嘶鳴了一聲,但好在平日里訓有素,這會子又在車夫的安撫下,很快安靜下來。

那個黑影顯然也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都沒有起身。

見并沒有出什么事端,車夫心頭一輕,但一想到這般急停了馬車,必定要將王爺震得不輕,心中又十分驚恐,只將那驚恐盡數撒在那黑影的身上。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仔細瞧著些路,沖撞了貴人,你可擔待的起?”

車夫厲聲喝罵,那黑影這會子也回過神來,只沖著馬車連連磕頭,“恕罪,恕罪,民婦并非故意如此,只是天色已晚,著急回家,這才……”

“還望貴人恕罪。”

婦人顯然嚇得不輕,尾音中帶著濃濃的顫意,讓原本便輕柔的聲音顯得越發的嬌弱十足,惹人憐愛。

車夫是個中年男子,這會子聽到這樣嬌媚的聲音,只覺得心里頭都軟了一軟,又發覺秦凌澍并未有任何言語,便干脆喝道,“看你一介婦人,并非有意,不與你計較太多,趕緊滾開,免得礙了眼!”

“是,是。”婦人哽咽,又急忙跪地磕了幾個頭,“貴人大恩大德,民婦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這幾句話聲音說的響亮,聲音大到馬車內的秦凌澍聽了個分明。…

這聲音……

秦凌澍顧不得去計較被車夫震了一下之事,急忙撩起了馬車的簾子去瞧。

而那婦人此時低著頭,拿袖子擦了擦因為驚恐而落下的眼淚,不敢過多耽擱時間,只慌忙起身。

不知是因為驚恐,還是因為跪的時間有些長,那婦人起身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好在穩住了身形,這才站住,而后轉身離開。

那婦人全程都低著頭,根本瞧不出來面容。

秦凌澍一時分辨不出來,臉上蒙了一層惆悵之色,接著嘆了口氣。

已是過去這么多年,大約人已經不在了。

至于聲音相似之事,可能只是偶然罷了。

畢竟天下這般大,尋出容貌相似之人都極為有可能,更別說聲音相似之人了。

秦凌澍眸光暗了暗,撩著車簾子的手緩緩放下。

而就在車簾落下之時,那婦人回了頭,定定地看了馬車一眼。

外面光線微弱,看的不太分明,但婦人的那雙眸子卻在月光之下顯得明亮而耀眼。

是她?

秦凌澍猛地一驚,撩了車簾子探頭去瞧。

可那婦人已抬腳走遠,映入秦凌澍眼簾的,不過是一片漆黑的夜。

“王爺……”小廝見秦凌澍這般大的反應,頓時詫異。

“將方才那位婦人找回來!”

秦凌澍要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

“是!”身邊的幾個小廝急忙應了下來,順著方才婦人而去的那個胡同快步跑了進去找尋。

可片刻后,小廝們陸續又都跑了回來。

秦凌澍見狀擰眉,“人呢?”

“王爺,小的們無能。”小廝膽戰心驚地回話,“方才分明瞧見那婦人進了這胡同,可小的們急忙去追,并未瞧見有人影。”

“小的們原本估量著興許是進了胡同里頭的院子,還特地挨個打聽了一番,可都說從天黑便關了院子門,沒有人來過。”

“這胡同是個死胡同,若是走了進去便不可能再去旁處,可現如今竟是哪里都找尋不到方才的婦人……”

話越說,小廝后背越發起了陣陣的涼意。

哪里都尋不到這位婦人,而方才這位婦人出現的也頗為蹊蹺……

難不成,撞鬼了?

小廝心中有猜想,但不敢說出聲。

秦凌澍的眉頭卻是擰的越發狠,盯著那漆黑的胡同口處,愣神了許久。

方才,是夢嗎?

還是說,她刻意躲著人……

想了許久的功夫后,秦凌澍伸手揉了揉酸澀的眉心,重新進馬車坐好,“回府。”

“是,回府!”小廝喊了一聲。

車夫松了口氣,甩了手中的鞭子,趕著車繼續前行。

馬車緩緩而去,很快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先前空無一人的胡同中,人影重新閃了出來,眼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內,甚至連那車轱轆的吱呀聲都聽不見時,這才從懷中抹了火折子出來,將手中拎著的燈籠點燃。

燈籠明亮,柔和的光散開,婦人的面容漸漸清晰。

不施粉黛的臉龐仍舊姿容秀麗,雖眼角處有了淡淡的細紋,卻仍是風姿卓綽,隱約可見年輕時的美艷動人。

這么多年了……

婦人抿了抿唇,將身上的斗篷攏了攏,拎著手中的燈籠再次走進了胡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