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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十四福晉完顏氏來了,給德妃、定嬪和四福晉三人請了安,看向五阿哥,也稀罕的不行,抱過去逗弄了會兒。
“四嫂家的孩子真漂亮,比我家的漂亮多了。”
十四福晉圓臉,是個活潑的性子,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十分討喜,夸起孩子來也很直接。
四福晉噗嗤笑了,“誰不知十四弟妹家的弘明是一等一的漂亮?倒是拿我們五阿哥來取笑了。”
十四福晉一點也沒不好意思,嬌嗔道:“四嫂這可冤枉我了,我就瞧著這孩子眼睛漂亮,我真心夸夸,四嫂倒說我言不由衷。”
德妃搖頭,食指點了點她,“你這潑猴兒,就你能說。”
妯娌倆從永和宮出來,走遠了些,十四福晉完顏氏讓丫鬟嬤嬤們離遠些,笑瞇瞇道:“四伯和四嫂真是好福氣,這就又添了位阿哥。不過,四嫂比我好,四伯是個沉穩的,不像我家那位,就知道玩兒,自己都還像個孩子。”
四福晉看著十四福晉無奈的表情,抿嘴一笑,“十四弟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十四弟與十四弟妹夫妻情深,如膠似漆,才是讓人羨慕呢。”
別看十四阿哥比四爺年幼,子嗣卻不比四爺少,光是嫡子就有兩個,其他側福晉格格所出更是不少。
而她呢?唯一的嫡子早在康熙四十三年就夭折了,如今更是無一子半女。
十四福晉撇撇嘴,“如膠似漆是不假,不過他和其他女人一樣如膠似漆,四嫂說我該為此高興嗎?”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四福晉淡笑不語。
十四福晉回頭看了眼后面奶娘抱著的五阿哥,呶了呶嘴,“四嫂別不高興,這不也是四嫂的兒子?您是嫡母,五阿哥也是您的兒子,您抱過去養著就是了,何必傷懷?”
四福晉心中一動,想起了自己養著的二阿哥弘昐,雖然乖順懂事,身子卻始終不好,反倒是五阿哥瞧著健康活潑許多。
四阿哥弘昀也健康,比二阿哥聰慧許多,四爺很是喜歡,不過正因為四爺喜歡,又是那位的兒子,且從未表露過那方面的意思,她始終沒提過。
五阿哥卻不同,一來耿氏只是個格格,二來耿氏并不得寵,說不得四爺會同意。
她想要個自己的兒子很難,把五阿哥養在身邊倒也無不可。
不過她并未向十四福晉表露出這個意思。
十四福晉沉默片刻,又道:“四嫂,您聽說八伯府上的事兒了嗎?”
四福晉不明所以,“何事?”
她這些日子在園子里,還真不知八爺府上發生了何事。
十四福晉左右看了看,湊近四福晉,小小聲,“那位新進府的年氏,您知道吧?八伯很寵她,前兒個小產了。”
四福晉吃了一驚,小產?
這年氏才進府多久?兩個月不到,怎么就小產了?
看到四嫂這般表情,十四福晉暗暗得意,難得看到四嫂這般吃驚的模樣,不過很快她又搖搖頭,嘆了口氣,“真是作孽,聽說才一個多月,夜里起身時摔倒了,就沒了,怎么就摔倒了呢?”
夜里屋子里有丫鬟守著,又怎會讓一個側福晉摔倒?
其中內情為何,不必十四福晉多說,四福晉也猜到了,不禁嘆息。
往日只道八弟妹善妒跋扈,沒成想竟如此狠毒,那年氏到底是側福晉,兄長還是封疆大吏,怎就如此大膽?
十四福晉哼了聲,“不過,那年氏也不是個好的,仗著父兄皆得皇上看重,對八嫂多有不敬,自入府后用盡手段霸占著八伯,還當眾頂撞八嫂,八嫂如何是那肯吃虧的?這年氏也是自作自受。”
到底是在宮里,這些不是什么好事,十四福晉沒再多說,四福晉更是不會多言。
左右是別人府里的事,她們也就是聽個熱鬧,感慨幾句,該頭疼的是八爺的養母惠妃和生母衛氏。
不過四福晉忽然想起件事,那年氏的兄長年羹堯是王爺旗下的奴才,當初有傳言說年氏極有可能被賜婚給王爺,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年羹堯是個有能力的,爺或許會請求賜婚。
若非宋氏被請封為側福晉,那年氏還真有可能會進府。
不過那年羹堯并非如此想,去歲年羹堯就上門拜訪過八貝勒,似是有巴結八貝勒的意思。
也或許是因此,王爺對年羹堯有所不滿,并未向她或娘娘提過年氏的事。
想到年氏如今在八貝勒府的所作所為,四福晉暗暗搖頭,不自覺地松了口氣,若是由著這位年氏進府,無論是側福晉或是格格,都不是個安分的,或許比當年的李氏還要難纏。
好在府里的兩位側福晉,瓜爾佳氏雖然得寵,卻并不猖狂,宋氏又是個老實的,兩個都不是愛惹事的,她也就輕松許多。
八貝勒府
年漱玉艱難地起身,喚了聲,進來的是一等丫鬟柳絮,忙上前扶住她,“主子,您怎么了?”
自前幾日小產,年漱玉一直臥病在床,本就身子弱,郎中說需得養好些日子。
看著眼前面色焦急擔憂的丫鬟,年漱玉定定地看了她幾眼,直看的柳絮眼神躲閃,不明所以,這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我要喝水。”
柳絮哎了聲,扶她坐好,道:“主子您先歇著,奴才去給您倒水。”
看著丫鬟走去明間倒水,年漱玉眸光漸漸冰冷,蒼白的唇緊抿,忽然掏出帕子掩著嘴咳了幾聲。
柳絮很快端著杯水過來,送到她嘴邊。
年漱玉喝了幾口,聲音虛弱地問,“桃紅呢?”
柳絮道:“桃紅姐姐去取早膳了。”
年漱玉不再多說。
柳絮看了看她雖然蒼白,卻更顯嬌弱的臉蛋,小聲道:“主子爺早上來過,看您睡著就沒打擾您,主子,您別傷心,好好養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聽她提起八爺,年漱玉垂了垂眸,被子里的手悄悄緊握。
她剛小產,昨夜八爺卻去了侍妾張氏那兒,外人瞧著八爺多溫雅如玉的一個人,實則她心里明白,那不過是八爺的偽裝。
素日里表現的如何喜愛她,對她如何疼寵,到這時候還不是拋下她去了別的女人那兒?當真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