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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喵喵叫著,使勁掙扎。
喜鵲蹙眉,抱著它往外走。
小黑一爪子撓在她手背上,跳了下去,一溜煙兒鉆進了錦帳里面。
喜鵲疼得倒吸了口氣,卻沒像以往一樣訓斥它,反而嘆了口氣。
“一只貓都如此忠心,但愿主子能早些醒過來。”
登梅搖頭,“別管它了,小黑一向很有靈性,它也是關心主子,不會傷到主子的。”
喜鵲想想也是,她就沒見過如此有靈性的貓了,尤其很黏主子。
原本她還有些嫉妒小黑如此得主子歡心,現在只剩欣慰。
兩個丫鬟一出去,小黑趴在尼楚賀身上,一只爪子按在她的額頭。
一團白光閃過,片刻后,尼楚賀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黑?”
尼楚賀眨了眨眼,坐了起來,發現身體無任何不適,才放了心。
小黑蹲在她面前,歪著腦袋問,“你現在沒問題了吧?”
尼楚賀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我有什么問題?我很好啊。”
她雖然落了水,可她前世擅水性,只是今生在寧古塔那邊少水,是以不曾有人知曉罷了。
即便要對付李氏,她也不會以自身的安危為代價,總要有萬全準備。
更何況,伺候她的人離得近,很快就叫了人把她救了上來。
一開始是裝暈,在四爺面前說出那句話,是為了保住她身邊伺候的人,不至于被自己連累。
后來就是小黑設法讓她昏睡不醒。
事情很簡單,尼楚賀一直發愁如何找機會一對一地面對李氏,實施自己的計劃。
可她身邊時刻少不了人,沒辦法做到順利地被李氏推下水。
直到昨天大格格去找她玩耍,她聞到了大格格身上的香味,發現了含有些微麝香的香囊。
那一瞬間她靈機一動,想到了很好的理由,是以毫不猶豫就讓人把李氏帶到了花園的湖邊。
她讓下人們站遠些,要親自問話,誰也不敢拒絕。
就這樣,她故意和李氏爭吵,拆穿了她的所作所為,還拿告訴四爺刺激了李氏,加上李氏對她積攢的恨意,使李氏一下子失去思考能力。
再借角度問題,避開了他人的目光,順勢被李氏推進了湖里。
除了香囊里的麝香的確是李氏所為,其他都是尼楚賀設計好的。
大格格還小,四爺不會怪罪,可李氏不同。
雖然自己是假懷孕,可李氏謀害皇嗣是真的。
尼楚賀不算冤枉了她。
李氏很有可能再次被四爺厭棄,且再無法翻身。
很快外面傳來動靜,尼楚賀再次躺下裝睡,感覺到兩個丫鬟拿著熱毛巾給她擦臉擦身。
一直到了晚上,登梅躺在地上鋪著的被褥上休息,喜鵲回了下人休息的房間。
尼楚賀迅速睜開眼,坐起身。
小黑額頭打出一道白光落在登梅身上,使登梅陷入昏睡。
然后又跳上床榻,憑空變出一個木頭人,躺在尼楚賀原先躺著的位置。
尼楚賀扭頭看到這個木頭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身上的衣服也一樣,心跳脈搏都如正常人一般,簡直栩栩如生。
若非知曉真相,尼楚賀都要以為這是另一個自己。
區別是,尼楚賀是活的,木頭人是永遠睡不醒的。
尼楚賀贊嘆不已。
小黑的本事果然不小。
尼楚賀下去用手指試了下登梅的鼻息,一切正常,這才放心。
然后她借著燭火的光從裝衣服的木箱子里取了一套相對普通些的衣服換上,打開門。
外面無人,其他人都“睡”了,夜色漆黑,樹葉沙沙,借著夜色的掩護,尼楚賀迅速從一個有樹的院墻處利索地爬了出去。
小時候她沒少和人爬樹玩,這點對她而言小菜一碟。
腳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尼楚賀雙手按在地上,屏住了呼吸,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按著前面小黑跑的方向,往那邊跑去。
直到跑到一戶農家,尼楚賀借路過此地,沒了盤纏,在那家里留宿一宿。
次日一早,尼楚賀告了辭,回到京城,取出小黑之前悄悄從貝勒府帶出來的五百兩銀票,加上從家里帶進四貝勒府的一千兩銀票,一共一千五百兩,用其中一張百兩面額的銀票換了些散碎銀子。
拿碎銀買了幾套男裝,將剩余的銀票藏在鞋子里,銀子裝在包袱里,租了一輛馬車,悄悄地出了城。
從此,她不再是瓜爾佳尼楚賀,而是楚賀。
另一邊,四爺下了朝,就去給德妃請安。
德妃問他,“聽說瓜爾佳氏落水了,人如何了?”
四爺想起昨日小十四去了他府里,許是小十四告訴了額娘,就沒瞞著,“額娘放心,人沒事,只是兒子擔心府里擾了她清靜,故而將人送去了別院。”
德妃點點頭,并未責備此事不妥,只因她已知曉事情的原委。
想起這件事,德妃驀然沉了臉,“那個李氏,你打算如何處置?我聽說上次宋氏小產也是她所為,這次又與她有關,此次斷不可再輕縱了她。”
胤禛猶豫片刻,點頭,“兒子知道,兒子會秉公處理。”
其實從昨日瓜爾佳氏落水,他心里就一直藏著懷疑。
尼楚賀為何要選擇和李氏在湖邊爭吵,還恰巧被李氏推下了水?
他曾懷疑尼楚賀耍心計,可昨夜審了李氏,卻瞧不出一絲冤枉的痕跡,李氏一直推說不小心,而非被陷害之類,神色中盡是惶恐。
連她的貼身丫鬟碧桃也承認了香囊一事確為李氏所為。
又有尼楚賀至今未醒,若她故意,不可能昏睡如此之久,他就漸漸打消了懷疑。
此次對李氏,他當真是失望透頂,自不會再如上次一般輕饒了。
德妃揉了揉眉心,心煩意亂,“這李氏是額娘賜給你的,沒成想竟是如此惡毒之人,二阿哥和大格格有這么個額娘是他們的不幸。
日后就別讓李氏與兩個孩子再見了,孩子放在福晉身邊,再妥當不過。”
四爺一一答應,滿臉愧疚,“勞額娘費心,兒子知道了。”
德妃露出滿意的神情。
這老四的確比以往好多了,雖仍舊冷冰冰的,卻不如以往那樣有距離感。
又聽聞他與小十四關系緩和了許多,她糾結多年的心終于能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