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個渡劫期

第三百四十六章 哭崩潰「反正是兩章」

宋延清心里那些彎彎繞,在外面的白初落十一點也不可能清楚的,她連宋延清對她的感情都鬧不明白,還自詡對他了解,未免自信有些過了頭。

就算在不了解,對他的擔心也是實打實的。

“神識陷入混亂會給師兄帶來什么后果?”白初落問。

白夜只用了一個走火入魔來形容,具體到底會怎樣并沒有說,或許只是難受一下,過幾天就會回復。

畢竟自己給小寒講故事的時候對這個詞的解釋也很模糊,或許白夜對這個詞的理解出現了偏差,將一些小的并不算嚴重的問題也歸入到走火入魔的行列。

白初落這樣安慰自己。

“他可能會一直陷在神識里出不來。雖然說只要執念消失了,他的神識自然而然就能恢復平靜。但既然能稱為執念,就說明這件事已經在他心里成了一個死結,憑他自己不可能那么容易化解開,而化解不開的執念就只能讓他一直深陷在混亂的神識中無法走出來。”白夜解釋說。

這下子,白初落是真的想不出來任何能安慰自己的理由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得她心慌意亂,一連問了三遍白夜:“師兄有什么執念?”

白夜可不是一只有耐心的神獸,在第一遍回答了不知道后,再來的提問就一律以沉默應對。

當然,白初落問這件事也并不是特別期待白夜的回答,自己都不清楚的師兄的事,就憑了解師兄這點自信,也不可能強求別人知道自己不清楚的有關宋延清的事。

她這么不停絮叨,其實主要是為了緩解自己心中的慌張,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而這招,明顯還是有些用處的,一連是那邊提問后,白初落的心思真的從慌張中走出,轉而認真的從自己認識宋延清開始,到底有什么東西能成為他的執念。

整個客房頓時安靜下來,沉默的白初落反而引起了白夜注意。似乎是特地為了等她冷靜下來的樣子,在她陷入沉默沒多久,白夜就突然開口:“你不要考慮那些沒有用的東西,就算能找出他的執念具體是什么,也沒辦法解決他現在的困境。想撫平他混亂的神識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白初落身體前傾,湊到白夜面前迫不及待的問。

“雙休。”白夜平靜的吐出兩個字。

白初落一聽這兩個字,頓時臉色一僵,緊接著兩邊臉頰不受控制的紅潤起來。

白夜見他這樣,賞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道:“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讓你用神識進到他的神識里,用外力強行撫平他的混亂。”

白初落臉上的紅潤沒有褪去半分,心里一陣尷尬,幸好她不是沈之云那樣心直口快的人,否則沖口而出點什么不該說的,多丟人。

宋延清那邊的事還沒有解決,她的心很快回轉到正式上,若無其事的詢問白夜:“咳咳,具體應該這么做?”

“我的話還沒說完,”白夜稍微停頓了一會,眼神盯在白初落臉上繼續道“想要這樣救他,還得需要一個前提。”

“什么前提?”白初落慌忙問。

“前提就是,你的靈臺必須完全恢復。”白初落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么,又被白夜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否則你的靈臺連帶宋小子的靈臺可能都會直接破碎,嚴重點甚至還會危機生命!”

白初落再次陷入沉默,眉毛弄得跟麻花一樣,她本來也沒想在自己靈臺完全恢復之前做什么,畢竟她的靈臺嚴格來說已經不完全屬于自己,白烈、白夜的修為甚至生命都和她靈臺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自己做什么之前都會先考慮一下他們兩個。

不過,白夜這番話是徹底把她心里的最后一點僥幸給掐滅了。

沉默了一會,她抬起頭,問白夜:“為什么需要我為師兄疏解?如果只要求修為高點的人,你不行么?白烈、林師兄、師父?不是有很多人選?”

“能幫宋小子疏解神識中混亂的人需要滿足兩個要求:一是修為絕對不能高于他,否則進入他神識的時候,會啟動他潛意識中的自我保護意識,那樣的話可能會產生的結果也有兩個,直接被排斥彈出來,或者被他神識揍一頓再被彈出來,總而言之修為高的人進他神識并不會太好受。”

“第二個要求就是,這個人必須是他親近的人,不能引起他任何防范意識,否則同樣會激起他內心最深層的反抗意識。滿足上面兩點的人,整個修真界,也就你一個了。而且,在他徹底清醒之前,最好不要算變移動他的肉身。”

“現在是他的內心最脆弱的時候,任何外界的刺激都有可能影響到他的內心。現在這樣,在他面前聊天,他或許很難聽到,但移動肉身這么大的動靜,恐怕他想不察覺都難。所以,我不敢保證移動之后,他的神識不會跟著出現什么異常。就算是你準備好了要救他,最好也在這張塌上進行。”白夜直截了當的回答,并且順便將白初落接下來可能提問的有關原因都做了解釋。

但知道這了些,對白初落并沒有什么幫助,只是讓她更加清楚了一下,除了自己恢復神識救師兄之外,不可能存在其他方法拯救宋延清。

本來只有一個白烈的性命問題,對她恢復神識的時間強加了時間的限制,就已經為她帶來了不小的壓力,現在又多了一個宋延清的修為甚至性命。

兩個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的生命同時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能還在堅持思考對策沒有直接被壓垮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師兄這樣能堅持多久?一直沉睡會不會危急到他的生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的白初落問道,她衣袖下的雙手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就連聲音都忍不住帶了幾個顫音。

“以他的修為來說,最多沉睡百年,身體就會只撐不住,生命凋零。除非找到能夠維持肉身不壞的法器,否則時間拖長了,肉身已經壞死,就算他的神識恢復迎來的也只能是死亡!”白夜分析著。

白初落這會真的是想要抓狂了,一百年!一百年啊!可能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個時間很長,長到一輩子可能都不一定能活到。

但對于一個修真者來說真的不過彈指一揮間。

白烈那四百年的限制,她努力點,多跑幾個地方、多收集點資料、多找點靈植或許還有機會能完成。但宋延清,如果找不到領泉,他可能真的就沒救了。

不知不覺,淚水已經順著白初落的兩腮落下。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掉過淚,從上輩子到這輩子,真的已經很久很久了。

前世父母去世的時候她沒有哭過,因為她跟父母的關系本來就冷淡;這一世她被這輩子的父母扔掉時沒有哭,她剛見養父母幾天更不可能有感情;十幾年不筑基他們沒有哭,或許當時心中難免有些急躁,但重活一世,她對很多事看的比普通人都更加放松,修煉的成就修煉,修煉不成做個普通人也不錯。

自從認識宋延清起,師兄帶給她的也從來都是快樂和幸福。

撿回被拋棄完全沒有自理能力的她,拯救了她的第二條生命。這之后,教她修煉、為她做飯、送她禮物、各種照顧,明明是師兄,卻好像管家一樣,比父母更寵她,比師父教她更多,甚至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而現在,這個一直帶給她歡笑的人,也成為了這么長時間一來第一次讓她留下淚水的人。

白初落的眼淚完全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落下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呼吸沒有強烈起伏,平靜的留著眼淚,只有手握拳頭在衣袖下面輕微顫抖能證明她現在的心緒不寧。

這樣的白初落,白夜在一邊看著都忍不住心驚,變回貓的樣子縱身一躍跳進她懷里,仿佛這樣就能溫暖她似的。

人在崩潰邊緣的時候往往一件小事就能引起她巨大的情緒反應,就是白夜這么一個動作,默默流淚的白初落瞬間哭出聲來,死死的將白夜抱在懷里,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嘴里也隱隱發出低吼。

就算是這樣,她仍不忘擔心自己的哭嚎觸動到宋延清深層潛意識,盡可能的控制著自己的聲音。

如此,宋延清雖然聽不到了,隔著一面墻的白烈卻已經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

作為白家守護神獸,白烈與白出落有著比白夜更深的羈絆,當白初落心緒出現較大波動時,即便不見面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這也是白烈第一次這樣強烈的感受到白初落的情緒,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一瞬間,它連解釋都沒來得及和靈簫吟說,就直接沖到了白初落的房間。

靈簫吟和小綠那天正好也回去的比較早,正坐在屋里閑聊,沒注意白初落那邊有什么動靜就突然看到剛剛還在小寒旁邊發呆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白烈忽然精神一振挺起腰板,緊接著一言不發的拋下一直粘著他的小寒,自顧自的開門沖了出去。

看那拐彎的方向,似乎還是隔壁白初落的房間。

果不其然,很快就聽見隔壁想起了一陣開門聲。

反應過來的小綠和靈簫吟連忙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追了過去,以為白初落那邊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靈簫吟一進屋還沒看清怎么回事就先問道,等他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反而有些不敢開口。

原因很簡單,他也沒看過這樣哭到幾近虛脫的白初落。

那邊,已經哭到喘不過氣,靈簫吟他們不可能在問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光照顧她就已經足夠手忙腳亂。

等他們從白夜口中得知事情原委的時候,已經在他們將已經哭暈過去的白初落放到床上安置好之后的事了。

知道宋延清的事,他們幾個也就瞬間理解了為什么白初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不過領靈簫吟驚訝的事,白初落的靈臺竟然從回來之后就一直沒有完全恢復?!

這事,白初落一直怕他們擔心瞞著沒說,白夜懶得估計那么多就一口氣全都交代清楚了,說完它就窩到白初落旁邊,也去休息了。

進宋延清的神識耗費了他不少精力,早就已經有些只撐不住。

留下靈簫吟幾個圍坐在白初落房間的桌邊面面相覷。

“爹爹,娘親,他們怎么了?”跟著靈簫吟一起追隨白烈過來的小寒緊緊拽著白烈的衣角,帶著哭腔問道。

白烈皺眉不想看她,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煩心事擺在眼前,他現在真有點疲于應付小寒。

倒是小綠,一把將小寒報到自己的大腿上,一邊輕拍她的后背一邊安撫:“小寒乖,爹爹娘親只是困了,想多睡一會,沒事的。小寒困不困,也去睡覺好不好啊?”

留一個小孩在這里總要分心照顧她,現在正好午后剛過,最合適睡個午覺,小綠就想把小寒哄睡著了再商量正事。

小綠不提還好,這一提,小寒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切真的有點犯困,但另一只手卻朝白烈伸去:“小寒要和烈哥哥一起睡。”

小綠和靈簫吟的視線同時朝白烈望去。

白烈被看的一陣無語,關鍵時刻總是這樣添亂,小孩子就是麻煩!

但他最后還是一咬牙點點頭:“走吧,我們回屋邊睡邊說。”

他的意思是,回到本來他們自己住的那間客房,陪著小寒睡覺,順便把宋延清和白初落的事說清楚。

但這話說出來就顯得十分矛盾,若是平時靈簫吟肯定會放肆的嘲笑他一番,可是現在,再做的幾人都沒這個心思,簡單收拾了一下白初落的房間有確定了眼她已經睡下,沒在有別的問題,小綠抱著小寒,四人一起離開走出屋去,將門關好回了自己房間。

“先說說小白的靈臺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將小寒哄睡著,靈簫吟提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相比起宋延清,他跟白初落的關系跟定更加親近,所以最先關心的當然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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