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畜生!!!我的女兒才五歲啊……”
婦人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身子往前撲,想要從士兵丙的手里將孩子給搶回去。
卻被一把泛著白光的大刀架在了脖子上,如果她繼續往前,那把刀一定會砍下她的脖子。
士兵甲贊許的猛拍了一下士兵丙的肩膀:“有你的啊,這招不錯。反正上面沒說必須要多大的,只要是黃花閨女就行。”
“對,就這么干!”
“讓你們藏!自討苦吃。”
男人見狀,像一頭蠻牛一樣朝士兵丙撞了過來。
一旁站著的士兵乙,不慌不忙的舉起了刀……
叮……刺耳的聲音響起,意料中的血腥場面并沒有出現,反而是士兵乙的大刀脫手飛了出去。
“誰?”
士兵乙捂住正在不停流血的手臂,驚慌的看著四周。
他們不愧為訓練有素的士兵,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迅速的做出反應。
四人快速的背靠著背,圍成了一個圈。
寒冰腳下一滑,在這個圈快要形成的瞬間擠了進去。
同樣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著四周。
男人見狀,大步上前一把將小女孩給搶了回去。
小女孩被婦人緊緊的抱在懷里,兩人失聲痛哭。
“是誰!敢壞我們的好事?”
“閣下既然不敢現身,想必知道我們等人的身份了?”
“在西涼城,奉勸閣下不要多管閑事。”
但是不管他們怎樣說,那個神秘人就是不現身。
聽得寒冰一陣郁悶,真的不知道是她做的?這群又蠢又笨的人。
在士兵甲的帶領下,他們果斷的放棄了這一家人。
但是接下來不管他們走到哪里,只要是干壞事的時候,都會被偷襲。
不是被小石子打破頭,就是被打破腳。弄得他們連對方的人影都沒見到就個個都掛了彩。
寒冰自然也不例外,為了不讓這些人看出破綻,她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割破了自己的衣服,把他們的血抹到了自己的胳膊上,裝作受傷嚴重的樣子。
已經過去大半夜了,他們五人非但沒有找到一個姑娘,一個個還弄得灰頭土臉的。
士兵丁滿臉絕望的看著快要泛白的天空:“怎么辦?我們死定了!”
“還能怎么辦?只能一五一十的去稟報。”
她跟在后面,來到了離王府僅有一街之隔的一個大院子里面。
之前那個侍衛一臉怒火的看著他們,手里的鞭子打在地上啪啪作響。
“你們這群廢物!”
鞭子亂飛,毫不留情的抽在他們的身上。
抽在他們的傷口上,頓時鮮血到處飛濺。四人硬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讓大人白白等了一個晚上,你們要怎么負責?”
“那些人早已經有所準備,將人都藏了起來!”
“還有一個高手在暗中幫他們。”
“你看我們身上的傷……”
“我不管!”
侍衛繼續咆哮:“誰會管你們的死活?現在沒有完成任務,自己去總管那里領罰吧。”
接著,又是一頓鞭子胡亂的朝他們身上抽來,寒冰也硬生生的抗下了好幾鞭。
打夠了,那個侍衛帶著他們朝王府的偏門走去。
剛走到門口,門就打開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跟寒冰他們來了個面對面。
侍衛跟他好像互不相識,沒有說話,沒有眼神交流,僅僅是相互看了一眼,就擦肩而過了。
寒冰也跟著瞥了一眼,頓時心生疑竇。
這個男人的臉,她好像在哪里見過,仔細一想又完全是陌生的。
到底是哪里給了她熟悉感呢?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一頓板子跟雨點一樣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么突然?一句話都沒有,甚至他們連面罩都還沒有拿下來,棍子板子就打下來了?
她跟其他四人一起,被一群侍衛死死的按在了地上。木棍胡亂的落在他們的身上,就連毫無準備的寒冰都感覺到了疼痛。
一頓狂風驟雨般的亂打之后,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們頭頂上響起:“現在府里事多,暫時讓你們再多活幾日,關進大牢!”
在被拖下去的瞬間,她回頭看了一眼。
說話的那個男人一頭銀發,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莫非就是所謂的王府的總管?
從寒冰的角度剛好能夠看見他左邊臉上那道醒目的傷疤,給他平添了幾分猙獰。
哐當一聲響,牢門被鎖上了。
她再一次被關到了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不過這次還比較好,她的雙手雙腿并沒有被捆住,還能自由的活動。
環顧了一下,幽暗的壞境,潮濕充滿了刺鼻異味似乎是這里牢房的標配。
他們五人被關在了一起,其余四人無氣無力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本來就受了傷,沒有得到一點醫治也就算了。還被鞭子抽,抽完了又被亂棍打。
慘是慘了點……但她心里一點憐惜之情都沒有,這些人,壞事不知道干過多少。
她坐在角落,默默的盤算著,要怎么才能不驚動其他人逃出去。
對她來說,出去并不困難。難的在于怎么才能不讓其他人發現。
現在外面正是白天,但對于大牢來說,白天黑夜并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已經在這里浪費了不少時間了,外面虎視眈眈的契丹人,還有至今下落不明的冉宗延,都讓她時刻懸著一顆心無法放下。
她坐在角落,聽著外面獄卒開始換人而發出的陣陣聲響。
其他的囚犯,不是昏迷就是在沉睡。
跟她關在一起的其余四人,不知是太累,還是身上的傷口太痛,一個個的也早已經沒了動靜。
來了,獄卒來查房了!
果然每個牢房都是一樣的,換班時間會來查看一遍。
她悄悄的挪到了靠近走廊的位置,等到獄卒走過來的時候,猛地站起身,從里面伸出手,準確無誤的掐住了他的咽喉。
“不要出聲,否則我掐斷你的脖子!”
獄卒看不到她的臉,但聽話的連連點頭。
寒冰空出一只手,取下了他腰間的鑰匙,然后一拳將他打暈了過去。
打開了牢門,將暈過去的獄卒給拖了進來,跟他交換了衣服之后,她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抬頭看了看天空,都快接近晌午時分了。
來到一個偏僻的位置,縱身一躍,輕輕松松的就翻過了院墻。剛剛走出去沒幾步,迎面跟凌晨見過的那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又來了一個面對面。
她機警的低下了頭看著地面,直到那雙大腳掠過她,從一旁的側門走了進去,她才抬起了頭。
寒冰終于知道為什么這個人她明明沒有見過,卻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了。
他有耳洞,不是大烈王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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