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上前,看著已經不省人事的冉宗延,沒有猶豫,立刻開始了人工呼吸。
在她嘴印上去的同時,她悄悄的咬破了舌頭,任由鮮血滴進他的嘴里。
漸漸的,他呼吸開始變得平穩了起來。
那些本著非禮勿視的太醫們,都投來了好奇和不可思議的目光。
這純陽之體竟然這般的神奇?眼看著就救過來了?
“皇上,這姑娘對于王爺來說,真的是靈丹妙藥啊。”
“是啊是啊。”
“太神奇了。”
“既然梁愛卿不用施針了,那就將王爺的衣服穿好。張豐錦,將太后請進來。”
“是。”
梁天雄快速的跟寒冰交換了一個眼神,后者加快了人工呼吸的速度。
在太后和皇后踏進來的同時,冉宗延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皇上,王爺醒過來了。”
“賢弟,現在感覺如何?”
“沒什么大礙了,臣剛才讓皇上受了驚嚇,請皇上責罰。”
“說什么責罰?朕擔心賢弟得很吶。”
說是擔心,但烈澤楚的眼睛里卻充滿了失望。
只有離他最近的寒冰和梁天雄才知道,冉宗延是強撐著的。
他的身體冰得像是一塊冰塊,他死死的咬著牙,才沒讓自己身體劇烈的發抖。
寒冰伸進了他的上衣里,將掌心緊貼在他的后背,這才讓他感覺舒服了一些。
“王爺,你可是冉家最后的血脈,一定要保重啊。”
太后一臉的關切,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
如果忽略掉她眼底劃過的一道精光,那么此刻的她真的很像是一個慈眉善目的長輩。
皇后緊跟在她的身后,眼看著越來越近。與此同時,冉宗延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僵硬了。皮膚下面的那些黑線,又在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就是現在!
寒冰身影一晃,腳下故意一個踉蹌,身體直直的朝著太后皇后摔了過去。
果然,兩個人很有默契的躲開了。
任由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哎喲,哎喲。”
她嘴里哀嚎不停,但眼底就充滿了笑意。
試探成功!
這兩個女人果然是怕她的!
躲開她這是正常的,也是人的本能,不接住她更是符合情理的,她們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又不是皇帝摔倒了。
但是,躲就躲了,為什么會那么驚恐那么害怕?
她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們看見她就像是看到瘟疫一樣,躲得遠遠的。
現在也是一樣,甚至兩人的身體都有些發抖。
這就是害怕的表現!
她只是一個平民,對她們沒有任何的威脅,她們在怕她什么呢?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所謂的純陽之體!
她們害怕她的體質!
“太后恕罪,皇后恕罪。”
她一個翻身跪在地上,朝著兩人爬了過去,然后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伸手抓住了太后的鞋子。
“啊……”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響起,那個雍容華貴,端莊無比的皇太后,竟然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同時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
“放開哀家,快點放開哀家。”
寒冰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太后是說草民嗎?”
“啊!對不起對不起,草民是不是把太后的鞋弄臟了?”
她趕緊用手去抹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太后卻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后,華麗的暈倒了。
“快太醫,快點。”
皇帝的御書房里,從來沒有變得這么熱鬧這么慌亂過。
暈厥的太后被放置到了皇帝小憩的軟床上,太醫們一擁而上,將太后圍了個水泄不通。
寒冰攙扶著冉宗延,烈澤楚大手一揮:“賢弟快回府休息去吧。”
“謝皇上。”
在走出鬧哄哄的御書房之前,寒冰和皇后的眼神在空中碰撞,皇后眼中是試探,而她的眼中則是挑釁。
既然找到了她們的弱點,那么從此以后,她和冉宗延,就不會再被動的挨打了。
走到宮門口,冉宗延的身體已經全部恢復了。
他掙脫開她攙扶的手,徑直坐進了馬車。
駕駛馬車的瘦猴和柳倡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一個字都沒有說,就駕駛馬車揚長而去。
“兩個混蛋!”
她輕罵了一聲,拔腿就開始追……
回到王府,整個王府的人都沒有歇息,直到看到他們回來了,才各自安心的回去了。
寒冰惶惶不安的在冉宗延的房門口走來走去。
他在生氣,非常非常生氣,所以不理她。
不看她,不跟她說話,就像她不存在一樣。
這是冷暴力!
她到底要不要干脆進去指責他?不能使用冷暴力,要么就干脆跟上次一樣直接點,打她板子?
“大姐大,夜深了,先回去休息吧。”
萍兒拿著一件外套,站在不遠處。
“你不休息,王爺也要休息的,王爺已經累了一整日了。”
對啊……他的確應該好好休息休息。
她點點頭,乖巧的跟著萍兒走了。
房間里,冉宗延坐在黑暗中,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垂下了眼眸……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來,興匆匆的跑向了冉宗延的房間。
她要去道歉,盡管她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錯。但身為下屬,讓boss不開心了肯定就是她的錯。
今日事今日畢是她行事的宗旨,已經拖了一個晚上了,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她手里拿著精心編織,新鮮出爐的小鳥過去的時候,卻被告知冉宗延天未亮就出門去了。
寒冰愣在了原地,那么早他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為什么沒人跟她匯報?
“劉宇!”
“大姐大。”
“瘦猴和柳倡跟著王爺出去了?”
“是。”
“為什么沒有人來告訴我?”
“這個……”
“說!”
“王爺說,他的命令以后都不用通知你。”
“什么意思?”
“大姐大,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寒冰感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雖然王府的侍衛下人都是屬于冉宗延的。但這些孩子畢竟是她一手帶出來的,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侍衛長呢,為什么侍衛的去向是她不知情的?
不就是生氣嘛,她就不信她哄不好!
四處打聽,她終于在一處風景宜人的半山腰上找到了正在吟詩作對的冉宗延。
她遠遠的站在石頭上,極力調整呼吸,冷眼看著下方草坪上,那一群群圍著冉宗延的鶯鶯燕燕。
什么京城的才子才女們攜伴同游?還美其名曰什么以文會友?那些所謂的千金大小姐,身子都快貼到冉宗延的身上去了!
跟青樓的女人有什么區別?最起碼人家還收錢……
“呼……呼……”
深呼吸,不斷的深呼吸。
最終,她調整呼吸宣告失敗,不知名的怒火占據了她的大腦。
帶著騰騰殺氣,她朝冉宗延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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