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個渡劫期

第三百四十二章 你對他有感覺了(來了二嗯)

有了白初落那一番話,白夜當然暫時收起了對鼠貓的心思。

鼠貓,額,暫時還叫這個名字吧,具體白初落也不清楚叫啥,又不是養寵物沒必要特地給它起個名字。

安全起見,白初落干脆就把乾坤碗當做鼠籠子,倒扣在座子上,又在桌面上多布置了一層陣法以防萬一,這才安心洗漱睡覺。

回到床前,果不其然有看到白夜大佬已經窩在上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沒吃到鼠貓,心中有氣,他今天直接窩在了床的正中間。

白初落滿頭黑線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沒見他挪動半分,無奈只能掀起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白夜和白烈不同。

在白烈還是龍得形態時,能夠攥著白烈的身子隨便扭,它除了嘴巴毒一點也不敢對白初落做什么。

但白夜就不同了,他對白初落是真的兇,雖然有不能傷害主人這條規則舒服,但這個傷害的范圍其實還是有一定界限的,白夜明顯能夠把握好這個分寸。

偶爾亮出爪子撓一撓她,就讓她難受又不至于被規則反噬。

怎么說呢,這大概就是博聞強識的優點吧,放在白烈那百分百不敢這么做,因為他對妖獸對主人做到什么地步算傷害,什么地步算玩鬧根本搞不清,一不小心反噬那可不是被白初落擰一擰那么簡單就能解決的,隨時隨地危及生命啊!

不過白初落跟他也只是打打鬧鬧,從沒有真正使勁過,他倆相處起來更像是損友一般的存在。

但對于白夜,明明該是主仆關系的兩人,大體來說關系并沒有改變,只是位置對調了,白夜是主子,他的事,白初落從來不敢輕易干涉,他提出的要求白初落也會盡量滿足。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實在平時的生活中,遇到危險,或者一些關鍵大事時,白初落的話還是能受到那兩只的重視,畢竟她在表面上還是占據著主人的位置,如果她受到了傷害,那兩只也都不會好受。

總之,現在白初落可不敢輕易打擾看上去已經進入夢鄉的白夜,更別提將他搬到一邊,分分鐘亮爪子給你看,那一下疼痛的感覺,白初落可是一點都不想體會!

還好,客棧的床比較大,即便只有一半的面積,也足夠她翻身或者平躺,只是要小心不能碰到白夜,難免束手束腳一些。

這一夜她基本上沒有翻身,清早起來累的是腰酸背痛。

睜開眼,看到白夜不知何時已經窩到了床的一角。

“……”感覺自己這一夜得小心算是白費了。

可是累都累了她總不能還怪白夜睡覺的時候還滿處跑吧,更何況她也不敢輕易吐槽白夜啊!

已經到了該起床的時間,她從床上起來,站在床邊扭了扭腰,舒展了一下筋骨才去洗漱。

邊洗漱,邊查看乾坤碗和師兄的狀況。

一如既往的入定,師兄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動作、表情都是一成不變。

白初落嘆了口氣,走到桌子邊,將乾坤碗翻過來。里面的鼠貓還在,只是看上去比昨天蔫兒了不少,不知道是因為餓的,還是因為晚上嘗試過逃跑用盡了力氣。

白初落在睡覺前將他身上的束縛解開了一部分,讓他可以在乾坤碗內自由活動,還放大了一點乾坤碗的體積,加大了它活動的空間。

優待俘虜,是修士的傳統美德嘛!

白初落將碗翻過來以后,就看到他頹廢的坐在碗中,看都不看她一眼,腦袋搭在前爪上有氣無力的樣子。小家伙長得本就惹人憐愛,這一動作讓白初落覺得更加有意思,要不是它可能吃過人,就算是魔族,白初落也真的不介意養一養。

她從空間掏出了點小魚干,扔進去了幾根。她不知道魔族需不需要吃這些正常的食物,不過美味的東西大家應該都不會拒絕吧。

這小魚干也是她從現代帶回來的,是逛超市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味道十分令人驚喜,所以特地買回來給大家嘗一嘗。不過,因為自己也可以做,所以買的并不多,就兩袋,吃完也就沒了。

師兄醒來之前是不可能的到補充的。

她這也是才想起拿出來和別人分享,現在空間里東西太多,一樣樣的不可能一下拿出來全部,只能想起什么拿什么全看心情。

白初落正好整以暇的盯著鼠貓看它會不會吃自己扔進去的小魚干,忽然感覺自己肩頭一沉,

磚頭,白夜黑漆漆毛茸茸的貓臉已經充滿了她的視線。

“給它吃的什么?”冷冷的語調響起。

“額……小魚干,你也來點?”白初落清楚,他是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問題的。

白夜沒有說話,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盯著她。

“……”白初落很有眼力見的主動將小魚干送到了他的嘴邊。

“味道不錯。”白夜吃完一條夸獎道。

能得到白夜大佬的夸獎著實不易,果然小魚干是所有貓科動物的最愛嘛?不知道貓薄荷對白夜大佬管不管用,有機會一定要找來試試。白初落自動把白夜的夸獎攬到了自己身上,本來嘛,小魚干是她發現帶回來的,又是她喂給白夜的,能吃到這么好吃的小魚干都要歸功于她!

白初落這個人吧有的時候,怎么說呢,挺樂觀的~

她手頭不閑著,白夜沒吃完一條就立即奉上下一條,摸清楚穩定的頻率后,終于也有時間抽空觀察下桌上的鼠貓,看看剛剛扔進去的小魚干它吃了沒。

白初落的視線剛一轉過去,就看到鼠貓原本還盯著她的雙眼立馬合上,低下頭去,又回到剛才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若不是白初落眼神好,可能還真的會誤以為他呆在那里一直沒有動彈。

不過,它身邊的小魚干此時卻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初落有些好笑,小魚干都吃完了還裝作頹廢的樣子有什么用?自己一看到碗里小魚干都消失了,不就立馬明白是他吃的了嗎?

這只鼠貓,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傻,明明在樹林里聲東擊西連自己都騙過了,現在卻欲蓋彌彰,傻乎乎的樣子。

不過,這樣只剩能證明小魚干還是能夠幫他補充點體力的,于是她又扔了一把魚干進去。

就這樣,將一整袋小魚干都投味給了兩只可能都是貓科動物的物種。

最后,她拍拍手,撣去手上渣子對兩只道:“好啦,沒有了就到這里吧。”

兩只都明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在白夜身上是沒有吃飽一說的,他的胃就像無底洞,吃多少都跟沒吃一樣。這也是為什么白初落明明還有一包卻沒拿出來的原因。

這一拿出來,肯定又會被吃的一干二凈。那可是她打算留給師兄嘗嘗,然后還原做法,方便以后再做用的。

這要是都讓白夜一次性吃完,那以后可就真的別想在吃了。

白夜吃的多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但鼠貓竟然也沒吃飽,就有點領她意外了。

雖然她給鼠貓的小魚干遠遠沒有給白夜的數量大,但絕對超過了它自己本身的體積。

那么多的小魚干吃下去這么多它存哪?總不能是尾巴里吧??

再想想之前遇到的天霸,有一個無底洞一般的胃是不是所有魔族的共同點?

如果有機會白初落真想采訪一下魔族,是不是所有都有這個屬性。

直到自己沒有小魚干可吃后,白夜也沒從她的肩膀上下來,因為照平時來說這個時間白初落要出去到山林里進行早課和尋找靈植,而每天她都會帶上白夜。

像白夜這種神獸,而且還是修為高的神獸對天才低保一類的東西都有著特殊的感應,有了它找起靈植就是事半功倍。否則靠她自己光憑運氣來找,估計就算再辟心谷靈植密度這么大的地方也要耗費個幾年才能找到一株。

白烈這段時間自己修煉連帶著白初落給的靈植扶持修為也漲了不少,不過他的修為再高也不可能有白夜這樣對靈植敏感的洞察力。

原因很好分析,就像家養和野生的區別似的。

白夜從小在自然中生長,修煉只能吸收天地的靈氣,所以他就需要自己尋找靈植幫忙增進修為。

而白烈,從蛋的形態開始就由白元思照顧,他修煉的所有靈力都是從白元思那里得到的,破殼以后又跟著白元思去到了現世,對于靈植的洞察力早就退化了。

所以,白初落去找靈植從來帶的都是白夜而不是白烈。

不過,今天她略微有點犯難。不為別的就因為桌上的鼠貓。

她不能帶著鼠貓去早課,不能扔在空間里只能拿著,給她動作帶來了諸多不便暫且不說,帶出去滿地跑也多了不少讓他逃跑的風險,真還不如將它留在客棧里來的安全。

不過留在客棧里也要找人看著,雖然她對自己的陣法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但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沒人看著難保不會出什么岔子。

要是一不小心讓鼠貓溜出去,失去套天霸話的機會事小,關鍵宋延慶還在這個屋里打坐呢,鼠貓溜出去鬧出什么亂子打擾到他打坐,白初落可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必須留個人看著它。

可白初落剛把這個打算告訴肩膀上的白夜,就收到了對方鄙視的白眼:“讓那長蟲過來看著不就行了。”

長蟲就是白烈沒錯了,自打白烈用毛獸這樣的外號叫他,他就開始偶爾叫白烈長蟲。

“對哦!”白初落一拍腦門,她怎么忘了這回事了。

最近不是騙這個就是瞞那個,讓她的思維都有些混亂了。

按理來說靈簫吟上午也會帶著小綠出門做早課順便修煉,但跟他們同一屋檐下的白烈和小寒從不跟著一起去。也就是他們整個一上午都會在客棧,將他們叫過來看著不就行了。

白初落連忙在神識里練習白烈,跟他說清楚了此事。

只是換一個屋呆著,的問題和之前也沒什么太大差別,白烈當然沒什么意見,表示等靈簫吟他們出門后就過去。

白初落一般會比靈簫吟出門早一點,今天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特意等白烈過來以后才出門。

這一上午的早課加靈植的搜索她都有點心不在焉,主要是再考慮中午該怎么向天霸套話。

說實話,這幾天相處下來,她真的已經開始將天霸當個朋友來對待了,想方設法套自己朋友的話,她怎么想怎么覺得這事辦的不是那么地道。

可是靈泉對她真的很重要,她又不得不去這么做,只能內心不斷掙扎糾結。

最后白夜都看不下去了,在她第八次差一點撞到樹干上的時候甩起尾巴使勁敲了下她的頭說:“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初落揉了揉腦袋,扁著嘴,想了想問白夜:“如果你發現你的朋友正在想方設法套你嘴里的話,你會怎么做?”

白初落覺得,天霸的性格跟白夜有點像,或許能從他這里找到點突破口。

“套我話?”白夜冷哼一聲,“想套我話的算什么朋友?”

果然,白初落頹然的走到樹下,頭頂上樹干,搖晃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白夜都這么說了,天霸估計也不會差太多,算起來天霸的脾氣比白夜還要差,說不定一氣之下滅了自己都有可能。

肩上的白夜看到她這個樣子算是明白了些她的想法,說:“你在想那個天霸的事?”

白初落蹭著樹干點了點頭。

“這剛幾天,你已經把她劃進了朋友行列?”白夜的語氣聽著有點匪夷所思。這幾天,白初落他們幾個下午上街白夜是從來不跟的,所以,具體發生了什么以及他們的友誼發展成什么樣子他并不是很清楚。

白初落抬起腦袋,轉頭看著他:“話不能這么說。是不是朋友不能按認識的時間長短來劃分,有的時候就那么一瞬間的感覺就能讓你將他劃到朋友的行列。”

“所以你對她有感覺了。”白夜鄙夷道。

白初落伸手,食指和拇指比了個捏東西的動作,說:“有了那么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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