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個渡劫期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十二道光柱

搜索那些陣法期間,白初落將之前在開明洞遇到易浩言和匕首上陣法的事,跟宋延清簡單交代了一番。宋延清聽了嘖嘖稱其,一直以為白家先祖創立食道之法已經十分了得,沒想到在陣法上造詣也如此高深。易浩言這個人宋延清倒不是頭一次聽說,作為州島的長老此人在內陸似乎也聞名過一時。

不過那時宋延清還沒有出生,只偶然聽林澤柳說過易浩言年少成名,在內陸降妖除魔時,身邊總伴有另一白衣儒修,與之性情相差甚遠,現在想來那人應該就是白家先祖了。

目前,對白家先祖的崇敬并沒法解決他們的問題。

順著山壁轉了一圈,兩人將所有陣法都啟動了一邊。中途白初落自己也親自上陣測試了一下,果然如她所想,用盡自己全身的靈力正好足夠啟動一個陣法。

整個山谷走下來,每一個陣法都是只有顏色改變,沒有其他任何反應。兩人已經回到最開始出發的那個湖岸邊,白初落走到第一個發現的陣法跟前,再次蹲身下去撥開草叢。陣法依舊呈淺藍色映在那里,無論是陣法本身還是周圍環境,沒有任何改變。

他們走走停停這一圈花了已經不止半天的時間,過了這么久都沒褪色?難道這只是一堆,州島人做著玩兒的變色陣法?整整十一個,未免有些太無聊了!白初落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好笑。

“師妹?”莫名其妙的笑容看的宋延清一陣心慌。

白初落抬頭,正看到宋延清看向她的眼神略微帶著些憂慮。

“沒事,”白初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擺了擺手,“我只是在想為什么這里會有十一個陣法。”

“的確,像天干地支,出現十或十二那些個數的陣法,還情有可原,十一這個數的陣法的確很少能見到。”宋延清松了口氣,附和著她的話。

“師兄,你剛剛說什么?”白初落突然拽住了宋延清的衣袖,緊張的問道。

“十一這個數的陣法的確很少能見到。”宋延清一愣,一五一十的回答。

“不是,不是這句。”

“的確,像天干地支,出現十或十二那些個數的陣法,還情有可原,十一這個數的陣法的確很少能見到。”宋延清干脆從頭到尾一個字不拉,將自己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他清楚,白初落如此緊張的詢問自己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天干地支,就是這個!”白初落喃喃自語。那些陣法之間的距離基本都差不多,正好能與地支呼應,缺少的那一個,她的眼神飄向湖中。按距離來算,應該正好在湖中心相應的位置。

宋延清在她自言自語的時候就已經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到她的視線移到湖中的山壁上,更是直接飛劍扔出,來到了石壁面前。如白初落所想的一樣,在與其他陣法相同的高度正有一個小小的陣法刻在那里,只不過與其他陣法不同的是,湖中央的那個陣法并不是墨綠色而是同山壁一樣的土黃色,應該是為了方便隱藏而可以改變的顏色。

“怎么樣師兄?”白初落站在岸邊,努力探出身子問道。

她的飛劍掉到海里時就已經消失,現在只能徒然的站在岸邊等候宋延清的消息。

“的確有個陣法在這里。要再注靈力試試么?”宋延清沖她點了點頭。

“嗯,”白初落回答的干脆,說完又立刻加了句:“先幫我拓一份回來,再開陣。”

如果陣法真如她猜測那樣是配合地支的組合陣,那么這個陣法開啟后很有可能會發生點什么,到時若陣法消失,自己還想跟刀刃上的陣法核對研究就無從查起了,所以還是提前做好準備比較妥當。

宋延清剛伸出的手聽到她話后又縮回懷里掏出一張平時畫符用的黃裱紙,手攆靈力照著山壁上的陣法拓了一張。他沒有隨身攜帶紙筆的習慣,只能先用畫符的辦法湊合一些。

朝白初落揮了揮手上拓好的符紙,得到她回應后才重新正視那陣法,注入進靈力。

山壁上的陣法一如之前,隨著靈力的注入由本來的褐色變淺藍。但沒多久宋延清就發現了差別,這次所用的靈力明顯比之前多了一些,雖然多的并不明顯,之前的陣法需要不到一成的靈力,現在卻需要一成多的靈力還沒有結束。

剛剛沿石壁邊走邊開啟陣法期間,用白初落給他的回靈丹再加上自身恢復能力,此時體內還有一多半靈力,應該足夠應付陣法的消耗了。

白初落到時間上的差異,她有些不安的呼喚了一句:“師兄?”

宋延清轉頭正看到她擔憂的表情:“無礙,多用些靈力罷了。”此話說完,陣法的靈力剛好注滿,他收回手,飛回白初落身邊。

“這次用了多少?”白初落好奇。

“大概兩成。”

兩人談話期間,十二個陸續開啟的陣法終于有了反應。

兩人眼前突然出現一道藍色的光柱從湖中心的石壁上陣法附近的位置射向森林深處。白初落轉過身,她所在位置的不遠處是他們第一個找到的陣法,那里果然也亮起了一道淺藍色的光柱。

白初落和宋延清對視一眼,同時動身朝光柱指向的方向走去。

“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這樹林比之前更黑了?”白初落邊走邊問。

宋延清抬頭看了看天空:“天陰了。”里太陽落山的時間應該還早,所以他用天陰了回答白初落的問題。

果然,兩人越往樹林深處走光線越是昏暗,到最后只剩淺藍色的光柱作為他們唯一的光源。

一路回到叢林中間的那片空地,兩人在叢林邊緣卻挺住了腳步。

眼前整整十二道光柱匯集在林中這片空地,天已經完全黑透。白初落抬頭,無論是星星或者月亮都不存在于她的視線內。天空就像一片漆黑的混沌,伸出手去也會被其吞噬。

她緊緊拽著宋延清的衣袖,心里的緊張不言而喻。

十二道光柱的中心正是白初落醒來的那個草屋,而草屋的房頂中央此時也沖天立起了一道純白色的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