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知道惠文昊這個人么?”白初落邊扒拉著碗里的蔥油面,邊問道。
靈簫吟在得知公告欄里還有擂臺賽的對陣名單就立刻跑去確認了,臨走前還不忘跟白初落說給他留碗蔥油面。此時屋中又只剩白初落和宋延清二人。
“印尊者的那位弟子么?”宋延清不確定道。
“是,聽他說是如此。”她點頭。
“聽他說?他找過你?”
“嗯,就剛剛去公告欄看放榜時,他說自己是我擂臺賽第一輪的對手,還叭叭跟我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她絕了噘嘴不滿道。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放下碗,道“誒呀!我竟然也沒去確認下他到底是不是我第一輪的對手,萬一不是,那不就白問了。”
她掏出傳訊符直接跟靈簫吟通起了訊息“怎么樣?看到你的對手是誰了么?”
“看個屁!你怎么沒跟我說這兒有這么多人?”靈簫吟毫不客氣的回道。
“你跑得那么快,給我機會說了么!”白初落也沒有客氣。
“快別廢話了,快說找我什么事,馬上就要擠進去了。”靈簫吟沒好氣道。
“幫我看看我的對手是誰。”白初落直奔主題。
“不幫。”果斷回絕,靈簫吟隔著傳訊符無聲笑道。
“那你就永遠不知道蔥油面的味道。”白初落也簡單直接,這種威脅最有用。
“你!好吧,等著。”說完捏碎傳訊符,怕被白初落氣出內傷。
宋延清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有插話,此時看白初落傳訊符已經消失才開口道“若真是印尊者的弟子,所言應不會有假。”
“怎么說”白初落重新捧起那碗蔥油面問道,她清楚,師兄不會平白無故說出此話。
“印尊者那位弟子,與印尊者和紫雷殿整體給人的感覺都不太一樣,”宋延清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做事比較刻板,極為守規矩。”
宋延清說守規矩那一定不是一般的守規矩,恐怕已經到了強迫癥的地步。這下白初落算是清楚了他那一身校服和那番莫名其妙職責的理由,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么進入紫雷殿的。
“如果他是你擂臺賽第一輪的對手,那你要多加小心了。”宋延清接著道。
“為何?”白初落還是不明白,做事古板教條,為何她還要多加小心?
“因為所選擇專修的方面也是最為中規中矩的劍術加法術流,雖然金丹初期能學習的法訣不多,但劍術的話應該對你的陣法最為克制。”宋延清嚴肅道。
“沒關系,不是有乾坤碗么,有了它開啟陣法也不過是瞬間的事。”白初落語氣雖無所謂,心里也已經重視起來,自打林宣城的事件之后她再不敢隨便小看任何一個人,這么說不過想讓宋延清放心罷了。
宋延清皺眉道“那只是其一,還有他那種性格恐怕也最為克制你擅長的幻陣。”
的確,古板的人往往更為理智,在面對幻陣的時候理智會讓他們突破心理的恐慌感,而幻陣最重要的就是利用人們對未知事物的恐慌,擾亂他們的心神才能順著布陣者的想法一步步走向失敗。
白初落的修為限制,目前她所能學到最方便也是最快速解決問題的陣法就是幻陣,所以她用的最多的、最為擅長的也正是幻陣,惠文昊這樣的人說不定還真就是她的天敵呢。
白初落抱著碗陷入了沉思。
宋延清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先吃面吧,這些事情吃完再想,面涼了就不好吃了。”他那碗已經吃完了,說完這句話就起身刷碗去了。
“嗯,也對。”白初落回過神來繼續吃她的那碗面。
反正自己也不是必須要爭奪什么名次回去,能打到哪里就算哪里吧,沒必要強求自己。不過惠文昊的那番話實在有點讓她不爽,所以這一戰還是不太想輸,回去在研究研究吧,盡力就好。
“明天將開始飛云會的第二輪比賽,今天我作為飛云會的評審之一要參與賽前會議,可能中午來不及回來為你準備吃食,所以提前為你備好了一些。”宋延清收拾完爐灶和碗碟,走過來遞給白初落一個錦囊說道。
“嗯嗯。”白初落嘴里塞滿了面條,只能含糊著回答。
宋延清看白初落也沒有空余的手可以接錦囊,就將它放在了桌上說“那就先放在這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要走了。有事傳訊符叫我。”
白初落吃著面點著頭沒出聲,只把碗放下騰出一只手揮了揮跟他告別。宋延清輕笑了一下,轉身走出了廚房。
他走了沒多久,沈之云和靈簫吟一起從門外走進來,白初落將剛剛放進錦囊保存的蔥油面一人塞了一碗說“吃吧。”
沈之云美滋滋的接過蔥油面,道了聲謝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而靈簫吟卻嫌棄的看了看白初落手上的錦囊,說“下次別把剛出鍋的吃的放錦囊里,總覺得放進去再拿出啦味道都變了。還不如涼了好吃。”
“不愛吃算了。”白初落說著就要把他那碗面收回去。靈簫吟也是不長記性,之前已經被她拿蔥油面威脅過一次,現在竟然還敢嫌棄它。
“別別,有的吃總比什么都沒有強。”他連忙搶過白初落的抱走的面碗,轉過半個身子擋住她那個方向,還把椅子挪遠了些好像生怕她再搶走似的。
白初落好笑的看著他的動作,自己那碗面也吃的差不多了,她抱著碗跟兩人聊起了天“怎么樣,你們的對手?”
“對了,你第一輪的對手是紫雷殿的惠文昊。據說金丹初期修為擅長劍術和法訣。”靈簫吟邊吃邊說。
他不提這個,白初落倒是忘了自己還拜托過他幫忙看賽程,只是沒想到他不止看了布告還幫自己打聽了對手的大概情況。
“嗯?初落妹子,之前你不是遇到過那個惠文昊了么?怎么還叫靈仙子幫你看。”沈之云疑惑。
“啊!你知道了還讓我幫你問!你知道我擠進去有多麻煩嗎!那么多人!”靈簫吟聽到這里高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只不過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他看到白初落一直盯著自己懷里那碗面,他一點都不懷疑,白初落的肚量足夠再消化自己這一碗。
白初落笑了笑“想在確認一下而已,也不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