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炎魔是沙漠中熱死的人化身,以熱量為食,雖然能力很高但屬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在沙漠中移動的漫無目的,發現活物立刻展開攻擊。幾人商量好戰術時,炎魔已經離最開始降落的地方隔了至少三個土丘。
白初落獨自一人來到了悄悄摸到離炎魔相隔只有一個沙丘的位置,打算在這里布置陷阱。
乾坤碗大小是可以改變的,但大量的冰塊不可能裝進小容量的乾坤碗,所以她需要在沙漠中布置一個巨型冰陣陷阱再將炎魔引過來。
她已經沒有足夠的靈石,沙漠也沒有輔助陣法的環境,所以一切只能靠乾坤碗來解決。
為了追求速度,白初落開了個幻陣隱藏蹤跡,將乾坤碗變大從空間內引水進去,稍稍改造了一下,就凍出了一個巨大的冰堡。
因為參與比賽前有聽宋延清說過,比賽場內可能會有類似攝像機的化影石,所以即便隊友都不在身邊,她也不敢隨意進入空間,否則,直接在空間里制冰更加安全。
接著就是誘餌了。
既然會無腦攻擊一切活物,誘餌自然也很容易找,白初落本人就可以了。
乾坤碗必須留在原地維持幻陣,以及控制陷阱內的溫度不能露出,否則炎魔再笨也不可能沖進如此不利于自己的位置。
雖然乾坤碗可以遠程操控,但使用的距離也是有限制的她不能遠離陷阱附近。還好此時炎魔還沒有走遠。
白初落站上飛劍,心理還是有些緊張,這關鍵時刻自己的御劍能力會不會不爭氣的掉鏈子?她十分懷疑。
此時,宋延清手心里全都是汗水,上一次親眼看著白初落被開明獸襲擊、叼走,他忍住沒有沖進比賽現場暴揍開明。
看著白初落因林宣城的欺騙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而心灰意冷,他也忍住了,沒有沖進去抱住白初落,安慰她、鼓勵她。
現在他真有些忍不住了。沙漠正是他負責監督的范圍,自從白初落的隊伍到達這里,他總是時不時分心到她的身上。
擔憂的心情已經溢滿全部思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白初落為何會選擇獨自一人面對炎魔,元嬰初期那是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能解決的么?!
雖然惴惴不安,但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師妹的判斷,比賽只能靠她自己,他的幫助只能為她帶來失敗而已。以后的人生他也不可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想到這里,宋延清忽然從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煩躁感。
為了壓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煩躁,他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面前的成影石上。
還差一點,馬上就到了。白初落心里念叨著,與炎魔兜兜轉轉玩了一會你追我趕的游戲,終于快到陷阱附近。御劍術此次也沒有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不緊不慢的一只飛在炎魔前面不遠處。
炎魔的速度不慢,但比起飛劍來還是差著些許。
一切都很順利,白初落飛到冰堡附近放慢了速度,等炎魔追上后忽然加快,飛出陣法,乾坤碗落下,困陣成。
“過來吧。”白初落坐在乾坤碗碗底,高喊了一句,招呼隊友。冷卻炎魔身上的火焰和巖漿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她催動靈力將乾坤碗內的溫度一直保持在零下,這樣即便冰堡被高溫熔化也會迅速重新冰凍。
其余幾人聽到白初落的招呼,從沙丘中鉆了出來,上了飛劍用最快速度奔向這里。
在他們離白初落不足十米的位置時,忽然一陣颶風襲來,沈之云沒站穩一下被掀翻在沙堆中,其余幾人也被吹的晃了幾晃才穩住身形。
不料,那陣風不過才是個開始,此時白初落附近半境十米以內忽然狂風大作,塵土飛揚。
“沙暴?”白初落頓覺不妙。沙漠中遇沙暴,沒有掩體很容易被活埋致死。他們一路走來連棵草都沒見過,掩體?怎么可能找得到。
如果乾坤碗沒用來禁錮炎魔她還能有辦法,此時卻實在沒了主意。
風沙把臉吹得生疼,白初落只能從碗底跳下來,用碗壁遮擋一部分風沙才能勉強呼吸。她好歹還有個乾坤碗能擋,其他人怎么辦?白初落不免有些擔心。
忽然一只手拍在了她的后背,嚇了一跳的她立馬回頭,就想扔符,卻隱約看到身后靈簫吟的身影,這才想起修真者的鼻息比普通人長的多,腳力也不慢,足夠他們走到她這里。
似乎是因為沙暴她的神識也被禁錮住了,似乎周圍充斥著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因此才沒有察覺靈簫吟等人的靠近。
狂風沙暴讓她沒辦法開口,只能指指乾坤碗的碗壁,讓他也趴在上面。靈簫吟會意,趴了上去,接著他身后的沈之云、祖安、杭晨一個個來到乾坤碗前。
這沙暴來的突兀,不知道范圍有多廣,不知道這么快他們幾個都叫過來是好是壞,白初落看著趴在碗邊的幾人如此想著,無論如何只能現在這里等這風沙停下再說。
不知道這風沙會刮多久,之前她還有聽說沙漠里的沙暴刮的時間或長或短無法預料,三天三夜不停都是有可能的,也不知道可不可信,在這空間是不是也會如此。實在不行等炎魔溫度降的差不多他們就先想辦法離開,之前與段彤彤隊伍交流時,并沒有得到有關沙漠里沙暴的消息。
估計不是只出現在局部范圍,就是時間很短對其他隊伍沒有什么傷害,所以應該不用太過擔心。
沒辦法交流,也不能離開乾坤碗太遠,白初落只能自己一人在頭腦中思索方案。
“啊!”忽然響起一聲女人的驚叫。
這里只有兩個女人,白初落立馬看向隔著隔著一個人的沈之云。
沙塵滿天,這里的能見度很低,白初落只能隱約看見那邊沈之云的身影,似乎正舉著劍與什么對峙的樣子。但她的附近除了他們幾個并沒有其他東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