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娘,我是不會走進去的。”小綠堅定地看著對面的人。
那人微笑著回答說:“你的娘親,現在可已經變為僵尸,將她放出來萬一暴起傷人怎么辦?不如等你幫我做完這些,我親自將他們埋葬回原來的地方。”他們指的是,包括小綠娘在內的所有僵尸。有了小綠這些對他來說也已經無大用了。
“你會有辦法的,我不相信你沒有抑制他們暴走的辦法。”小綠皺眉。
“我當然有辦法,”那人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可是我為什么要抑制他們呢,你又不聽話,我只要保護好自己不就行了。”
小綠咬了咬嘴唇,他在猶豫,沒見到娘親的尸骨,他總覺得不踏實。
“你可以再猶豫一會,不過我不保證自己的心情能一直這么好,一旦我不耐煩了,將他們扔進爐子煉丹或者直接扔進城鎮為禍百姓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來哦”神秘人為小綠的糾結加了把火。
小綠雙手分放兩側,此時正緊緊攥著兩邊的衣服不停揉搓,但即便這樣也撫平不了他緊張的內心。
沒猶豫多久,他還是開了口:“那僵尸草呢?只要讓我看看,確保你的確有僵尸草,我立馬就走進去絕不再猶豫。”
小綠與那人約定的條件就是自己自愿走入陣法助他煉藥,而他要將所有偷來的僵尸回歸原位并且將僵尸草送回到客棧小二寧永的手中。
小綠并沒有讓他直接將僵尸草交給白初落等人,一直以來的行動,對方都有意避過那幾人,如果自己提出把僵尸草交個他們,那人一定不會同意。
小綠也沒有透露寧永是他的弟弟,但不透露不代表那人就不知道。對方那若有若無對自己的威脅,一直以來都不止以自己的娘親的尸體,還有鎮上的百姓。小綠可沒有天真到以為自己在對方眼里是個心系全鎮百姓的悲天憫人角色,自己還有家人的事對方一定清楚。
所以他干脆也就不藏著掖著直接擺出臺面,反正有白初落幾人護著他們不會出事的。小綠對白初落幾人的實力絕對信任,況且自己弟妹不像自己,對方并不需要他們做什么,根本就沒有為他們公然與白初落幾人為敵的理由。
“僵尸草?”那人似是想了想,“那個啊,好吧,給你看看也無妨。”
這位神秘人的確知道的不少,與小綠一起的幾位修為不淺、小綠還有弟弟妹妹而且就在這鎮上他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但還總有他不清楚的事,比如小綠找僵尸草到底為了做什么。
但凡他收集了相關情報,此時都不會把僵尸草拿出來。尋找僵尸草就是為了小綠,如果小綠都不在了要僵尸草又是為了給誰呢?
可惜他現在不知道,不光如此他連僵尸草能入藥的事都不清楚。有關僵尸草,他只知道這種草能抑制尸體的尸變,為了得到更多的僵尸煉藥,他將所有僵尸草都拔了干凈,在他眼里僵尸草和雜草其實沒什么區別。只是因為怕留在那里還會影響尸變,所以拔完順手收到自己的儲物袋中一直沒扔,直到與小綠談判時他才想起,當時還慶幸了下自己一個犯懶竟懶出多一個籌碼。
那人從隨身的錦囊里掏出一棵僵尸草拋給小綠。
小綠接過看了看,之前找僵尸草的時候白初落給他們每個人都看過圖鑒,此時仔細觀察對比心下確定就是傳說中的僵尸草無誤了。
小綠似是松了口氣,將僵尸草還給對方。手心因為剛剛的緊張早已布滿汗水,在衣服上隨意蹭了蹭,小綠轉過身緩步走向面前的陣法中心。
神秘人的嘴角微笑也隨著小綠的移動緩慢擴大,但很快,他嘴角的笑容就僵住了。
走到陣法中心的小綠身上突然亮起一陣白光,接著從他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巨大的能量瞬間將他布置好的所有陣型全部沖散。
“你做了什么?”神秘人咆哮。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而出現的是滿臉的怒不可遏。
“他只是自救而已,還能做什么?”白初落揉著耳朵從樹林里走出來。心里納悶,怎么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那么喜歡咆哮,幸虧這次離得遠,只是有些吵沒到耳朵痛的地步。
那人明顯一愣,顯然被憑空出現的三個人嚇了一跳。
小綠看那三人卻面上一喜,轉身就像他們跑了過去。
那人顯然不想就這么放了他,伸手一個鞭子樣的東西朝奔跑著的小綠襲去,只是在那鞭子快要碰到小綠的時候卻又是一陣白光,鞭子好像活了一樣吃痛似的立刻縮了回去。
靈簫吟在白初落旁邊看的嘖嘖稱其:“小綠可以呀,什么時候自己偷偷學會了這么厲害的防御術?”
“他不會,是我在他衣服上畫了幾個陣法罷了。”白初落淡淡的回復靈簫吟。今天一晚上,她已經徹底見識了靈簫吟的智商低下,他再說出什么可笑的話,自己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的應對了。
趁這個機會,小綠已經跟白初落他們會合。
白初落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不錯,這次做得很好。依靠我們的感覺怎么樣?”
也就是在白初落扶小綠進屋的時候,小綠將今晚自己的打算原原本本告訴了白初落。所以白初落對靈簫吟說的那些有的是猜測,有的其實就是小綠親口告訴她的。
得知原委后,她給了小綠一塊小小的靈石和又在他身上畫了幾個陣法,其中一個是需要靈石觸發的就是剛剛沖散對方不止的沖擊波,而其他都是無需靈石的防御陣。做了這些布置,他才將計就計依舊假裝來到了這片懸崖邊。
小綠靦腆的一笑:“很安心。”
此時,他們這邊的氛圍一片和諧,對面卻悲涼一片。
對方見大勢已去,憑自己的修為必然不可能戰的過對面三位修士,尤其其中還有一位化神尊者。他狠狠咬牙喊道:“既然這樣就別怪我那你母親的尸身開刀了。”說完竟轉身,向身后懸崖倒去。
宋延清身型一晃出現在崖邊,但顯然已經遲了,神秘人已經掉下了懸崖。白初落也湊了過來,朝下面望了望,下面的場景和之前尋找紫陽芝的那個懸崖一樣,是一片云霧,現在因為正直深夜更加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