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個渡劫期

第三百六十三章 離開還是留下「二章啊」

但她這次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所以她首先要把梁修的問題解決掉。

“我可能要在這里帶上一段時間,至少今晚應該暫時不會回去了,這里已經在魔界境內,具體你是要直接回家,還是想讓我幫你通知天霸。”白初落看著梁修認真問道。

“不走?你要一直在這里嗎?做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梁修問。

說到底,他還是不想那么早回去,剛剛遇到老鄉,能夠放松一下,這么快就回去多沒意思。

“你……幫不上什么忙。”白初落想了一下還是直白的拒絕了,說婉轉點她怕梁修再誤會點什么,需要解釋的更多、更耽誤時間。

“別這么肯定嘛,凡事都有個萬一!”梁修還是不死心。

白初落無奈,還是得多解釋兩句:“具體來說就是我剛剛做的那個流程,現在每個小湖都做一遍,直到找到適合我的那個為止。這件事不可能有萬一,因為只有我自己才能找到最適合我自己的靈泉。”

“這樣啊。”梁修變了扁嘴,搓揉了幾下懷里小白的毛發,忽然又抬起頭來:“那我在旁邊看一會,總行吧。等想回去的時候我自己就會回去的,你就干你自己要干的,不用在意我。”

白初落扶額,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天霸的霸道和梁修還真是如出一轍,不過,她轉念一想,自己一個人幾乎可以算是沒有任何超能力卻在遍布超能力的世界生活了一千多年,又是在魔王那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

魔王應該就好比古代皇上一般的存在吧,一個人提防著身邊種種危險,還要時時刻刻考慮整個種族的利益,身邊也很少能有體己說話的人。

也怪不得他見到自己時顯得那么興奮,話好像怎么也說不完似的。禁錮了那么多年真正的自己,今天剛剛釋放,她如此想也就不忍心再拒絕梁修了。

雖然默認了他的提議,白初落還是多問了一句:“天都黑了,這一下午你也沒怎么吃東西,也不休息,身體受得了嗎?”

梁修騰出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我這具身子除了沒有魔氣、法力和普通魔族沒什么區別。額,甚至可以說更強大,一個月不吃不喝不睡,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這么肯定,你試過?”白初落斜眼看他。

她這么一問,調侃的意味其實更多些,沒想到梁修真得點了點頭,若無其事道:“試過啊,我都活了一千多年了,什么沒試過。閑得無聊的時候,我就會在自己身上搞搞實驗,看看自己這具肉身到底能有多堅強。”說完他還傻笑了兩聲。

白初落卻是怎么也笑不出來。這種真話,比胡言亂語更能噎人。她現在都不知道是應該出言安慰他,還是順著話題陪他一起笑。

無奈,只能轉移話題,從自己空間掏出之前幫他守著的那一箱零食:“這些給你,走的時候別忘了拿,你能抱得了嗎?還是我聯系天霸來接你一下吧?”

“不用不用。”梁修連連擺手,朝白初落神秘一笑:“之前沒有小白我自己還真搬不了,現在小白回來了,這點事不過小case啦!”

白初落本來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看到他之后的動作立馬就懂了。

小白身上厚厚的毛遮著她一直沒發現,其實在它肚子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口袋,就像哆啦A夢的次元袋一樣,跟移動倉庫似的能裝下不少東西。看來小白可能和白烈具有相似的空間能力。

之前,剛見到小白的時候,白初落還疑惑過它是如何挪動比他體積大了那么多的擬綠藤。現在她可算明白了,有了這么一個空間袋,就算再大幾倍的東西它也能隨身攜帶啊!

“天霸說它身上的這個儲物袋大概有一百立方米左右,在儲物袋中體積不算大但裝我的東西是絕對夠用了,而且不需要我有靈力或者魔氣,只要小白有就可以。隨著小白修為的增長,這儲物袋里的體積還會更大!”梁修不發驕傲的做著介紹。

寵似主人型。小白聽著梁修的夸獎也把腦袋揚了起來,呼氣聲吹動自己的胡須,活脫脫一個小地主模樣。

白初落有些好笑的看著面前的一人一獸,這么點事就能驕傲成這樣,不知道這二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一個比整個修真界面積還大的隨身空間后會是個什么表情。

她暗自好笑,卻看梁修那邊將紙箱子里的零食一個個拿出來扔進空間,最后剩了一包豌豆脆,他沒扔空間,而是直接隨手撕開扔進了嘴里。

“你要不要也來點?”梁修大方的將豌豆脆遞到白初落面前,另一只手里剛剛拿的一塊遞給了小白。小白像一只小松鼠,前爪接過豌豆脆,抱著就咔嚓咔嚓啃了起來。

白初落搖搖頭,又從空間掏出了三四個油紙包展開鋪到地上:“你要餓了還是吃這些正經飯菜吧,零食留著以后空閑時打打牙祭……”

那些油紙包都是白初落陪天霸到鎮上逛街的時候多買出來,本來打算留給師兄。但他一直沒醒,就放在自己空間沒有動過。

梁修看到油紙包眼睛就亮了,等白初落將那些打開,香味傳出來,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等白初落那句話說完,他嘴里的雞翅都已經啃了一半了。

白初落邊說話邊拆油紙包,等把話說完,油紙包都拆好,一抬頭就看到梁修傻愣愣的叼著雞翅,露出了一半已經吃完的骨頭在外面,瞪圓了大眼睛看著她。

他懷里的小白和他的動作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只不過嘴里的翅中換成了翅尖。

白夜十分嫌棄的看了對面兩人一眼,從白初落懷里跳到地上,買著優雅的貓步走到其中一個油紙包跟前。慢條斯理的開始吃里面的扣肉。

“……”白初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吐槽梁修和小白出奇一致的動作,還是兩位閃電一般撲向飯菜的速度,又或者是白夜為了鄙視他們自持身份,與平時吃飯的反差。

如果是平時的白夜,那吃飯狼吞虎咽的模樣,跟餓了一個月沒怎么吃過飯的難民也沒什么區別了。現在卻斯文的像個紳士真令人不可思議。

對于這幫已經埋頭吃飯沒時間搭理她的人,白初落已經不想再管了,就放他們自己好好吃吧。

跟身邊的梁修打好招呼,還要和白烈那邊說一聲。

不過那邊就比較好辦了,無論是靈簫吟還是白烈都熟知她想要做的事,所以簡單一解釋那邊就能完全理解了。

白烈只是多問了一句她如果一直沒找到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再說吧,看看情況,如果到明天晚上還沒找到我再跟你說。”白初落給了它一個含糊的答案。

這之后白烈也就沒在多說什么。

那邊三個吃的正香,白初落象征性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自己一個人來到湖邊。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她再做起來就十分熟練了。

席地而坐,手放進水中,閉眼用心感受。

“呼喚它的名字。”還是那個聲音,如系統一般不帶任何感情提醒著她。

白初落想了想:“辛巴?”

又多叫了即便,這一次對面出現的是一圈棕黃色的光芒。

“不會真的出來獅子王吧。”看著那略有些熟悉的顏色,白初落不禁有些好奇。

不過,事情并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發展,這一次走出來的是一個小男孩,穿著一個黃色的小肚兜,看到她只是咿咿呀呀的叫了幾聲就搖搖頭退回到光圈里離開了她的視線。

“這個也不是。”她睜開眼,可惜的說。

這一夜她基本都在這機械的行為中度過。每次閉眼都會跳躍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梁修在她第二次睜開眼的時候就帶著小白告辭離開了。

白夜一直陪在她身邊,一處湖泊、一出湖泊的探索著。

“到底什么他們的名字?為什么一個都說不對!”白初落頹廢的坐在剛剛失敗得一處湖邊。

此時的天已經有些蒙蒙亮,辛苦了一宿,這個時候才是最困倦的時候。即便白初落作為一個根本不需要睡眠的修士,這個時候也禁不住有些眼皮打架。

但更讓她沒有精神的還是這整整一宿的時間,她居然連靈泉的名字到底怎么才能知道這件事都沒有弄清楚。

一晚上整整五個靈泉,她見到了男娃娃、女娃娃、一條會說話的魚、一只長得奇形怪狀的妖怪以及一株楓樹,每個靈泉在聽到她呼喚之后都會出現,但每一個也都說自己并不是她呼喚的那個名字。

小名、外號、正經名字她也都試了個遍,沒有一個是有用的信息。

如此,再加上一整晚的辛苦她真的已經可以說是身心俱疲了。

“我早說過,你想出來的名字是不可能叫的動他們的。”白夜卻好像沒感受到她的疲勞似的,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

“不如先休息休息。”最后一句,他還是說了句安慰的話。

白初落坐在湖邊,雙手抱膝,抬頭看不遠處已經開始泛紅的天空,發了一會呆,才突然開口問:“你說我想出來的名字沒有用?”

白夜趴在她身邊的地上,頭也沒有抬,張嘴回答:“嗯。”

“可是我大腦里一片空白,又該怎么呼喚呢?”白初落依舊看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說話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問白夜。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白夜回答。

“說實話,你是不是要不知道該怎么召喚靈泉?”白初落這回終于轉過頭來,嘴角帶著戲謔。

白夜的呼吸有個短暫的停頓,開口回答:“我知道。”

“知道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白初落不滿。

“不說肯定有不說的理由,我看你現在精神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趕緊繼續吧。”白夜也將腦袋從兩只前爪上抬了起來,看向白初落。

白初落扁了扁嘴,調戲了一下白夜,她心頭的壓力確實小了一些,繼續工作!

撩起袖子,奔向下一處湖水。

閉眼,這一回“呼喚它的名字過后。”白初落沒有出聲。

既然白夜說自己想的沒用,那她就不想了,沒有就不出聲,大不了什么都沒有,她再睜眼去下一個,試一試也不吃虧。

那聲音似乎知道她沒出聲似的,過了一會竟然又重復了一遍:“呼喚它的名字。”

白初落依舊沒出聲,閑下心來,摳摳手指,觀察觀察周圍的一片漆黑。

“呼喚它的名字。”第三遍聲音響起。

沒多久,白初落正面前方的不遠處又亮起一道光,這一次的光芒居然是黑色的。

白初落無法解釋她是怎么在漆黑一片的空間里看到一片黑色的光芒,但那片光給她的感覺就是黑色,黑色的光。

黑色的光圈逐漸變大,像之前看過的每一個靈泉,慢慢來到她的眼前。

白初落的心底有些激動,如果說之前那些靈泉只是為了應和她的呼喚才出來勉強錄個面,那這一次她連呼喚都沒有呼喚,靈泉卻自己主動出來,那是不是就說明,這靈泉已經承認自己了?

光圈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到可以走出靈泉娃娃的大小。

這一次卻不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靠近靈泉就立馬從里面鉆出來,而是在最大的狀態維持了幾分鐘,又緩緩縮了回去。

白初落滿臉都寫滿了黑人問號。

這一出一進實在干什么,調戲她嘛?

沒等她從神識里清醒過來,那黑又折了回來,慢慢變大,呆了幾秒。這一次,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那是一位長得像西方巫婆一樣的老太太,巨大的彎鉤鼻上長了一個拇指寬的疣。深邃的大眼睛看上去神秘又可怕,臉上的皮膚松弛的像坐亂了的床單一層貼著一層。

和她一同從光圈里出來的,是她那刺耳的笑聲。

“小姑娘真是好膽氣!”

???自己干什么了?白初落更加不解了。

明明剛剛好像是自己被這光圈戲弄了一番,怎么現在聽著好像是自己對她干了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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