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燈耕田

339 姻緣天定

古代言情

幾個相攜走在園子里,一路上鶯聲花語,倒是其樂融融。丫鬟們除了素香跟著,其余丫鬟婆子都去看顧著璞玉和二寶去了。

見到前面的開得正好的梅花,司徒月說著去裁剪上幾枝拿放到花瓶里,這提議剩余的幾個人除了陳嵐和唐安卿都附和了。所以丫鬟們去拿瓶子的拿瓶子的,到前面掃雪的掃雪,一忙碌了起來。

唐安卿和陳嵐兩個人在后面走著,唐安卿笑著看向陳嵐,朝她招招手,讓她挽著的臂膀。目光看向她們一群人去的地方,笑道嵐兒,這些會兒還沒有多跟你說哩。”

陳嵐有些詫異的看向唐安卿,看著唐安卿溫柔的笑意,心里說不出來心里是滋味,只覺得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唐安卿拉過她的手看看,心說果然是沒看,嘴上道傳說那靈山之上佛祖曾經靜坐過的千年菩提樹枯萎之時,僅剩的精華得佛祖普化,化作了一共三十六粒血紅菩提珠,串成了兩串佛珠兒,亦是由佛祖親自開光。戴著可以避邪,也可以保平安。”當初偶爾見到李晟手腕上戴著那佛珠的時候,心里詫異,才從李瑜口中所知是這千年菩提珠,沒想到這剩下的一串兒居然在陳嵐這兒見的了,這也算是做回月老了。雖然跟陳府的這個姑娘接觸的還是不多,但是對于陳嵐,唐安卿還是很有好感的,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深的司徒瑾信任的弟弟,另外就是李瑜跟璞玉交好,不管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陳嵐聽唐安卿說了,心里詫異。這佛珠兒也是偶爾所得,哪曾想到還有這般來歷。似乎聽唐安卿的意思,似乎還真是認得這佛珠兒。抬頭看向唐安卿,卻是唐安卿看向了一旁。等到唐安卿回過神來,將陳嵐的袖子放下來遮住那鮮紅的佛珠兒,只道說不定你還曾見過這佛珠兒的另外一位主人,姻緣天注定罷,且安心。”說這話的時候,唐安卿還在心里唾棄,覺得這話跟那神棍似的,她可是猜測是不是見過。而且當時還詫異為何李晟未曾娶妻,看來可能是當時贈送這佛珠兒的原主可能說過,這既然是一對兒,那她猜測是姻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嵐心里一緊,這才明白為何之前這位姐一直不著痕跡的往手腕上瞧,才原來是這般緣由。照這么說的話,姐定然是認識那另外一串佛珠兒的主人,面上一紅。心里不為何卻是松了一口氣,如此便是能讓人放一半的心了。這心境松了,面上也多了笑容。唐安卿見她笑開,贊嘆道你笑起來著實好看,合該多笑笑才是。”不然的話,可別被那位像冰山般的人給凍壞了。

“卿謬贊了。”本來她們這四里面,長得最是雍容的便是陳琳,往日里大家總是會以牡丹相喻,只這般看到如此盛裝打扮的唐安卿,才發覺這才是另外一種華貴雍容。就連那大紅也能穿出這般顏色,仿佛那大紅本該由她穿著的。

陳姝從那邊跑,蹭到陳嵐身邊,大聲道二和卿說悄悄話呢?和人家說說罷。”

“你都說是悄悄話了,那自然是不能和你說的。”陳嵐笑道。

陳姝不依不饒的追著陳嵐要問出來答案,唐安卿只在旁邊看著,也沒有要插上去的意思。姊妹倆嬉鬧夠了,這才回到原來的地方。

過了會兒,就有人來報,說是酒席準備好了。

本來老太太都說了是小輩們的聚會,她一個老人家的也不便來掃興,如此也就不來了。另外司徒氏也是自有她自個的打算,也就推脫不來了。如此只有小輩們聚在一塊兒。這俗話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如此也就打發了原本還想賴在這邊的陳蘭。

陳蘭長得好,雖然帶著三分脂粉氣卻不會顯得陰柔,眉含情眼含笑,看見他的那一霎那,唐安卿只覺得滿目桃花朵朵開。不過在見到陳蘭的第一,唐安卿腦袋里只有一個字——“萌”!這個社會孩子都早熟,一般像陳蘭那般年紀都是內斂的緊,像是比陳蘭還小的陳芳都覺得比陳蘭年紀要大些,內斂嚴肅的。而這陳蘭卻是還依舊保留著孩童的清澈純真,在長輩面前撒嬌打諢并不會感到別扭。雖然自家兩個小孩兒都是萌孩兒,但是他倆年齡還小的緊呢,自然是不能和陳蘭比。只看到陳蘭那雙眼含淚依依不舍的樣子,唐安卿忍不住惡寒了一把,把二寶抱在懷里看著自家孩子肥嘟嘟的可愛臉頰才找回那么一點安慰感。

這轎子從正門出來,兩個孩子玩累了趴在唐安卿懷里迷蒙著眼睛。璞玉湊上來,在唐安卿耳邊嘀嘀咕咕了一番,唐安卿哭笑不得,伸出手來揉揉他的頭,“我說呢他可勁摔倒呢,幸虧是雪厚。”

唐小爺嘻嘻一笑,往唐安卿懷里蹭了蹭,手里還攥著從陳府收來的見面禮,看起來著實不薄。也算是大有安慰,唐安卿將那鴿蛋那么大的祖母綠的戒指拔下來,往小孩兒面前湊了湊,小孩兒這會兒倒是沒拿在手里,“嘻嘻,娘還是你戴著吧,玉兒要也戴不著呢。”說著還拿重新戴到唐安卿的手上。

唐安卿把已經迷迷糊糊的二寶抱在懷里,看著手指上的祖母綠的戒指,笑了笑沒說。

回到家里,唐白宇已經了,掀開轎簾把趴在唐安卿腿上的璞玉抱起來,唐安卿抱著二寶緊隨其后。自從上次璞玉獨自一個人睡了之后,午覺的時候才回爹娘的床上睡。給兩個孩子捻了捻被子,唐安卿拉著唐白宇到外間去,將那佛珠兒的事情說了。

“我就是想將這件事兒告訴給那李晟,看著那嵐兒我也覺得挺喜歡的。”唐安卿笑道。

唐白宇沒覺得有,只不過這由自家娘子來寫信恐有不妥。將這給唐安卿說了,唐安卿點點頭,指了指里間,“玉兒不是和那李瑜交好嘛,如此以玉兒的名義給那李瑜寫信,他了自然是得告訴給那李晟的。我想著現在寄出去信去,差不多等他們到家也就到了。”這話說的,他們單從姑蘇城經由水路往上京來都差不多花了個把月的,而且據說還是快的。哪像以前的時候,若是做飛機的快幾個小時就到了。他們騎馬回姑蘇城去,最起碼也得半個月的。這信寄到也不快,應該差不多能趕上。

聽唐安卿這么說了,唐白宇自是不會說。唐安卿依偎在唐白宇胸膛上,細聲的說著在那陳府的事兒,只一會兒就漸漸沒了聲響,唐白宇低頭一看,笑了。

輕柔的把唐安卿抱起來放到一旁的軟榻上,又從衣柜里拿來的被子蓋上,只坐在一旁瞧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往外走。

只不過唐家這邊,陳府這兒自唐安卿的轎子走了之后,司徒氏得了信就將陳琳叫了。陳嵐看著陳琳往外走的身影,在心里嘆了口氣,叫過的丫鬟秋月也往的住處走了。手指摩挲上手腕上的佛珠兒,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依照她的心智,對于陳琳給唐安卿下帖子的緣由,雖說猜不出八九分來,但是這還是能猜出來個五六分的。心里想著若不是祖母將婚事的主導權給要了,這會兒怕是母親就早早的給訂了親罷。若是讓母親,那卿這會兒來還給的姻緣加上了幾分砝碼,心里指不定該嘔血呢。至于卿說的那姻緣天注定,陳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怏怏的笑容,就是最壞還能壞到地方去呢。

雖說陳嵐心智高,但是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少女,哪個少女不曾懷春不曾想象過未來的夫君是何模樣?這獨獨聽說了那人手腕上也戴了一副這般的佛珠兒,心撲通撲通的跳了不停,面上發熱竟是有點紅了。好在這屋子里這會兒就她一個人,不然的話那般嬌羞懷春的模樣可不就得被外人看了去。扭捏了幾下帕子,猛的趴到絲被上,揉搓了幾下,這才作罷。

司徒氏細細的問了,也算是滿意了,跟陳琳又說了幾句閑話就讓陳琳了。

等到姑娘走后,司徒氏也掩不住眼中的笑意,立馬覺得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不僅老太太那邊松了口,就連暗想已久的家財都覺得有了著落。后又聽說陳蘭滑倒了,立馬著了急,急忙忙的往陳蘭的院子里去。

雖說是心情好,但是該罰的還是得罰,好歹穿的厚實,也沒摔個鼻青臉腫的,司徒氏好一頓叮囑才止住。只是暗想這好生走著,還能摔了?定是那幫子小蹄子看顧不周到,立馬數落了幾個跟著的丫鬟婆子,本來想著每人罰一個月的月錢的,又想著快過年了如此也不大好,只教訓了一頓,這事兒就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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