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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白初落的正和她的劍一起做自由落體運動。宋延清沖出來時,已經趕不及上前接住他們,便直接扔了道符出去。出手的符紙化作一陣強風席卷而去,在她距地面不足一尺時,阻止了她下降的趨勢。
宋延清奔過去,將她從風眼上抱下,又揮手收起了符紙。
終于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她哭喪著臉說:“師兄,我再也不獨自一個人練習御劍了。”
宋延清微笑:“那,繼續看我炸仇田酥?”
“走!”小手一揮將飛劍收起,拽著師兄往廚房走去。
“師兄,我也給你找靈植做點零食吧,只要吸收方法得當,修煉效果比每天打坐強很多呢。”白初落是個坐不住的,才看了沒多久就又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不了,我幾個月前就已經元嬰大圓滿。按張師叔所言,目前我還未確定本心,可能會在此階段停滯一段時間,直到本心確定才有可能突破,所以也不急吸收靈力。”
“我記得林師兄也不過四百五十歲才得已化神,現在你剛三百多歲居然就要化神了嗎?還是我師兄最厲害!”白初落一臉驕傲的說。
他笑笑,“林師兄也是三百多歲時,達到的元嬰大圓滿,用了一百年左右的時間才得以尋到本心突破化神。尋找本心,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有些前輩一輩子也沒有找到,只能被困在元嬰期直到壽元耗盡。況且林師兄修道時間較晚,掌門將他帶回時已經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期,能在四百五十歲突破化神,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不過能被師妹夸一夸他還是很高興的,后半句話沒有說出口。
“那師兄,本心是什么?”
“化神之后,才真正觸摸到整個世界的本質,但在探究世界的本質之前,一定要先找到自己的本心,否則很容易在復雜的天道中迷失自我。本心簡單點說就是找到你自己最愛的事,比如張師叔是以卜算入道;林師兄,別看他擅長煉藥卻是以劍入道,曾經的他每天至少要練四個時辰的劍。他就是因為在煉藥與劍道之間糾結了許久,最后選擇了劍道才突破化神。”
“最愛的事?我最愛吃呀!我們家遺傳,都愛吃。”白初落笑嘻嘻的首先聯想到自己身上。
“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屬于天生就確定了本心。因此等你修到元嬰大圓滿,應該很容易就能突破化神。”
“這么好?不過,元嬰大圓滿,實在是太遙遠了。師兄,你不清楚自己喜歡什么嗎?”
“我生在三界,長在三界,從懂事起就開始修道,很少接觸其他。最近倒是很喜歡給你做飯。”宋延清看著她笑了笑,又繼續道,“不過尋找本心哪里是那么簡單的……”說到這里又頓住了,抬頭深深的看著白初落說:“我的確喜歡為你做飯,而且希望能為你做一輩子。”
這句話說得她面紅耳赤,好好地討論本心說得如此曖昧干什么,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出口責問師兄,就發現身邊靈力急速紊亂,狂風呼嘯竟然直接將廚房的屋頂掀走了。
宋延清好像極力壓制著什么,對她吼道:“師妹,快,快走,離這兒越遠越好!”
白烈也在她腦海中提醒:“他這是要突破了,快跑遠些,小心雷劫波及到你。”
屋外,破絮般的黑云一點點集結,厚厚地壓在廚房頭頂,云間隱隱閃爍著點點雷光,不停地滾動發出低沉的轟響。
一出院門,迎面直接撞上飛奔而來的理應還在山洞中閉關的易自明。
“師,師兄他……”白初落喘著粗氣,連忙將剛剛師兄的狀態報告給他。
“不必擔心,他只是要突破了,你站遠些。”易自明將她送到離小院遠一些的地方,才折返回去為宋延清設下防護陣。
見師父布陣歸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道:“師兄不會有事吧?突破化神不是要歷雷劫?他挺得住么?”
回她的卻不是師父的聲音:“如果氣運到了自然能挺住,氣運不到你擔心也沒用。”林澤柳的回答不但一點沒緩解她的擔心,反而使她愈發覺得不安起來。
如此惹人嫌的話,說話的人卻一點沒察覺,反而笑嘻嘻的看著易自明說:“冬眠終于結束了?竟然有機會看到你好好站著的樣子。你徒弟厲害啊,元嬰期大圓滿剛幾個月,就要化神了。這是要超越我,成為三界第一天才呀。”自賣自夸的話說出來也一點不臉紅,十分理所當然的樣子。
“注意禮節,這是你師叔。”跟在他身后的張修文提醒道。
明明岑飛才是林師兄的親傳師父,白初落總覺得,張師叔看起來更像他師父。兩人幾乎每天見面不說,林師兄的很多習慣也都是張師叔負責管教培養的。
這樣想著,林澤柳的正牌師父掌門岑飛也到了。
整個修真界能達到化神境界的尊者并不算多,每個門派只有數的過來的幾個人,一些小門派甚至連一個化神尊者都沒有。三界算是實力強盛的修真大派了,現在門內也只有幾位峰主達到化神修為,不過有易自明這個洞虛尊者依舊能讓他們能位列五大修真門派之一,屹立不倒。多一位化神尊者,就多一分實力。因此每一位弟子突破化神都是大事,掌門自然是要來助陣。
一道道雷劫從天而降。第五道下來就已經把易自明布的防護陣劈的粉碎,接著第六道白初落的廚房也廢了。看起來宋延清自己也布下了防護罩,但只扛下了兩道天雷就破了,最后一道是他用肉體硬生生接住的。
一股潮濕的泥土氣味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絲焦味,眼看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雨中蘊含著豐富的靈氣,淋到身上暖暖的格外舒服,門內師兄弟姐妹也都出門來,沐浴雨水,淋過雷劫后的雨水對修為有著很大幫助。
“這就……結束了?”白初落臉上一片茫然?
“結束了。”易自明說。
“師兄呢?”
“過去看看吧。”
眾人一起向小院走去。只見廢墟中間一個黑色的人影靜靜地躺在那里。
“師兄……”盡管白烈已經在腦海中反復告訴自己師兄沒事,但還是忍不住聲音里帶上了哭腔,眼前這個黑乎乎的物體,都快看不出人形了。
忽然,黑影的手臂動了動,接著單手撐地,作勢要站起來。白初落連忙跑上前,扶住了他搖晃的身型。
宋延清抬頭看著她,笑笑露出白晃晃的大牙,在漆黑皮膚的映襯下格外顯眼,他說:“師妹不哭,別擔心,我沒事。”
她伸手摸摸臉,哪兒有什么眼淚,還以為自己真的不自覺哭了呢。
“你都快變成黑炭了,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只這一道雷劫對我身體影響不大。”
“真的么?”她質疑。
“真的。”易自明替他回答了,“化神雷劫有重塑肉身的功效,他必須要受。所以他剛剛撤了防護,只受了一道。”
說完又看向他問:“本心為何,何以入道?”
“回師父,以廚入道。”說完深深看了白初落一眼。
易自明點頭,見他沒什么大礙,就先行離去,岑飛也跟著他走了,只剩張修文陪著林澤柳繼續站在旁面,一副很閑的樣子。
師父走后,白初落問他:“師兄,以廚入道什么意思?不會是下廚吧?你最喜歡的事是做飯?”
“正是。”宋延清微笑,抖抖身上的黑色粉末,露出里面肌膚,看起來好像比以前的皮膚更加白嫩了一些。
“原來師兄之前說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呀。不過,師兄確定身體沒有其他問題了?”白初落又問了一遍,只不過這次語氣有些奇怪。
他點點頭。
“那,我們該算算賬了。”白初落放下扶著他的手,轉而雙手環抱在胸前,盯著他說。
“算,算賬?什么賬?”宋延清有點迷惑。
“你說什么賬?!我的院子都讓你劈沒了!”她剛剛一直在擔心師兄的安危,也是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的院子呀,都劈沒了她住哪兒?
“初落妹子,你親愛的師兄剛剛渡過雷劫,你倒讓他休息下再慢慢算賬呀。”林澤柳在一旁看了半天戲,這時候倒上來打起了圓場。
“你的零食剛剛也讓雷劫劈干凈了,讓師兄休息下再重新做吧。”白初落冷冷的說。
聽了這句話,林澤柳一下就炸毛了,他留下來就是想抽空問問零食做的怎么樣了,這下全沒了,一上午的辛苦白費了不說,現在又要等宋延清養好,不知哪天才能吃上這口美味。
“你!”罵人的話正要出口,忽然一個黑影向他襲來,下意識的偏頭躲過。黑影落在地上,林澤柳一看,居然是個儲物袋,撿起來打開,里面裝的滿滿全是黃澄澄的小薄片。
“咦,這是?”林澤柳問。
白初落也跳過去,想一探儲物袋里的乾坤。
“仇田酥!這就是你的零食,”她大喊,“師兄,你什么時候把它們裝起來的。”
“你跑出去后我就把它們裝起來了,否則你不就白辛苦了一上午。”趕緊把仇田酥給他,以后他就沒理由纏著師妹了,宋延清微笑。
一聽這就是給他的零食,忙拿出一片嘗了一口,咸鮮味美,果然是再適合不過的零食了!
“還是你更天才!我回去了啊!你倆自己好好吵吧!”林澤柳拿上它歡天喜地的就帶著張修文走了。
“什么就好好吵!就沖他這句話,就別想從我這知道,正確從仇田酥吸收靈氣的方法,哼!”等他走后,白初落憤憤的說。
轉頭正看到宋延清在那里偷笑,更生氣了:“還笑,你的事還沒完呢!賠我房子!都毀成這樣了,今兒我住哪?”
“不怕師妹,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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