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個渡劫期

第二百四十九章 白烈歸來

這不是陸焱第一次爬野山,卻是他爬的最累的一次,不是因為山壁有多么陡峭,也不是因為他帶的東西太多負重高,純粹是因為他的隊友體力太過充沛,他實在有點跟不上隊友的步伐。

他怎么也沒想到,白初落的體力居然充沛到令人發指,明明平時也不怎么看她出門,工作也是廚師這種挺多對上肢力量比較有要求的種類。而且食槽屬于私房菜,白初落的工資不低工作卻不多,絕對不可能讓她因為工作而鍛煉出肌肉這種極不符合她文弱形象的東西。

然而現實卻啪啪扇在他的臉上,走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姑娘,明明比自己這個每周至少三次健身房的人體力還要充沛。

野山沒有人工開鑿出的階梯或小路,一切只能靠他們自己摸索,經常深一腳淺一腳,一不小心踩空就可能滾落萬丈深淵。所以除了對體力的消耗,精神的消耗也不小。

陸焱最開始還走在前面,沒多久就已經落到白初落身后,越走還有拉的越遠的趨勢。但他依舊咬牙堅持卻不打算出言讓白初落等他一等,因為爬山事小面子事大。他一個一米八幾勤于鍛煉的大老爺們向一個小姑娘求饒,恕他絕對做不到。

好在白初落為了辨別方向,邊走還要邊在樹上做記號,還能給他時間緩一緩,因此目前為止他還不至于落隊。

此時的白初落其實已經深入禿頭山腹地,而且是自己一個人。

至于跟陸焱拼體力的那一位,其實不過是她制作的傀儡罷了。自和無名學成傀儡術歸來,她還是頭一次憑自己的一己之力運用,而且第一次就是有血有肉的人形如此具有挑戰性的傀儡。

她傀儡術的天賦明顯沒有陣法和煉藥強,還好她火魄帶的充足,失敗過幾次之后終于成功了一回,但這一回也需要她的陣法輔助才能不露馬腳。

剛上山時,她就開始隔不遠就在樹上留下些記號,對陸焱交代就是方便認路的標記,真實情況其實就是她在刻陣,那是一種組合陣法,可以隨時加入或減少陣法的范圍,最方便隨時隨地掩蓋她的行蹤。

也是借著這種陣法,她在陸焱睽睽的注視下,明目張膽的將傀儡和自己調了個,直接御劍進山去了。

用傀儡好處多多,不僅能掩藏自己的蹤跡,而且能幫她隨時監視陸焱的行蹤,傀儡師可以共享傀儡視野方便操縱,她不禁感嘆自己的絕世妙計。只可惜,這方法也就能在這種杳無人煙的深山老林才能用,她還沒有把握在隨時可能出現其他人的情況下運行陣法保證不被任何人發現。所以不進山,她還是不能輕易動用自己的靈力。

深入到里面她才看清,這一座山接著又一座山,地形似乎跟她回來之前那片云霧的山谷有那么幾分相似。她此時也在一片山谷之中,但有些頭痛的是她走到這一步就有些無從下手了。

這里的山雖不算高,但占地也絕對廣袤。該從哪里下手?之前她是因為按了某個詭異按鈕才回到現代,那按鈕明顯是現代的產物,是否與修煉、靈力有關還有待考證,所以她恐怕不能光靠尋找靈氣聚集的方法找過去。

早知道應該多問那些大爺兩句,比如光具體出現在哪個位置之類的,就算村民離得遠看不到,那個所謂干地質的兒子也該知道點什么吧。這山在這里這么多年沒人進去考察地質,在那奇怪的光出現之后就有人進去了,她才不想信那人真的是為了考察什么巖石過去的。

但現在說什么都有些遲了,她人已經進來了,時間也并沒有過去多久,她還不打算那么早放棄。畢竟她也不清楚那個傀儡能瞞住陸焱多久。

絕對不能白來一趟,說什么她也得找過之后再回去,就算什么都找不到,至少也要排除一部分地區才行。

這樣想著,她在山谷中央閉上了雙眼。

這方法還是她在剛剛筑基時,到藏書閣尋找有關食道的典籍時宋延清告訴他的。那時他說,只要與自己有因果,即便修為不夠,只要集中注意力靠自己的神識都能找到些線索。

想起宋延清,白初落有點走神,幾天沒見師兄了她真的有些想他。想念他做的飯,想念他的音容笑貌,想念他對自己的溫柔,即便那只是師兄對待師妹的寵愛。

她苦笑一下,集中注意力開始用神識在山谷中游走。

果然,在山谷的一個角落發現了異樣。她睜開眼睛,飛身而去直奔那處而去。

那是一個處在半山腰的山洞,是不是之前發出過異樣光芒的地方她不清楚,但她一踏進那里就確定里面無論是什么一定跟自己回來現代有關。

因為她在里面聽到了白烈的聲音。

雖然是進山洞之后聽見的,但是并不是在山洞里,而是在自己的腦海里。

她與白烈本來就是能通過神識交流的,即便白烈不在空間應該也不會受到影響。但自打回來以后,她就再也沒辦法聯系上白烈,這也是為什么她會在第一天懷疑自己之前的遭遇不過是在做夢。

之后發現不是做夢后,她對無法聯系到白烈這事就一直抱著隱隱的不安,她很怕白烈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不能與自己交流,但想到她離開之前白烈是和宋延清在一起,有師兄在應該能護他周全。

這兩個想法在她的腦海中交替出現,不斷糾纏在一起,直到此時才徹底解開。

“白烈?”她在腦海中呼喚了一句。

一直在重復白初落名號的聲音明顯一愣,繼而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呱呱呱一頓說,聲音都顯得癲狂了:“誒呦我的姑奶奶,你終于出現了。這兩個月你到底干嘛去了?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我連你空間都進不去,你到底在哪?你不知道,宋小子他現在……現在……”說到這白烈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這是頭一次對于白烈的聒噪白初落不禁不覺得煩,反而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只是聽到宋延清的名字她忽然緊張起來忙問道:“師兄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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