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玉開口問了句。
那婆子聽盛明玉這么問,面上不禁有些驚訝。
“姑娘不知老婆子是什么人”
盛明玉搖了搖頭。
“姑娘,老婆子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吳婆子,小的時候,老婆子是見過明玉姑娘的。”
吳婆子
盛明玉聽到這個名字,腦海里浮現了一個人,她知道到底眼前這婆子是何許人也了。
眼前這吳婆子,是她祖母,盛老夫人從吳家帶過來的陪房婆子,在她祖母身邊伺候多年。
是她祖母身邊,最得力堪用之人。
只是今日這吳婆子,來找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難不成是盛老夫人讓吳婆子來找她的
吳婆子看見了盛明玉眼中的疑惑,走上前來,主動拉起了盛明玉的手,笑著說道。
“明玉姑娘,老奴是得了老夫人的吩咐,來帶明玉姑娘去見她老人家的。這些年,老夫人一直記掛著小公子和明玉姑娘。”
“只是老夫人已經不聞世事多年,縱然有心想要幫襯小公子和明玉姑娘一把,也是有心無力了。”
盛明玉聽著吳婆子這些話,面上并沒有什么反應。
自從爹娘死后,這位盛老夫人,也就是她和明玨的祖母,她們二人便再也沒有見過。
也對她們姐弟二人向來不聞不問。
她的祖母,沒有住在盛國公府里,而是住在城外的道觀,上清宮里。
上清宮是皇家道觀,當今官家的姑母,魏國大長公主,同夫家合離之后,就一直住在上清宮里。
官家心疼姑母,就給魏國大長公主,賜了封號,靜慈仙師,讓魏國大長公主在上清宮里清修。
上清宮雖說是皇家道觀,但東京城里的世家大族的老夫人,平日也會來上清宮進香祈福,有些和魏國大長公主年輕時交好的老夫人,也都住進了上清宮里。
盛明玉的祖母,盛家老夫人吳氏,就是年輕時候,同魏國大長公主交好的人,是魏國大長公主在宮里的玩伴。
魏國大長公主住在上清宮的時候,每當憶起前駙馬的種種不堪,就傷心難過,流淚不止,都是盛老夫人在一旁勸著,哄著。
上了吳婆子準備的馬車,盛明玉并沒著急問吳婆子話。
她想要弄清楚,到底她這祖母,請她去上清宮,到底是想要說什么?
吳婆子瞧著盛明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她心中必是有事想要問自己。
“姑娘,你若是有什么話想要問老奴的,就說吧!來的時候,老夫人就囑咐老奴,說若姑娘問什么,老奴就答什么。”
既然這樣,那她就開口問問。
到底盛老夫人請她去上清宮,到底想要做什么
“吳媽媽,不知祖母這回讓你來找我,帶我去見祖母,可是祖母有什么話想要同我說的這些年不曾見過祖母,明玉心里,也是想祖母的。”
吳婆子笑了笑,就道。
“明玉姑娘,實不相瞞,方才出上清宮的時候,老夫人并未同我說,請明玉姑娘過去做什么。不過老夫人這些日子總提起明玉姑娘,可能是想明玉姑娘了。”
盛老夫人想她了
盛明玉在心底里反問了自己一句
很明顯,盛老夫人絕不是想她了,想要見見她,這么簡單的。
盛老夫人之所以讓吳婆子用馬車接她去上清宮,必定是有什么事,想要單獨對自己說的。
片刻之后,吳婆子又開了口。
“聽說前些日子,翰林院張大學士遇刺案,是明玉姑娘破的”
盛明玉不知吳婆子為何要這樣問,不過還是答道。
“吳媽媽,的確如你所說。”
聽著盛明玉這么說,吳婆子抬起頭,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盛明玉幾眼,見她面上并無什么不妥,心中不免覺得有些詫異。
“老夫人曾說過,明玉姑娘是個聰慧的,沒成想,倒是讓老夫人說中了。”
盛明玉沒有回應。
吳婆子方才那些話,可不單單只是夸她那么簡單。
“老奴聽老夫人說,明玉姑娘前些日子帶著徐家大老爺,去了永定侯府,退了明玉姑娘與永定侯世子的那樁婚事。”
“那樁婚事是大老爺和大太太還在世的時候,就給姑娘定下的了。姑娘為何要去退婚”
瞧著盛明玉不做聲,吳婆子嘆了口氣,就道。
“這樣的大事,明玉姑娘怎么能不先告知了二老爺,二太太,還有老夫人,就擅自做主呢?老夫人聽了明玉姑娘此事之后,心里可是不大高興的。”
搜尋一番過后,盛明玉始終沒有找出關于那婆子的記憶。
“敢問這位媽媽是什么人”
盛明玉聽見有人喚了她兩聲,轉過頭來,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面容和善,穿戴整齊地站在一旁,盯著盛明玉看。
在她的身后,還跟了兩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年紀看上去差不多十三四歲的模樣。
盛明玉細細打量了她一番,覺得她該是世家大族的什么管事婆子,不然也不會表現得如此干練。
竟然知道她的姓名。
聽她方才的話里說,這么多年不曾見過自己,難不成她以前,見過自己嗎?
盛明玉又看了那婆子一眼,在腦海中搜尋著有關記憶。
到了五岳觀,三清觀法會的時候,她再出去擺攤。
不過前些日子她得了展紅凌的囑托,拿了官府的文書,雖不是正正經經的衙門中人,卻也是開封府衙門外聘的仵作。
等展紅凌把那殺人分尸案的卷宗拿來,她再細細看看就行。
“明玉姑娘,果然是你!方才李婆子遠遠就瞧見明玉姑娘了,只是不敢確定。老婆子這么些年沒見過明玉姑娘,沒成想明玉姑娘,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聽著那婆子說話,盛明玉微微一征。眼前這婆子,到底是什么人
安心換著衣裳的時候,盛明玉把那些安心收好的桌椅板凳,往著車上搬去。
“明玉姑娘,明玉姑娘!”
明玨每日吃的用的,都會記在賬上,待月底的時候,盛明玉再囑咐安心去一次付清。
這些日子里,盛明玉一直在書房里頭,照著《太上玄妙經》上的符咒,臨摹了數十張。
不一會兒,盛明玉讓安心今日帶過來的那些驅魔辟邪符,都賣完了。
盛明玉讓安心收攤,自己則上了停在隔壁巷道的馬車上,上馬車換好了衣裳,安心也收得差不多了。
盛明玉換好衣裳,就輪到安心來換衣裳了。
這些日子,先去出攤算命卜卦測字賺錢。
五岳觀的法會結束之后,有幾個五岳觀的信眾熟客,知道盛明玉有些本事,就出來找她測字,問了吉兇,買了她親手畫的符,才肯走。
待天氣涼下許多之后,盛明玉讓安心送著明玨,又去了私塾念書。
明玨下場在即,這些日子,不能有一刻的松懈。
盛明玉和私塾的學究先生商量過后,決定讓明玨住在私塾后頭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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