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而別啊……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宋軒輕輕的將包袱遞上前:“這是大姐大留下的東西。”
隨后,他帶著展鵬,退了出去。
冉宗延瞥了一眼那個巨大的包袱:“嚴叔,將那日的情形詳細的形容一遍。”
嚴良東站在床邊,仔細的回憶著:“聽聞王爺出去尋她之后,寒姑娘放下華統領便追了出去。”
“等等,你是說,華翰元是寒姑娘送回去的?”
看著梁天雄一臉的震驚,嚴良東愣了:“有何不對?”
不對,大大的不對!
但是他卻什么都不敢說,這太詭異了。
按理說,冉宗延的病痊愈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寒冰主動獻了身的結果。純陽之體和純陰之體的徹底結合,才能打破這個詛咒。
但是,那該如何解釋華翰元的毒被解掉的事實?
別人也許不懂,但他身為一個大夫,自然是知道奇歡散的厲害性的,不要說一個華翰元了,就算是十個加在一起,怕是也熬不過去的。
如今,寒冰的身份完全不同于往日了,他只能把這個疑問吞進肚子里了。
可是,卻逃不過敏銳的冉宗延。
“華翰元所中的確定是奇歡散?”
“這……”
梁天雄冷汗都出來了,倒不是怕,是尷尬。
“但說無妨。”
“確定。”
冉宗延嚴重精光一閃:“他回去的時候,毒已經解了?”
“是。”
低不可聞的聲音,梁天雄有疑惑也有點心虛。
“不是她。”
這一點他無比的清楚,絕對不會是寒冰。
因為在山洞中發生的事情,他并非全然無知。那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顫抖和完美的契合度,哪怕是他當時神志不清,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的熱情。
只是,為何要逃?
“皇后是在何時吐血昏迷的?”
“寅時。”
果然就是在那個時候!
“王爺能否告訴下官,您為何會墜入懸崖?”
當時那么多的暗衛還有冉家軍,按理說,沒人能夠傷害到他。
“本王看到了一個不應該看到的人,而且是本王主動跳下去的。”
當時,他已經無路可退,不跳下去遠離那人,恐怕他早已經病發身亡了。
“嚴叔,派人去荷花池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接近!”
嚴良東猶豫了,那荷花池,不是早已經賞賜給寒冰了?
當他看到冉宗延眼里的堅決之后,他默默的退了下去。
攝政王冉宗延的病痊愈了,冉氏一族近千年的悲劇被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消息一夜之間跟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天下每一個角落。
皇宮里,得知這個消息的烈澤楚將桌上的奏折狠狠的砸到了地上,一旁的太監宮女大氣都不敢出,唯唯諾諾的站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引火上身了。
“怎么可能?這絕無可能!”
他的表情,比當初知道寒冰是純陽之體之時更加的憤怒。
“擺駕景豐宮!”
“是。”
他帶著滿身的怒氣踏進了皇太后的景豐宮。
沒有行禮,他抬起腳,一腳就踹開了太后寢宮的大門。
“你放肆!”
正在悉心照顧德善皇后的太后抬起頭,怒斥烈澤楚。
“放肆的是你們!”
“歷代的皇帝,給予你們華府無上的榮耀和富貴。甚至縱容你們為所欲為,如今,冉宗延的病好了!痊愈了!你還說朕放肆?”
他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扭曲,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名義上的娘,床上至今還昏迷著的也不是他的結發之妻。
更像是他畢生的仇人。
“當初那寒冰出現的時候,你們不是嗤之以鼻嗎?不是說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純陽之體嗎?現在你們要如何解釋?”
面對他的盛怒,太后面無表情將華蘭雪額頭上的汗擦拭干凈。
“皇帝難道就不能稍安勿躁?還沒有到最后,你怎能如此武斷?一切要等雪兒醒了才能知曉。”
“那朕就拭目以待,哼!”
烈澤楚一甩衣袖,怒氣沖沖的走了。
就在他走后不久,一直對外宣稱昏迷不醒的皇后華蘭雪,卻睜開了眼睛……
五天了……
寒冰已經消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
這幾天,尋找她的人一撥接著一撥。不僅僅是王府里的人,還有華府,皇宮,甚至還有全天下的殺手,貪財愛財之人。
因為在傳言中,冉宗延的病好了,這也就意味著她的純陽之體破了。
特殊體質沒了,那么她那一身神力自然就消失了。
她現在就相當于一個行走的萬兩黃金,因為江湖上對她的懸賞一直都沒有撤銷過。也就是說,在她死之前,一直都是有效的。
這如何不讓所有人蠢蠢欲動?
對于外界的一切,寒冰都無從所知,她正在為生計奔波。
從火焰山出來之后,她帶著全身僅有的那點銀子,隨便找了一間客棧,睡了整整兩天兩夜才算是恢復了過來。
可算是把她給累壞了,可是,睡是睡好了,那饑腸轆轆的肚子可該怎么辦?
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現在她無比的懊悔,早知道就應該去冉宗延的金礦隨便拿一塊黃金再走了。
不能搶也不能偷,為了能吃飽飯,她只得在城郊去找了一份下苦力的工作,幫人家扛大米……
按天算結賬,還管一頓午飯呢。
可能在別人看來這份工作太過于辛苦,但對于她來說,簡直就跟玩兒一樣,毫不費力。
就這樣,賺了幾天的錢之后,雖然沒多少剩余的,但至少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存下來了不是?
夜深了,她悄悄的潛入了王府。
在躲過幾個暗哨之后,她小心翼翼的往荷花池的方向靠近。
那可是她唯一的財產,雖然不能帶走,但是卻能帶她走。
她要回現代去,方法已經找到了。那天再次出現的神秘七彩霞光出現的先決條件就是她的血液!絕對不是巧合,她以前什么方法都試過了,不可能這么巧不是?
她覺得回到現代,要不要干脆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的血液?有這么奇特嗎?為什么干什么都需要她的血?
為什么王府會突然多了這么多的暗哨?
冉家軍每月一次輪換三百人到王府來當值,是她定的規矩沒錯。
但從今天來看,遠遠不止三百人,還被安插到了暗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需要這么森嚴嗎?她訓練的暗衛們可是可以以一當十的。
太小題大做了……
她搖搖頭,繼續朝著荷花池的方向前進。
到了!
她興奮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前方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動不動,負手而立,任憑風吹起他的長袍。
這男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里來干什么?吹冷風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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