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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66章休妻、或是喪妻第一卷第66章休妻、或是喪妻→:八三看書83ks,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寵懵了!
“和離?”
戚縉山眉頭微蹙,松開懷中的人,正經思慮道。
“有難度。”
謝明月何嘗不知有難度。
母親嫁了這么多年,外祖家早就無人了,且母親一直昏迷著,無人能夠提和離之事。
“先讓茍子涵為岳母診治一二,無論如何,以岳母的身體為重。”
兩人沉默一瞬,戚縉山不忍謝明月難過,溫聲安慰她。
“待岳母清醒過來,和離之事便能提上日程。”
“好。”
謝明月心中陰霾散開,又拿起那根長背云,戚縉山瞧見了,問:“這是為春花宴準備的?怎么不叫下人們做。”
云背長長一根,上面鑲著各色寶石,最大的一顆東珠在夜色下閃著瑩潤光澤。
謝明月的手指尖都被磨紅了,但她搖搖頭:“我喜歡做這個,不傷眼睛,用來消磨時間正好。”
她喜歡漂亮的東西,看著手中長長一串,拉起來展示給戚縉山:“怎么樣?”
“這孔雀石宜換成石榴紅。”
原以為戚縉山會無腦夸贊,沒想到他端詳一番,竟真給出了見解。
謝明月用他的建議一換,效果果真好看不少。
“咦?”她奇道,“你還懂女子裝束呢。”
瞧戚縉山除了朝服,平素私下總是深色那些衣衫換來換去,還以為他不在意呢。
戚縉山失神一瞬,勾唇淡笑:“夫人以為,你柜中那些衣裳是誰搬去的?”
“是你?”
謝明月腦中閃過一柜子暗色的衣物,雖顏色沉悶,可繡工、樣式,都是一等一的精致。
梧桐說,她自己不要鮮艷的衣裳,也不要戚縉山院里送的,所以是戚縉山在她變了喜好后,特意又操持了一柜子暗色的衣裳,卻裝成了她自己的選擇。
她抿緊了唇。
想他執掌一司一院,公務應當繁忙,怎么連這種心也操持……
真是……像極了那乳娘,連她穿的一針一線都要親自掌握。
“你也不嫌累。”
想通了其中關竅,她緩下神色,柔和地看著他。
戚縉山掌心扶著她,低眉輕笑:“夫人甚是挑剔,若我不掌眼,怕是如今你只得在房中光著身子等我……”
謝明月臉色一變,瞬間從他腿上彈起:“你、你怎么說什么都能如此下流!”
別讓她沒感覺到,就方才說話的一瞬間,她身下便有東西硌著了……
“我并未說錯。”
戚縉山將她的云背握在手中,按在那璀璨的東珠上,指腹揉呀揉呀揉。
“夫人若是聽不得,那便是我說的不夠多,往后,我一定多多給夫人說說,漸漸的就能習慣了。”
才不會呢!
謝明月瞪著他:“你在朝堂上也是這幅樣子?”
看著戚縉山盤著她那云背的模樣,她莫名臉頰發紅,感覺被握在手中的是自己。
戚縉山放下云背,起身將她拉到懷里,一把壓下來。
“自然只對夫人如此……”
晚上謝明月自然而然宿到了棲海院。
許是有了茍子涵的囑咐,戚縉山不再將她往死里弄,卻又輕攏慢捻的,好幾次待她哭求,方才大發慈悲令她滿足。
淚眼朦朧間,謝明月看著他那張俊臉,越發覺得他笑得分外可惡,像是吃到雞的狐貍,滿臉都是得意的神情。
一夜荒唐,第二日她又睡到日上三竿。
拂柳院內,云氏卻一改平和神色,陰沉沉地坐在房中。
田芳換了一身綢衣,頭上簪著掐絲瓔珞的金簪,陪在她身側張口罵。
“云姨,您就是太慣著這兒媳了,想我在夫家,哪日不是天不亮就起來請安侍奉,怎么這謝明月竟一日都不來請安,這是一點也未將您放在眼里啊!”
云氏聽著,心里就像一團火在燒。
昨日,她與田芳細細敘舊,聽了她在夫家勤心侍奉的事,再一想到謝明月,只覺得自己這婆母當得忒沒有意思。
旁人兒子養大了,便娶個媳婦回來,一起孝敬長輩,到了她這里,連兒子都被那女人勾去了,更別提盡孝。
她半點也想不到自己做過的那些寒心事,聽了田芳的話,只覺得謝明月礙眼至極。
“你是不知,這也不是頭一回了,只我那不孝子也順著她,反倒回頭來尋我的不是,我難道還為這事去大吵大鬧?這事別說了,就當我沒這兒媳。”
云氏憋了一肚子火,臉色有些難看。
早在謝明月進門時,她便為了立下馬威嘗試過,換來的便是戚縉山半年不叫她母親。
如今她對謝明月的幾次磋磨都被兒子看了去,是不敢輕易再動了。
田芳卻不以為然。
她沒聽說過誰家兒媳敢不敬婆母的,尤其是這大戶人家,規矩大于天,這謝明月又沒什么娘家背景,恐怕還是云氏太軟了。
況且……她自己在夫家便是被婆母狠狠磋磨,憑什么謝明月能夠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都是女子,憑什么她就這么輕松?
這樣想著,田芳的眼睛燒得火紅,不著痕跡道:“這是老夫人憐愛小輩,小輩若蹬鼻子上臉,可就真是不識抬舉了,再說了,本朝以孝治國,若是她的名聲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了?我就不信她不怕。”
云氏本都不想這事了,聞言,心中又有了苗頭。
是啊,她如今也是侯府的平妻,怎么就總被謝明月壓一頭呢?
她是不會再向謝明月低頭了,但……
云氏想到被府中按下不表的謝晚晴一事,瞇了瞇眼。
這些日子,羅氏已在暗中造冊,篩選京中合適的女子,只待春花宴后,謝晚晴出殯,就開始為戚修玉相看續弦。
若她的兒媳也換一個……
這個念頭一起,就再也壓不下了。
田芳見云氏聽進了自己的話,一時頗為自得。
下午,她借著云氏午睡的功夫,跑到順清侯府中溜達。
入眼皆是雕欄畫棟,奇花葳蕤,一株花草,便是外頭尋常人家一年的花用。
田芳越看越眼熱,只恨不得當初戚縉山與云氏母子倆在隔壁住時,拿下他的人不是自己。
不過如今,倒也不晚。
她借著池水倒影,看見穿金戴銀的自己,美滋滋地暢想。
云氏喜歡她,戚縉山又沒有妾室,若自己能就此攀上這個大人物,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