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覺得,有時候,上天對她真的不知道是眷顧還是真的能聽到她心里面的聲音。
一個拐彎,她迎面撞上了一身輕甲的華翰元。
這人換衣服這么快嗎?
“華翰元,陪我打一架吧。”
“憑什么?”
“我心情不好。”
他挑眉:“你心情不好與我何干?”
“我們不是朋友嗎?既然是朋友,那么相互安慰也是朋友之間必備的技能。”
朋友?他竟然不知道他們兩人什么時候成了朋友了?
“來吧,我出招了。”
話音剛落,她的拳頭就攻到了他的眼前。
腳下一晃,他輕松的就躲了過去。
“再來!”
她的直拳也好,勾拳也罷,都輕輕松松的被他躲開了。
“華翰元,你是不是偷偷的在研究我的招數?”
她猛地欺身上前,一記漂亮的鞭腿,成功的將華翰元踢到在地。
由于她只用了兩成力道,所以,并未對華翰元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她朝他伸出手:“你以為我就只會打拳嗎?我腿法也是很厲害的。”
她得意的笑笑,華翰元則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伸出來的手。
見他沒有動,她主動抓住了他的手,準備將他給拉起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這聲音,完蛋了!
寒冰和華翰元像是慢動作一樣,整齊劃一的朝聲音的方向轉過頭。烈澤楚,冉宗延,還有他們身后烏壓壓的一大群人,都好奇的看著他們。
“回答朕,你們在干什么!”
烈澤楚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樣,吼得寒冰莫名其妙。
她干什么了?明明什么都沒干啊。
冉宗延則神色不明的看著兩人緊握著的手,眼底一陣陣幽光劃過。
“皇上,臣剛剛跟寒姑娘切磋了一下。”
反應過來的華翰元,跪在了地上,后知后覺的寒冰,也跟著跪了下去。
就是,切磋了一下而已,也沒說不能打架啊。
“切磋?朕竟然不知道什么樣的切磋會需要牽手的?”
牽手?
一聽這話寒冰不樂意了:“皇上,那不叫牽手,華統領摔倒了,草民準備將他拉起來。”
“還敢狡辯!”
這怎么就叫做狡辯了?實話實說而已。
“賢弟,這就是你王府里教出來的人?”
“皇上息怒。”
“是臣管教無方,回去之后,一定重重責罰。”
“朕給你后宮御林軍的殊榮你百般推脫,現如今卻來勾引華翰元?”
勾引?寒冰震驚的抬起頭,拉了他一把而已,這皇帝腦子沒毛病吧?
“光天化日之下,身為一個女子,如此的不知檢點,不顧廉恥,朕怎可輕饒!”
“皇上,寒冰定是無心之舉,還請皇上饒她一次。”
“哼!”
烈澤楚從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才是真龍天子,這世間一等一的男人!眼前這女人非但跟冉宗延曖昧不清,現如今還跟華翰元拉拉扯扯。這簡直就是在羞辱他!
“你自己說,朕改如何罰你?”
她自己說?她又不是傻子,干嘛要上趕著求被罰?
正欲開口,卻被身邊的華翰元搶了先:“皇上,臣也有錯,臣領罰。”
寒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種時候,他還來湊什么熱鬧?
“好好好。”
這跪在地上的兩人,一個個倒像是占理的那一方,弄得他好像是過錯方一樣。
“你們這是聯合起來威脅朕?”
“不敢。”
異口同聲的回答。
“不敢?我看你們倒是敢得很!”
“這次看在攝政王的面子上,就饒過你們,若有下次,朕定不輕饒!”
“謝皇上……”
烈澤楚怒氣沖沖的走了,華翰元趕緊追了上去。
留下冷若冰霜的冉宗延和惶惶不安跟在他身后的寒冰。
這次不用問,她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還闖了大禍了。
這皇宮跟她的八字真的不太合,每次來都會弄出一些事情來。
上了馬車,一直沉默的冉宗延開了口:“為何會與他打起來?”
“因為我心情不好,又剛好他出現了而已。”
“為何會心情不好?”
“因為柔妃。”
她一直死死的盯著冉宗延,不放過他任何的表情變化。
在聽見柔妃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果然臉色變了!
哼!這里面一定有貓膩!怪不得他跟烈澤楚關系不好,定是因為心上人被他搶了的緣故。
寒冰感覺心里堵得慌,面對冉宗延的追問,她也懶得理睬了。
不自然從小窗不停的看著外面。
“回答本王!你為何會進入到后宮?”
他不善的語氣也將她的怒氣引了出來:“為什么你就能確定是我進去了而不是那個柔妃出來了?”
“這絕無可能。”
“不愧為曾經共度一夜的人,對她就是了解。”
“你在嘟囔什么?”
“沒什么。”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雖然她很想問個清楚,但她知道,自己沒有權利。
是不是他心上人,曾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進行到哪一步了?
她不單是好奇,更多的是嫉妒。
這可是關系到她到底要不要干干脆脆的睡了他。
心里有了疙瘩,她對于睡他的這件事情也變得糾結了起來。
冉宗延也不再繼續追問,沖著馬車外面喊了一聲:“去火焰山。”
“是。”
今日趕車的除了嚴良東以外,還有嚴敬文。
這人好像從上次火焰草的事件之后,就一直出現在冉宗延的身邊,簡直比她這個貼身侍衛都還要替身。
去火焰山干什么呢?難道又發現火焰草了?
現在他還需要火焰草嗎?她的血不是效果更好?
按耐住心里的好奇,她無聊的坐在馬車上,時不時的偷看一下專心看書的冉宗延。
這么好看的男人,難怪那么多人對他動心。
一路上,馬車里面和外面都安靜如雞。
“王爺,到了。”
冉宗延率先跳下了馬車,寒冰嘆了口氣,默然的走在了最后面。
這里是火焰山的背面?
跟正面完全是兩個樣子,漫山遍野的火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雪皚皚。
嗯?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還有暗哨?并且數量還不少。
她往兩邊的樹上瞥了一眼,質量不錯,但應變能力差了點。
明明都已經被發現了,居然還繼續待在原處,這不相當于是一個活靶子?
嚴敬文走在最前面,那些暗哨就是在看到他之后才不動聲色的,很明顯,他們是認識的。
果然,她還是低估了他。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深藏不露啊……放現代,那還不得霸占各大電視臺啊?
“吱嘎吱嘎……”
熟悉的,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她抬眼一看,一輛木制輪椅上,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望著冉宗延淚流滿面。
“王爺,屬下終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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