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的事兒,早發生晚發生都會發生,就當睡著了被鬼壓床了。
反正她也不反感這件事情,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期待。
再說了,他們之間,早已經不單純了。曾經有過的親密接觸,還有或多或少的肢體接觸,想到這些,她內心居然激動不已。
目前她能確定的是,她對冉宗延,是絕對沒有任何抗拒的。
再說了,那么帥氣的臉,結實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材。吹彈可破的肌膚,說起來,她還賺了呢。
左等右等,安靜如雞,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要她主動?不是吧,她實戰經驗是零啊,理論知識倒是一堆一堆的。
她瞇著眼睛,看見冉宗延沒好氣的站在床邊,手往外面一指:“你的床在那邊!”
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她才看見,在外屋的窗戶下面,擺放著一張小小的床,上面已經鋪好了被褥……
她那個囧啊……原來不是要一起睡啊?
趕緊從他床上爬起來,尷尬無比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不過,心底的那種失落感又是怎么回事兒?
夜深人靜,睡在外間的寒冰久久無法入睡。聽著里間冉宗延淺淺的呼吸聲,她覺得,他們之間,有什么東西好像悄悄的發生變化了……
天破曉時分,她準時的睜開了眼睛。
里間的冉宗延還在熟睡中,她小心翼翼的穿戴整齊之后,來到大門口。
瘦猴柳倡陳夏花還有已經在等她了,劉宇則是代替了她的位置,隱身在暗處,保護著冉宗延的安危。
“大姐大,昨夜睡得可還好?”
瘦猴笑瞇瞇的打趣她,寒冰搬進了王爺的房間了,這已經是王府公開的秘密了。
她也懶得解釋,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后,開始了日常的訓練。
在結束了訓練準備回府的時候,一身青色長袍的鄭曲漾突然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寒姑娘。”
他朝寒冰拱了拱手,一個標準的打招呼禮節。
她自然也是依樣畫葫蘆的回敬了一個過去,卻惹得對方一陣皺眉:“女子不應該是這樣行禮。”
得,開口一句話就讓她不舒服了:“行禮就是一個禮節而已,分什么男女,公子有什么事嗎?”
“姑娘不記得我了?”
認識的?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臉的確是像見過的樣子,但絕對談不上熟悉,于是,她搖了搖頭。
竟然忘記他了?鄭曲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這些日子以來寢食難安,但她居然想不起來了?
“那日在城郊的山上,以文會友的書友會上。”
提示到這個份上了,她應該能想起來了吧?卻沒想到她還是搖頭。
寒冰也很無奈,地點事情她都想得起來,但面前這個人,她哪知道他是誰啊?那個時候在場那么多人。
“姑娘你!你真當是一個薄情的人。”
噗,陳夏花沒忍住,笑出了聲:“大姐大,你怎么處處留情啊?”
寒冰一臉懵,這話這語氣,怎么讓她聽出了一絲哀怨?
“這位公子……”
“在下鄭曲漾,家父鄭夫子。”
“噢……鄭公子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已經很奇怪了,為什么聽見他父親的稱號也無動于衷?
不過只有寒冰一個人不知道而已,柳倡和瘦猴把她圍在了中間,刻意的壓低聲音提醒:“大姐大,鄭夫子可是當時大儒啊。”
大儒?就是最有文化的人咯?但是跟她有什么關系?難道要讓她去念書嗎?
“公子要是無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一拱手,她帶著大家掠過了鄭曲漾,朝王府走去。
“寒姑娘若是不反對,在下明日就請人上門向王爺提親。”
寒冰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定在了原地,她聽見了什么?
“你跟王爺提親為什么要經過我的允許?”
“雖然姑娘是王爺的侍衛,但這終身大事,在下還是覺得姑娘自己的意愿比較重要。”
不錯,古代的男子能夠做到尊重對方意見的真的很罕見。
但是,她還是不明白,真跟她有什么關系?
“你姐姐還是妹妹要嫁給王爺?”
雖然她不知道冉宗延為什么遲遲未婚,雖然她心里酸酸的,但她沒有權利更不會去阻止他追求幸福的權利。
“姑娘是故意為之嗎?鄭某是想向王爺求娶姑娘!”
饒是好脾氣好修養的鄭曲漾,也被氣得不輕了。
“夏花,他在說什么?”
陳夏花有些呆滯:“大姐大,他好像在說,要娶你?”
她應該是沒有聽錯也沒理解錯誤吧?
“你瘋了?”
他們素不相識,就算有過一面之緣,她連記都不記得他了,娶她?嫌命太長了?
“我的身體已經被寒冰姑娘看過了!”
寒冰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什么叫她看過他的身體了?她什么時候看過了?
她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只要這個男人繼續胡說八道,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鄭曲漾見著她走了過來,臉上一紅,竟然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這什么情況?害羞?到底誰是女的?
“姑娘忘記了?那日在山上,你還替我包扎了手臂。”
噢,這樣一說,她才算是想起來了:“那是因為你的傷是我造成的。”
鄭曲漾有些意外的抬起頭:“這個不礙事,姑娘當眾撕破了在下的衣服,還一直盯著在下看……于情于理,在下都應該迎娶姑娘。”
“看過你的肩頭就要嫁給你啊?那大夫呢?要娶多少?”
“姑娘不必害羞。”
他哪只眼睛看出來她在害羞?她這明明就是想打人!
“我最后再解釋一次,我之所以替你包扎,是因為那傷是我無意間造成的。還有,不脫你的衣服怎么止血怎么包扎?所以,鄭公子怕是想多了。”
“不,寒姑娘,你我之間已經有過肌膚之親,鄭某絕對不是不負責的人,所以……”
“閉嘴!”
不就是看過他的肩頭外加上半個胸膛嗎?那這樣算來,她還看過冉宗延全身呢……
誒,不對,她什么時候看過冉宗延的全身了?
但剛剛腦子里一閃而過的勁爆畫面又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難道是在火焰山喝斷片的那一次?
她有點慌了……難道說并非沒有發生什么,而是沒有到最后一步而已?
不行不行,她要去問個清楚……
她轉身準備走的時候,衣袖卻被鄭曲漾給拉住了。
她耐著性子慢慢轉過身,只見鄭曲漾從懷里拿出來了一個精致小巧的發簪,怯生生的放在了她的掌心。
“這個是在下送給姑娘的定情信物。”
然后,趁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紅著一張臉,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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