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蛻變

第三三六章 軍中姐妹(四千字)

第三三六章軍中姐妹(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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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六章軍中姐妹(四千字)

夏天笑著露出一側的酒窩,斜睨李彤:“那玩意兒、甜吧?”

一語雙關,真是看了能讓人想要入夢、入了夢又輕飄飄的讓人輾轉不眠的風花雪月啊。

寥寥數言,把李彤性情認識的透徹,關切之心表達的那么。

“餅干?你有胃口啦?來,給你。”李彤說著就要把兩塊壓縮餅干遞給夏天。

夏天翻白眼,真是粗神經的人。揮了揮手,表情很嫌棄的都懶得看李彤。

葉伯亭調整著急救箱,貪多啊,覺得她們仨指定能救好多人,背了好多藥品,太沉,沉到剛出發就要調整下,兩個肩膀換著背。

嘴巴沒閑著,不饒人的調笑道:“我說胖彤啊,我早就定論過你倆有貓膩。”

夏天為李彤的情商捉急,因為那家伙不是先解釋反駁男女之情,而是介意別人叫她胖彤:

“你倆瘦的跟個小雞崽兒似的就好看啦?相對論,我屬于正常,不胖不瘦好不好?”

夏天打斷這個思維不在重點的李彤:“主動交代吧,漫漫征程,我看你倆人那意思,是不是要跟這兒,締結良緣啊?”

李彤瞬間鬧個大紅臉,自己嗓門沒壓低,卻痛斥倆姐妹兒:“你們小點兒動靜,前面還有一排男兵呢!”

葉伯亭咯咯笑出聲:“相思穿腸肚,你不小了,別讓好時光虛度。”

李彤皺著鼻頭:“像你倆似的?跟下餃子似的結婚啊?別忘了我津貼都給你倆啦,到時多給我點兒。”

李彤說話大氣,直接提要求,默認跟人家俊俏男醫生就這么定了、這么地了。

仨人在隊伍尾端晃悠著,嘴巴也沒閑著,自打李彤清晰的告知“就他了”,更是樂呵呵的互相調侃著。

似乎壓抑的情景中,能發生點兒讓人喜悅的事兒,格外讓大家開心,共享著這份喜悅。

李彤忽然一反常態。悠悠嘆道的感慨拐了話題:

“這回完事兒后,我指定要求休假,我得回趟老家看看家里人。”

葉伯亭十分瞧不上李彤前段日子的謙讓:

“我就鬧不明白了,去年你就讓給別人休假的機會。前一陣又有休假名額。你又謙讓不爭一爭。從咱們新兵連結束之后,我和夏天都沒錯過放過任何一次休假機會,就你能耐特別,幾年不歸家!”

李彤望著前方的隊伍,悠悠地說道:“我一直沒和你們說我家的事兒吧?今兒個就嘮嘮吧……”看著另外倆人點頭示意才繼續道:“

我吧。不回家有兩點。

第一點我就不多說了,新兵連那陣打下當班長的底子,覺得應該發揚互相謙讓,這是必須的嘛!

我覺得自己身上有這個責任。尤其跟咱倆一個醫院曾經在新兵連的戰友,叫我一聲班長,我就覺得我是她們一輩子的班長。這是我該做的,得起帶頭作用。

第二點是家庭原因。

我家就生我一個女孩,我娘生我時傷了身子,注定她只能有我這么一個閨女啦。

俺爺爺奶奶從沒介意過我是個女孩,我爹是個退伍老兵。也沒覺得我是女孩咋地,要不然也不能找關系送我來當兵,對我真是寵愛有加。

但俺娘吧,就特別介意我的性別。

我最初鬧不明白,你說我爺奶我爹都沒給她壓力,她咋就能那樣呢?

小時候總給我梳著男孩頭,打扮成男孩樣兒,背著我爺奶我爹領我去外村串親戚,說我是個男孩兒,我從來沒把這件事兒告訴過我爹……

唉!其實我現在仍不知道她咋想的。吃喝穿,我比同村其他孩子好,就是對我不冷不熱。沒有人家那當媽的噓寒問暖的勁頭。

大概是她覺得對不起我們老李家,也許是村里誰家沒男孩被罵絕戶之類的。她壓力太大,從她的眼里,我總是能看到傷心,所以她才看我不順眼的吧。

我就自然出來了不愛回家了。

我心里覺得可受傷了,覺得俺娘不如別人家的娘好……”

李彤邊走邊看道路的兩旁,入眼全是房屋倒塌的慘象。斷斷續續的回憶,說話聲有些殘碎,這里本應該是如花的時節,可如今被悲慘的一幕幕占據,正如她的心事兒只能有一個人來解一般,很蕭條。

夏天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其他的來。其實她特想說世間哪有那么完美的人和事兒,可她覺得如李彤所講,小時候那樣的記憶,搞不好會有心理陰影。她沒資格說出輕飄飄的結論。

葉伯亭拍了拍李彤的肩膀:“吃喝穿都比同村姑娘強百套,說明什么?你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說明她心里疼你著呢。”

李彤釋然一笑:“這次來這兒來對了。還有啥能比得上我爹娘爺奶還健康的在我身邊呢?

我心里的那點兒小想法不算個啥!她是我親娘,我瞎介意個啥。回家!完事兒就回家!告訴告訴俺老娘,我在這嘎達經歷了啥,我是真有點兒想她了。

噯?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按理說我應該更想我爺奶我爹,可我從下飛機落地那一刻起,一有堅持不住要崩潰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想我娘。”

李彤養著脖子回憶,眼睛里淚光點點。

葉伯亭忽然偷偷用手背擦上了眼淚。

夏天整了整急救包的背肩帶,低下了頭,試圖不讓人看出她眼睛也紅了,鼻子發酸。

不能談媽媽這字眼,不能說,想她,想家,親媽無人能替代。

葉伯亭擦了擦哭出來的鼻涕:“對!無論到什么時候,親娘老子是最疼自己的人。就這么想,你也該回去。回去正好把小邵醫生給他們說道說道,看看你丫多有能耐,拐了個要模樣有模樣、要本事有本事的女婿。”

李彤嘿嘿的傻笑了起來。她也打心眼兒里滿意。

夏天瞅瞅這個、看看那個:“傻樣兒吧!”也許不單指李彤,傻樣兒形容的是她們仨。

四人組變成了三劍客,三劍客不知道四人組成員劉蕓,此時正背著裝有牛肉干、桃罐頭的單肩包,連個必需品手電筒都沒帶,背著滿滿一兜子吃食,踏上了來唐莊的軍用大卡車。那地兒有她很重要的好朋友。她不親眼看著,不放心!

劉蕓想的很簡單,演出拉歌可以,救人是必須的。但她認為她此次前來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找她三個好朋友,她打電話誰都聯系不到,她急的嘴角起了火泡。

出發、關卡、人生價值、命運,四個女孩兒在幾個小時后重逢,四人組在唐莊聚齊……

前方已經到達計劃之內搜救的區域。三個人自動消音兒。立起了耳朵。

帶領醫療兵的普通戰士提醒所有人壓低聲音。

最初的救援結束后,目前救援的重點,是埋于廢墟深處的幸存者。

這些深埋在地下的人們,早已經發不出太大聲音去呼救呼喊了,他們只能無力地敲打著所有能夠夠得著的金屬。

水管,暖氣片,臉盆,等等能靠敲擊出聲響的傳介方式,向外面的人民子弟兵傳遞著微弱的信號。

針對這一點,戰士們全部化身為“監聽隊”。從夜半時分開始,趁著四際無聲,萬籟俱寂,趴在廢墟上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傾聽。

但凡有一絲一毫的聲音,他們會馬上吹起哨子集中人員,或者用步話機調集剛剛開進城區大型機械進行突擊挖掘。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用此等“傾聽”的方式解救。

夏天她們三人越過了無數具尸體,忍受著成群結隊的蒼蠅蚊蟲的騷擾,在戰士們的幫助下,活生生的靠著聽音兒把深埋地下的一對夫婦救出。

其中之一的丈夫。人已經接近虛脫,他硬是手執自家菜刀,不懈地敲打著暖氣片。

所幸二人受傷不重,只是嚴重缺水。嘴唇干裂。那丈夫出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斷斷續續地問:“我媳婦好不好?”

葉伯亭和李彤給他倆注射了強心針,夏天負責給他們補充了水份,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又帶小跑地呼叫來了機動救護車,將他們送回急救站繼續觀察。

下午比較徒勞。她們也是聽到了若干聲響,準確的說是李彤聽到了響動聲。急赤白臉的呼救大家叫來起重機,嘴里嚷嚷著“這有活人!”

起重機來了,她們三個人也拿著鐵鍬挖啊挖的吭哧吭哧干活,一股勁兒干下去,連續挖掘三個小時過去后,結果卻出乎大家的想象,居然挖出來一只尚未死去、還在撲騰著翅膀的母雞……

李彤看到母雞臉色數變,面部表情發生了糾結、懊惱、疑惑、咬牙暗恨等等,總之看著母雞氣的鼻子直噴氣。

葉伯亭哭笑不得:“胖彤,你這聽音兒能力,真是超乎我想象。下手真狠,為個雞折騰我們仨點兒。”

夏天兩只胳膊搭在鐵鍬把上,看著活蹦亂跳的大肉雞調侃道:

“你說都震這樣了你還活著!你這讓大公雞怎么看?鴨子怎么辦?跟你好過的公雞會不會很驕傲?你可真是雞爪子可勁兒劃拉暖氣管子讓別人說去吧!下蛋母雞,母雞中的戰斗機啊!”

三個人看著那只母雞,前一刻站她們面前還“氣宇軒昂”,后一刻被戰士們掐著蔫頭耷腦的,三個女孩兒忽然之間沒心沒肺的笑了。

累成那熊樣兒還是阻擋不住沒完美了的笑容。青春、有夢、跌倒能爬起,年少輕狂不知愁,說的就是她們仨。

天色漸晚,陪同醫務兵搜救的戰士們決定收隊。三個女兵也一改不再沉默,開口說上幾句。

葉伯亭湊到夏天身邊:“嫂子。”

夏天挑了一下眉,怎么還叫上嫂子來上這一套了呢?看看那諂媚勁兒:“咋地?”

葉伯亭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問道:“你不惦記我哥嗎?”

“咋不惦記!一心八下扯,唉!又要救人又要琢磨他人跟哪呢。”

李彤欠欠地調笑:

“扯的稀碎稀碎的吧,我估摸著,你都快扯零碎了。一過卡車你就翹腳探頭看,有一次夏天你都吐那樣了,路過一團級以上部隊,也不吐了就望啊望的,你那樣看的我心肝都跟著直顫。”

夏天瞪起大鳳眼:“你一個大姑娘家看來真得早點兒嫁人,動不動就心肝顫。”

葉伯亭沒搭理那倆說說就跑偏的同伴,帶著哭音兒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屈磊怎么樣了?是不是和我哥在一起呢?我哥不能派他特別危險的伙計吧……”

夏天翻了個大白眼:“放心吧!你哥舍不得把危險的事兒給屈磊,他指定自己上!”

李彤瞧不上葉伯亭明明是個女漢子,卻總是最近哭哭啼啼的:“想就想,怎么還想哭了呢。瞅瞅你這點兒出息。你看看夏天多皮實!”

葉伯亭被李彤挫了卻變勇敢了,呸了一口:“誰哭了?我才沒哭呢。”

李彤欠揍的總結:“對!對!對!沒哭,是我倆沙子迷了眼睛看錯了。嘿嘿嘿。”

那倆人還要繼續打嘴仗呢,夏天耳朵動了動,第六感就覺得她發現了不對勁兒,連忙噓了一聲。擺手示意叫大家靜音。

靜了幾分鐘毫無動靜,其他人都放松了下來繼續前行,唯獨夏天拉著葉伯亭和李彤貓腰不走,皺著眉仔細聆聽,她就是覺得自己絕對絕對沒聽錯。

就這樣被大部隊的人落后了幾百米遠,仨人屏住呼吸聲,在夏天的帶領下,仨人邁著小碎步往道邊兒移動。

又過了幾分鐘后,她們三個人真的在一片樓群的廢墟中,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確認好位置后,葉伯亭跑到大道中間,喊叫已經走的很遠的戰士們。而夏天和李彤在嬰兒哭泣的地方來回轉磨磨。從哪進呢?無從下手啊!

廢墟中間有一個洞,洞口特別狹窄,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夏天瞇眼看向幾百米外打著車燈的工程車:

“李彤,我去叫工程車,下面情況不明,不能冒然進去,得照亮!看清楚了才能行!”說完就撒丫子開跑。

剩下的李彤站在原地,撓了撓腦袋,聽著里面的嬰兒啼哭聲,進入了狹窄的洞口處。

在入洞時,她的四肢全部被狹窄的洞口蹭破,李彤咬牙忍著活生生被蹭掉皮的疼痛,愣是一閉眼,撕拉一聲,連衣服加肉皮又掉一大塊……

葉伯亭返回時看著下了一大半的李彤,急的大喊:“你有腦子沒!誰讓你下去的!”

洞口處傳來李彤的回聲:“一會兒就好!啥車啥人來啦也得有人下去。這么窄吧只能女兵進去,我是班長我來!”

之后無論葉伯亭怎么問話,李彤都沒時間再回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