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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楚賀打了個哈欠,頭歪向一側,昏昏欲睡。
登梅拿著薄毯過來,“主子,奴才給您蓋上,小心著涼。”
尼楚賀懶懶地嗯了聲,就沒管了。
她這副樣子看的登梅和喜鵲好笑不已。
這樣的主子倒是一點也沒了素日里的架子,瞧著柔弱可愛許多。
四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女人躺在美人榻上,頭歪向一側,眼睛緊閉,睡的香甜。
她的鬢角微亂,透出幾分凌亂的美,膚如凝脂,朱唇似那櫻桃般誘人。
想方設法引誘他的女人是美的,嬌媚靈動的美,睡著的她整個人就是個睡美人,恬靜又乖巧。
喜鵲和登梅正要請安,胤禛抬手止住了,盯著女人酣睡的模樣,疑惑地皺眉。
這個時候睡覺?
他瞥了眼外面漸暗的天色,再次看向她,揮手示意兩個丫鬟退下。
小黑蜷在尼楚賀胸口,乍然豎起了耳朵,猛地抬眸,琥珀色的眸子警惕地瞪向眼前的男人。
胤禛瞟向這只渾身漆黑的貓,面上閃過不喜,臉色頓時一沉。
真丑。
挺溫婉淑雅的一個女人怎地瞧上了這樣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眼前的貓絲毫不被他的冷臉嚇住,弓起身子朝他兇狠地齜了齜牙,然后扭頭無視了他,伸了個懶腰,再次團在尼楚賀的臉側,睡著了。
胤禛:“……”
他怎么有種被這只貓嫌棄的感覺?
有這只貓在,胤禛再看向和貓挨得極近的尼楚賀,有點無從下手了。
最終,他還是去了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讓蘇培盛拿了一本書過來。
他本該立刻就走,他還從未有過等女人醒來的行為,昨晚也已經在此留宿過了。
今天他是不該過來的。
可他最終還是踏入了這個地方。
他想,他是越來越不對勁了,此刻的他,以及往后的他,應該做的是離這個女人遠遠的。
然而,事實上,這個女人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讓他無法抗拒。
望著女人酣睡的容顏,他的手里拿著書,漸漸地陷入了沉思。
尼楚賀揉著眼睛坐起身,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正要喊人,忽然怔住,目光落在坐在軟榻上安靜地擺弄著棋子,眉目深沉的男人身上,結結巴巴,“爺……什么時候來的?”
胤禛抬頭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有一會兒了。”
尼楚賀尷尬。
把衣食父母晾在一邊兒這么久,她卻睡大覺,還挺心虛的。
她忙起身,叫了丫鬟進來。
登梅和喜鵲服侍著她凈了臉,洗了手,尼楚賀這才上前屈膝行禮,“妾身睡的沉了,爺恕罪。”
胤禛倒也沒怪她,知曉她洗了手,便拉了她的手過來,頓了下,忽地問,“會按摩嗎?”
尼楚賀道了聲會。
胤禛讓她給自己捏捏肩。
見他眉眼間確實有幾分疲憊,尼楚賀走在他身后,纖纖素手落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捏了起來。
她的手柔軟,手勁正好,很熟練,捏在肩上十分舒服,胤禛閉上眼睛,皺著的眉慢慢松了開來。
尼楚賀看著他的表情,松了口氣。
前世她是不會給人按摩,不過以前給阿瑪捏過肩,而且手藝極好,她阿瑪就喜歡閨女給他按捏肩膀。
沒想到她這個手藝來到這兒也管用。
過了會兒,胤禛忽然問,“喜歡狗嗎?”
尼楚賀愣了下,沒猶豫,“喜歡。”
她喜歡一切帶毛的小動物,比如貓貓狗狗的。
不過他問這個做什么?
難不成要送她狗?
尼楚賀有點受寵若驚。
剛想到這兒,胤禛開口了,“爺那兒有只白色的京巴犬,年紀尚幼,挺適合你的,明天爺讓人送來。”
小黑正蹲在院子里,耳朵忽然動了動,扭頭一臉警惕地瞅向屋子里。
京巴?挺可愛的物種。
尼楚賀很喜歡,不過……
“呃,那個,妾身已經養了貓,貓狗向來不合,妾身擔心……”
她是不介意,可萬一貓狗打架怎么辦?再傷了狗,豈不是惹得四爺不快?
胤禛淡淡道:“把它送走便是,爺讓人給你養著,黑色的貓不好看,貓爪子又利,留在身邊難免傷人。”
小黑整個站起來,渾身毛乍起,很想沖進去跟他打一架。
臭男人!
尼楚賀犯了難。
她很不想送走小黑。
若是普通的貓,或許她不敢違背四爺的意思,只能忍痛送走。
可小黑不是一般的貓,而且跟一只從未相處過的小京巴比起來,她還是更希望小黑留下。
只是四爺開了口,她要怎么拒絕才不會得罪他呢?
四爺可不是一般人,很記仇的。
如果真得罪了他,也許往后爭寵更難了。
“不愿意?”察覺到她的沉默,胤禛霎時冷了臉。
這個女人,當真不識抬舉。
自己好心送她狗,她竟然不稀罕,那只貓有什么好的?
不知為何,他就是不喜歡那只貓,那眼神太利,讓他看了不舒服。
可這個女人竟然不愿意。
他是完全沒料到這個女人會不愿意。
若是換作其他女人,早歡歡喜喜地接受了,不高興也要裝的高興。
哪像她?
即便只是猶豫,也說明了她的想法。
尼楚賀小心翼翼的,努力措辭,“那個,妾身和小黑相處久了,到底有了感情,還請爺恕罪。”
小黑留下用處大了去,只為了順從這個男人就把小黑送走,她可做不到。
胤禛臉黑如陰云。
他的面子難道還不如一只貓?
她就不想著討好自己?
前些時候她不是挺熱情嗎?怎么這次就變了態度?
尼楚賀要知道他的想法,心里肯定要氣炸了。
果然是大男子主義,口口聲聲只給她表面恩寵的是他,要她安安分分的的也是他,現在還嫌自己不順著他,討好他。
簡直就是大豬蹄子。
可惜她沒聽到對方心里的話,除了有些忐忑,還算心平氣和。
本來她就不是那種為了順著男人不顧自己意愿的女人。
更何況這個男人對她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
第一次被自己的女人拂了面子,胤禛很生氣,可轉眼心里又涌起一陣奇怪的感覺。
被拒絕的滋味,似乎也沒那么難受。
他也不是那為難女人的,便哼了聲,“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