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在綻放著屬于自己的光彩,兵強馬壯,一團和氣,盡管有競爭,盡管也有著陰暗,但如今的朝局卻算是最為清明的朝局了。
當代很多的大儒都已經預言,如今的天下將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生活在這個朝代的人們將會是最為幸福最為驕傲的人。
天下一家!
這便是當代君主所給予的理念。
他說,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子民,便都是我的孩子,你們維護著我的榮耀,維護著我的尊嚴,那么你們的驕傲與尊嚴也便由我來維護。
犯我朝著,雞犬不留!
這樣的強勢都強權讓敵人恐懼,但卻會讓自己人欣喜鼓舞,因為他們可以不用懼怕任何人的欺辱。
我大晉的鐵騎不會輕易的去冒犯你們,但前提是,也請你們安安分分的管好自己的爪子,不然的話,你們遞過來一根,我便砍兩根,你們遞過來五根,我便砍一雙!
曾經的大晉或許沒有底氣說這樣的話,但如今的大晉卻已經強悍到可以將這句話讓當成口頭禪了。
這便是底氣!
而云晟,那個曾經的小毛孩也成為了大晉子民所擁護的皇者,若是你在街上說陛下的一句不好,根本就不用官府出動,也不用那些學子出動,單是街上的行人就能讓你打的頭破血流,并且再也不敢踏足此地了,可以說,至此云晟得到了民心!
他們不會在乎云晟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皇位,他們唯一在乎的便是跟著云晟,自己可以挺直腰桿而活,跟著云晟,他們便不必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敵人肆意的屠戮而不敢反抗,跟著云晟,他們可以將那些可恨的敵人打回他們的老家,跟著云晟,他們能保證自己的土地不失去分毫。
也因此,所有的人都對那些將士很好,因為沒有我們這些優秀的士兵,誰幫你們守家衛國?若是沒有這些優秀的士兵,等敵人打進來的時候,你們又要靠誰去保護?
亂世之時,將對方當成守護神,治世之時便將對方當成蛀蟲,當成痞子,當成莽撞的武夫,這樣的人,你們還要臉嗎?
所以連帶的,只要有誰說幾句當兵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也同樣會被人圍攻,所以只要有人說他們是吃白飯的,也同樣會被圍攻到看不出人形。
丫的你簡單那你去打仗啊?你行不上,不行被瞎比比,還真當老娘手中的搟面杖只能搟面條嗎?
一路走來,花錦程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難道不會滋長軍中不良的風氣嗎?”花錦程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會,因為軍紀森嚴。”云修寒剝了一個橘子塞進了花錦程的嘴巴里,“軍法跟平常的法律是分開的,像是咱們普通的律法,你靠無力欺負別人也不過就是被關幾天,然后賠點錢而已,但是在軍中,這樣做除了被開除軍籍之外還會牽連你的全家,此生都不能為兵為將,而且也不能進入仕途,并且還會通報你所在轄地的全州府,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到底是誰做出了這樣沒臉的事情。”
“軍人就要有軍人的覺悟,他們享受著榮耀,也就注定了要比別人承受的更多,其實我也覺得對他們要求太高了,可是那又有什么辦法呢?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誰讓他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呢?既然我能給他們應有的尊重與榮耀,那么我自然也就必須約束著他們,不讓他們靠著自己所擁有的優勢做出什么豬狗不如的事情。”
云修寒輕聲解釋著,他在維護著晉朝的統治,若是這樣下去,持續兩百年還是不成問題了。
一個王朝想要一直存在,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明君,還有不停的改革,不然的話,遲早會衰敗,然后走向滅亡,被別人所取代。
但那畢竟是以后的事情,云修寒不會過多的去想,他只需要將自己這輩子的事情給做完就好了。
榮耀,需要守護,而不是讓人謾罵。
云修寒所堅持的便是這樣的事情。
“滾開,你滾開,我們不要跟叛徒一起玩兒。”
馬車外,一陣嘈雜的聲音傳入了耳中,屬于孩子的稚嫩,但卻帶著森森的惡意。
花錦程微微愣了一下,她喊了一聲停車,然后掀開了車窗的簾子朝著遠處看去。
那是一個很小的村子,在田地旁邊的小路上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孩子被三個小孩兒推搡著,他坐在了地上,很狼狽,也很孤寂。
花錦程猶豫了一下,然后便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想去看看?”云修寒問道。
“嗯,挺在意的。”花錦程展顏一笑,她對孩子素來是沒有抵抗力的。
云修寒也表示理解,所以他并沒有阻止對方,而是跟在了她的身后,像是一個守護者一般。
走得近了花錦程才發現坐在地上的小孩兒并沒有哭。
“姐姐,你是神仙嗎?”
眼眶通紅的孩子長的很可愛,就算是臉頰有些臟了,也依然擋不住屬于她的耀眼。
這是一個女孩子,大大的眼睛,有些圓的臉蛋兒,很可愛,是個美人胚子,若是將來長開了,還不知道會迷倒多少的人。
“你的父母呢?”花錦程柔聲問道,輕柔的替她擦干凈了臉上的污漬,但那些東西十分不好擦干凈,所以她也便放棄了。
“我沒有父母。”小丫頭搖搖頭,她也不過就五六歲的模樣,“姐姐你離我遠點吧,不然會被討厭的。”
“為什么?”
“因為”女孩兒咧開了唇角,“我父親是逃兵啊!”她在笑,但淚水卻是不停的從眼眶里流了出來,“因為我父親是逃兵,所以他們都討厭我,他們都不喜歡跟我玩兒,姐姐,你若是跟我在一起,也會被他們討厭,他們會不讓你進村子的,所以姐姐你還是走吧。”
“不過姐姐你好溫柔啊,我好喜歡你,因為有很多人都不曾對我這么溫柔了。”
女孩兒抬手抹著淚水,但卻是越抹越多,但她的嘴巴卻始終咧的大大的,不曾合攏,好像她一直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