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蛻變

第五七六章 女狀元(一更)

“團長,咱們是不是訓練的程度太狠了,我看戰士們都打蔫了!”

劉行天眉毛上掛著白色的霜,他覺得最近的日子太難熬了,團長瘋了般練他們,可連政委在內都不敢多說啥,只因為團長親自陪伴訓練。

葉伯煊咽了口吐沫,嗓子眼都跟像冒了煙似的,一咽很疼:“忘了上次失利了?丟人!軍人哪有什么第二名,咱團的旗幟有多久沒有名震四方了?想要有成績,那就得吃得苦中苦。”

葉伯煊緊趕慢趕的,于傍晚才趕回了團,他凍手凍腳,腳心被凍的發癢,正皺眉用熱水緩解著腫脹的大手,心里琢磨著,等會兒不僵硬了得打個電話問問了。

在葉伯煊之前,有人搶了先……

季玉生穿著件黑色毛衣坐在辦公室里,手邊兒一堆要處理的文件,但他當務之急不是忙工作,而是掛心著另一件,一件讓他頭一天做夢都夢見葉伯亭沒考上哭哭啼啼的事兒:

“謝謝了,趙局。”季玉生扯著電話揉了揉太陽穴,很疲憊的樣子,可嘴角卻帶出了笑紋。

京都市教育局趙局長最近很忙,他預計答疑這種“關系戶”的電話,在之后的半個月內會更多:

“人民大學的商學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人才啊!”

季玉生笑了,笑的自豪且驕傲,可中國式“家長”內斂謙虛啊,他也有這個毛病。

“嗯。還是用功程度不夠。再多個幾分,預計清華不成問題。”

丫頭行啊,本來都準備好禮物要拜訪調劑學校了!季玉生覺得只憑復習兩個月就要考名牌大學,那簡直天方夜譚,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丫頭!只要她努力、她敢想,她遠比自己能想象的飛的更高。

男性總比女性更關注社會話題:“今年狀元最高分是多少?出結果了嗎?”

提到這個,趙局興奮了。他必須與有榮焉啊。狀元可在京都……

“姑夫,問了嗎?你把那人電話給我,我嘮幾句就熟悉了。要不然還得扯著您跟著操心。”

實際上是急了,葉伯煊急脾氣,有點兒憋悶姑夫張家和慢吞吞不給結果。

張家和難得的哈哈大笑:“你別的!伯煊,以后有這種好事兒得讓姑夫來!姑夫那是相當的有面子!聽著。你媳婦啊,文科高考狀元!你再仔細聽好嘍。噯?你聽見了沒?你姑正唱昆曲高興呢!”張家和說到關鍵時刻打了岔。

葉伯煊滿臉嚴肅,臉色被凍的通紅通紅的,他分不清楚是激動還是鬧哪樣兒,他哪有心思聽他姑姑唱曲啊!

“狀元?多少分?”心里含糊著。他不太信。

媳婦雖然“完美”的暗示了,可你看她那樣兒,每天樂呵呵的傻過著日子。又生娃又出差采訪當英雄的,誰家的事兒都跟著他嘰嘰咕咕磨叨分心。

說實話。對于夏天高考,葉伯煊一直認為能考上北大是他對夏天最高的期待,只要夏天考上了,就證明了他的眼光“獨一無二”了,真沒多余的念想!可事實是……

這次張家和斬釘截鐵:“京都市文科狀元!全國文科狀元!聽好嘍!77級全國高考最高分!你媳婦、上交了一份接近滿分的答卷。500分,她476分,把你媳婦能耐壞了!足足比第二名高出65分。相當于別人有一科沒答啊!

連我的老同學都說,別人都折在了外語這門,她96分。厲害啊!伯煊!你還愁她上哪個學校?上哪不敞開大門熱烈歡迎啊!”

沒有太高的期待,也就搞不懂真的走到巔峰的且驚且喜是個什么心情。

姑夫還在電話另一端拍手感慨中,葉伯煊已經木呆呆的掛了電話。

勤務員恭敬的開車門等待葉志清上車。

“回大院。”

司機愣了一瞬,要知道葉志清連元旦都沒回大院,自從升職后,更是披星戴月的忙工作,司機有那么一剎那以為耳朵出了問題。

宋雅萍意外,還用著挖苦的動作的埋汰葉志清。她探頭看外面黑下來的天兒:“今個兒太陽是從西邊兒落的?”

葉志清笑著用手指指點了幾下老妻:“夏天和亭子呢?”

這次宋雅萍不開玩笑了:“找她倆有事兒?”

有事兒?有大事兒!

夏愛國這個親爹沒那個能力幫女兒問問分數,可夏天在葉志清心里,那就跟自己孩子沒兩樣兒。

宋雅萍哭笑不得匯報道:

“咱家這個兒媳啊,我都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她說要和亭子出去涮羊肉。都當媽的人了,下館子也就算了,她還管我要五十塊錢,說讓我請客,你說我又沒吃著羊肉!她這個臉皮的憨勁兒,你說親家也不那樣啊……”

從這之后,大院葉家的電話就沒停下。話題無疑針對“高考這件事兒”。

季玉生高興到沒了避諱,他膽大的要命,他滿心滿眼就是想親口夸夸葉伯亭。

葉大少更是完了,反應過后,那激動的無以復加,真是冷熱交替啊。

剛在外面被凍成了冰塊,可心是跟剛出鍋的包子似的,熱氣騰騰。

他就想開車回家抓過夏天親幾口的狀態,電話都不足以能表達他的心情,他離不開團啊,他正集訓戰士們呢!

勉勉強強先用電話夸幾句吧,一問他母親,媳婦居然不在!

這關鍵時刻,得夫妻共享第一瞬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媳婦真是掉鏈子!

夏天不在家不要緊,葉大少退而求其次,他得一直熱著心,真怕自己理智后更加表達不出來。

葉伯煊選擇拿他哥們兄弟們當激動的“磨刀石”。

“張毅啊,你知道嗎?”

……張毅無奈,你都沒說啥事呢,我知道個屁啊!

“嘿,小志啊!”

李志翻白眼,這怎么小時候的“昵稱”都叫了出來。

夏天、葉伯亭、劉蕓坐在略顯破舊的包房中。

桌子上的羊肉鍋子散發著熱氣,仨人被熱氣熏的、喝小酒熱的,面色紅潤著呢!

在干嘛?憶當年!

包房里,曾經的三名女軍人,拿著筷子在敲杯子:

“一切美好只是昨日沉醉,淡淡苦澀才是今天滋味。”劉蕓搖頭晃腦唱。

葉伯亭閉眼回味,高聲接道:“再多憂傷再多痛苦自己去背!縱橫四海笑傲天涯永不后退!”

“桃李爭輝颯爽英姿斗艷,紅顏嬌媚承受雨打風吹,拔劍揚眉夢想鼎沸!”夏天激動站起,虛擺出彈著吉他的動作,唱得投入、激動。

人啊,別太激動,別喝太多,三兩的酒量別探半斤的路。喝到最高點很容易空落落的。

三人面面相覷,眼淚掉落:“班長,我們想你!”發出了心底的聲音,從沒忘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