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寵懵了

第198章 誰說我不是顧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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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些什么!”顧二老爺忍不住罵道,“顧肇源早就死了,大房哪來的血脈?你若要說是你生的,那是戚家的種,可不算顧家人!”

“是啊,就連你也算不得顧家人,懂嗎!”

劉氏也悲痛地尖聲叫道。

她恨死謝明月了,分明是謝家的種,又早已嫁了人,卻偏偏要來摻和顧家的事,還帶著自己那個一手遮天的夫君,真是兩條瘋狗!

話音未落,謝明月驀然上前,一掌將她打得側過臉去。

劉氏的脖頸邊還扎著銀針,這樣一側,銀針立刻入肉三分,疼得她眼前發黑,說不出話來。

謝明月冷笑:“誰說我不是顧家人?”

她指著那一排排先祖牌位。

“我的體內流著顧家的血,我的心為顧家憂愁跳動,我的外祖與舅舅,就在天上瞧著,你說,我是不是顧家人?”

話落,寂靜的祠堂內突然刮來一陣冷風,不偏不倚地將謝明月外祖與顧肇源周圍的燭火全都吹滅了。

劉氏狠狠打了個寒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死人顯靈了?

“這不可能……”

劉氏喃喃念叨著,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豆大的汗粒一顆顆從額角滾落,滴在青石板上。

“這不可能!”

震驚之下,她拼命蹬著兩條腿,無視了渾身劇痛,一個勁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外跑去。

“娘!”

顧峰和顧寧紛紛大喊,可劉氏像是受了刺激一般,連鞋子都跑掉了,一下子就跑到了祠堂外。

侍衛上前將她攔下,劉氏尖叫一聲,突然捂著頭暈倒在地。

剩下幾人也是冷汗涔涔,全都盯著那熄滅的燭火,臉色青紫。

唯有顧清瑩和謝明月,快步來到牌位前,顧清瑩紅著眼圈,輕聲道:“父親、兄長,你們也聽到了是不是?”

“瘋了,都瘋了!”

顧三老爺掙扎著拔掉了腳上的針,勉強起身。

“行,管不了你們在祠堂發瘋,我們繞道走!”

他扶起顧二老爺,互相拔掉了身上的銀針,有些隱蔽處的,只能等回院后再處理。

謝明月朝外面的侍衛點了點頭,侍衛這才放行,下人們涌上來攙扶著顧家人們,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宗祠。

祠堂地面有些銀針散落,除此之外,倒沒有太大的損毀。

謝明月的面色柔和下來,命人關上大門,扶著顧清瑩起身。

“這下,他們不敢再來搗亂了。”

她并非不痛恨顧家,只是在外祖與舅舅面前,不想傷了他們的心。

顧清瑩輕輕嘆了口氣,抹掉眼角淚珠,看著那冒著裊裊青煙的蠟燭,忍不住笑了。

“你外祖、舅舅,都在保佑我們呢。”

尉茂也湊過來,看著父親的牌位良久,啞著嗓子叫了一聲“爹”。

顧肇源去世時,他與娘親都在他的身邊,可時隔多年,在顧家祠堂看見顧肇源的牌位,尉茂才在恍惚間驚覺,父親已經離去很久了。

他同顧清瑩和謝明月一起,朝著顧家先祖跪下。

“列祖列宗,這是我顧家幸存的血脈,如今來拜見祖宗們,望祖宗們往后,庇佑我顧家子孫,一世安康,萬年安樂。”

顧清瑩虔誠地在牌位前磕下頭。

“女兒不孝,擅自和離,墜了顧家名頭,可謝長勛實乃狼心狗肺之徒,女兒離了他,方能不負父母教誨,自立自強,往后,女兒,必將立身行道、令顧家揚名立萬!”

在牌位前灑完了淚水,尉茂突然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令站在一旁默默等候的戚縉山也挑了挑眉。

顧清瑩更是面露心疼。

“茂兒,你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掌摑自己?”

“我覺得,我此次偷跑出來,有些不孝了,”尉茂低著頭,微卷的發絲垂在鬢邊,面色愧疚,“爹走了,娘一人將我拉扯大,我卻如此反叛,如今偷跑這么久,也不知娘親會不會擔心。”

這些日子,他沒心沒肺地到京城認親,卻忽略了母親的擔憂。

方才看到顧肇源的牌位,尉茂又回憶起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往事,不禁愧疚心起,忍不住給了自己一耳光。

顧清瑩的目光倏然柔軟下來。

尉茂這孩子,看似大大咧咧的,實則感情細膩,成日快意恩仇的,最是純粹。

“那你打自己做什么,”謝明月笑了,“你去給舅母寫信,邀她來京城玩玩,正巧,咱們也見見舅母。”

“是這個理。”

尉茂點頭,正色道。

“我這就去給娘親寫信。”

他往外走到一半,想起自家母親那霹靂鐵掌,頓時像是已經吃痛般,齜牙咧嘴地吸了一口涼氣。

祠堂內,謝明月扶著顧清瑩坐下,看向戚縉山。

“夫君,這木與實在是好使,瞧,今日都不用尉茂出手,我娘一人就能放倒顧家一片。”

戚縉山頷首淡笑,沒說這木與是自己挑燈夜戰畫的圖。

他也不知道,謝明月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回頭,讓玉江為岳母的暗格內多加一些銀針。”

戚縉山不語,只是暗戳戳的,要為顧清瑩再添一層戰力。

謝明月將顧清瑩推回院內,一路上下人們見了他們,紛紛露出懼色。

“這些晉陽帶來的下人,既然是他們的人,就不必在這府內走動了,拘到院里去。”

謝明月冷臉一瞬,淡淡吩咐。

沒眼色、識不清主子的下人,要來何用?

到了院內,日頭正好,她從袖中掏出一盒膏藥。

顧清瑩聞到一陣極為清洌的冷香:“這是?”

她看著謝明月將那膏藥捻出一些,在指尖揉搓融化。

“這是今日翊坤宮中,皇后娘娘賜給我的。”

謝明月將藥膏輕輕抹到顧清瑩那溝壑縱橫的半張毀容臉上。

“說是南國進貢的秘藥,祛疤極好,讓我給您擦臉用。”

她笑彎了眼睛。

“娘,皇后娘娘記掛著您呢,哪日您若能站立走動了,不如女兒陪您進宮,向娘娘謝恩。”

“好啊,這是定要謝恩的。”

顧清瑩的心情頓時好了些許,皇后同她是一個年紀的人,未出閣前,兩人也在各個宴會上打過照面,說過幾句話,彼此都清楚,是極為體面而守禮的女子,若非后來顧清瑩匆匆嫁人,同皇后的關系應當會再親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