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寵懵了

第183章 要你兒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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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前行,待到了謝家門口,謝明月冷著臉下車,不顧門前謝家下人的阻攔,步步生風地往里走。

這該死的顧家人,竟敢偷摸跑到謝家來,故意將她和戚縉山遇刺的消息告訴了母親,害得母親如今心力衰竭。

若非茍子涵就留在那,及時施救,只怕顧清瑩現在已經香消玉殞了!

一路上,謝明月看到周圍竟有一隊陌生衣著的侍衛,同戚縉山的人互相僵持著。

這看上去,倒像是謝長勛的手筆。

看來,顧家是連同謝長勛這個混球一起,不想讓顧清瑩好過了。

那他們也別好過!

她粗粗掠了幾眼,只見那些陌生侍衛的衣料有些眼熟,謝明月仔細一想,想到了那日永嘉與戚修玉大婚時,送嫁的侍衛似乎也穿著這種衣料的服飾。

瑞王府?那肯定是謝長勛搞的鬼,近日他頻繁出入瑞王府,看來是上了瑞王的船。

謝明月沒空細想,踏入春意堂大門,一陣謾罵聲直直刺入她的耳朵。

抬眼望去,只見茍子涵叉腰攔在顧家人面前,手指間閃爍著寒芒,正齜牙咧嘴地喝道。

“都不許過來啊,誰過來,我的針就扎誰死穴上,一扎就死。”

顧家在臺階下連連退步。

謝明月微微松了口氣。

茍子涵既然能攔在外面,就說明母親已經脫離了危險。

他一人攔在門前,顧二老爺和顧三老爺將小廝推在面前,和他對罵。

“放肆,里面是我們的親妹子,你一個外男,竟敢攔著我們見她!”

另一邊,顧順捂著眼睛在地上哭嚎打滾,馮氏尖叫著要人去請大夫。

“天殺的,你是個什么大夫,把我的兒眼睛弄瞎了,我要你的命!”

“我看是我要你們的命!”謝明月冷喝一聲,攥著拳頭走上前,死死忍住了才沒給他們一拳。

她走過來,顧家人聽到動靜,一下子噤了聲。

“舅舅、舅母,您們這番心思,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前兩日還堅決地推辭了我的請求,今日卻悄無聲息地自行前來,此番到來,還刻意惹得母親氣病臥床!”

她看向茍子涵,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茍圣手,我母親可還安好?”

“戚夫人,您還是先進去看看吧。方才情形危急,幾乎是命懸一線,但請您放心,只要我茍子涵不愿讓她離去,她定能安然無恙。”

茍子涵輕輕嘆了口氣,神色凝重前所未有。

方才這些顧家人伙同謝長勛一起過來,攔住了侍衛,又趁他沒有準備,跑到房內去刺激顧清瑩,若非他用毒針恐嚇相逼,然后趕緊叫侍衛回去叫人,只怕這顧家人就要得逞了。

謝明月風一陣地跑進室內,顧清瑩躺在床上,此時微微睜開眼,丫鬟正在喂她喝藥。

“娘!”

謝明月撲過去,抓住她的手急急安撫。

“娘我沒事,夫君也沒事,你莫要聽他們胡說,他們騙你的!”

方才侍衛回去通報時就說了,顧家人故意告訴顧清瑩他們遇刺,又說街上滿地鮮血,滿城都在罵戚縉山,顧清瑩一時萬分著急,衰弱的心力無法支撐,霎時陷入半死狀態。

看到全須全尾的謝明月,顧清瑩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掙扎著捏住謝明月的胳膊,努力張大了嘴,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只能牽動唇角,發出細細的一聲:“昭寶兒……”

謝明月捂著嘴,眼淚靜靜淌下。

“娘,二舅三舅他們不懷好意,您不要聽他們的話。”

她想到外面那幾人赤裸的嘴臉,目光沉冷半分,摸了摸顧清瑩的臉。

“女兒能夠收拾她們,您安心躺下,我馬上回來看您。”

顧清瑩輕輕點頭,朝她投去欣慰的目光。

今日顧家人闖進來,又是勸她不能和離,又是要她好好在謝家待著,她便知道他們不對勁。

不和離,顧家就無人,他們就能夠名正言順地霸占京城的宅子,霸占顧家。

為了這樣的榮華富貴,她的哥哥們連兄妹親情也不顧了,竟然伙同謝長勛那個豺狼,一同將她往沼澤里摁。

可惜她愛自己勝過了愛他們,就算是為了她的昭寶兒,她也絕不可能留在謝家過這種日子。

見勸說不動她,馮氏就說出了戚縉山與謝明月遇刺一事。

顧清瑩的天頃刻間就塌了。

謝明月安撫好顧清瑩,轉過身換上面無表情的臉,徑直走到屋外。

她將門關好,顧三老爺見戚縉山不在,越發覺得自己那日的猜測是對的。

這么大的事,戚縉山都沒露面,可見對謝明月是真的不上心。

只不過謝明月方才進去,留在外頭的丫鬟和那穿著華貴的婆子看起來都不是善茬。

但不是善茬又如何?

他們是主子,是她們主人的長輩,見到他們只能畢恭畢敬。

謝明月出了房間,直接對秦媽媽道:“嬤嬤,勞煩您去同殿下說一聲,臣婦求殿下幫忙見一面圣上,就說可以給出那個恩典了。”

秦嬤嬤不知謝明月指的什么恩典,但她看到謝明月微紅的眼眶,不免有些心驚。

戚家大夫人是個堅韌的人,方才在戚家那般被冤枉,也并未露出半點脆弱,如今這樣,可見是傷心狠了。

“大夫人放心,老奴這就去。”

秦嬤嬤畢恭畢敬地一鞠躬,隨后邁著小腳很快跑了出去。

這顧家人看上去就夠討厭的,她可得走快些,讓長公主和圣上好好治治這窩潑皮!

顧家人驚疑地盯著謝明月和秦嬤嬤說話。

殿下?面圣?

謝明月還能搬來皇上來壓他們么?

這不可能!

準是這個外甥女走投無路,又來騙他們了!

想到方才謝明月一臉驚慌著急地進來,顧三老爺自認為摸清了真相。

一個內宅婦人,哪來這么多手段?

他嗤笑一聲,沒當一回事。

待秦嬤嬤離開,謝明月走到顧三老爺面前,語氣冰冷:“三舅,你們這是何意?”

她淡漠地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前些日還對著她笑,轉瞬間,就差點送走她母親的性命。

“順兒!順兒!”

顧三老爺正要開口,馮氏又是一陣哭嚎。

“顧懷興你想想辦法啊,順兒的眼睛被那毒醫撒了毒藥,要瞎了!”

茍子涵站在謝明月身邊,同她小聲道。

“放心,沒毒,就是能讓人眼睛痛,這狗東西方才大聲辱罵顧夫人,我非得讓他知道嘴賤的滋味!”

話音未落,馮氏又是一陣驚天尖叫,叫得所有人不由自主向她看去。

“順兒的嘴!”

只見顧順的嘴唇突然變得十分干枯,隨后竟然像久旱的果皮一般,一碰就全裂開了。

“哈哈哈,我的藥又起效了,要他嘴賤!疼死他!”

茍子涵終于暢快地哈出一口氣。

他閑來無事,專門研制的藥粉,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就是讓人有點皮肉傷,一時疼得很。

顧三老爺見了,顧不得許多,指著謝明月道:“都是你放在這里的人害的你弟弟,還不快救他!”

謝明月的目光比冰還冷。

“救?”她神色淡淡,“既然你想要我母親性命,我就要你兒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