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樾昏迷在野豬背上,宋瑾和萬喜又被野人扛著,路詹與沈樾的暗衛不敢輕舉妄動。
不敢輕舉妄動的下場就是,路詹麻溜被人捆了。
不僅被捆了,那只該死的猴子還一路騎在路詹的頭上。
路詹……
唯一慶幸的是,徐霖和趙福海已經被率先送下山,不然更累贅。
一路跟著野人,大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抵達一個山洞處。
山洞周圍,已經布置好了鮮花紅綢,甚至洞門口還貼著喜字。
路詹顫著嘴皮瞧著這景象。
除了地點環境不同,余下的,與宋大少爺迎娶他家殿下那日有什么區別!
難道這野人頭頭當真要把他家殿下當壓洞夫人?!
路詹顫嘴之際,野人頭頭翻身下了野豬,溫柔的將沈樾從野豬背上公主抱下,一路抱著,進了山洞。
猴子從路詹頭頂跳下,去追野人頭頭。
路詹也想跟上去,可被十幾個野人用他們結實的胸膛擋住,然后手腳被捆住的路詹就被彈了回去。
路詹……
這胸肌也太彈了吧!
宋瑾就是在這個時候,迷迷糊糊醒來的。
一睜眼,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棵樹上。
對面萬喜耷拉著腦袋還昏迷不醒。
不遠處,路詹被捆了手腳跌在地上,周圍有十幾個野人圍著路詹哈哈大笑,然后散去。
四下不見沈樾的影子,也不見元寶。
左右瞧了瞧,沒有一件金屬兵器,宋瑾壓著聲音朝路詹喊過去,“你的劍呢?”
路詹聽到聲音,立刻轉頭,發現宋瑾醒了,慌忙挪著身子朝宋瑾靠攏過來。
“方才被他們綁著的時候,被收走了。”
“那你身上,有沒有其他金屬武器。”
路詹看向自己的小腿,“這里還有一把匕首,但是我取不到!”
話音出口,不及語落,路詹舌頭忽的一閃。
他小腿處的匕首自己個出鞘了。
出鞘之后,匕首懸空,朝著他身上的繩索一刀割下。
匕首削鐵如泥,割個繩子自然一下就了事。
割斷了路詹的繩子,匕首轉了個方向,自朝宋瑾這邊移來。
同樣是一刀完事。
暗衛們……
得,沒他們什么事了!
松開身上的繩子,宋瑾將匕首還給路詹,“元寶呢?”
“還昏迷在原地,這些人沒把它帶來。”接了匕首,路詹滿目震撼的看了宋瑾一眼,道。
“沈樾呢?”
抬手指了前面的洞口,路詹道:“被帶進去了。”
宋瑾瞧著洞口的喜字,顫了顫嘴角。
萬喜還昏迷著,宋瑾想了一瞬,留了她在原地,便鬼鬼祟祟朝洞口而去。
路詹立刻跟上。
靠近洞口就聽到里面熱鬧的喧嘩聲。
有喧嘩聲,應該不至于沈樾已經被怎么樣了吧!
宋瑾和路詹對視一眼,輕手輕腳進去。
洞里,野人頭頭一臉笑容的坐在最上面,面容慈祥又詭異。
他面前,沈樾鐵青著臉立在那,手里拿著一捧花。
沈樾身側,是一頭大野豬。
大野豬的頭上帶著大紅花。
宋瑾……
沈樾……
這不是給野人頭頭娶壓洞夫人,這是給野豬配種?
意識到這一點,路詹差點跪了。
可憐他家殿下俊美無疆,要和一頭野豬成親?
路詹朝宋瑾看過去,目光赫赫:動手嗎?
宋瑾搖頭:再看看。
沈樾被五花大綁著,有野人按著他的頭,強行和野豬來了個夫妻對拜。
野人頭頭眼底蓄著激動的淚光,在沈樾夫妻對拜完,他哆哆嗦嗦從自己的虎皮小襖里掏出一個布包。
紅色的布包打開,里面是藍色的布包,藍色的布包打開,里面是橘色的布包,橘色的布包打開,里面是粉色的布包……
宋瑾……
布包版的俄羅斯套娃?!
終于,在解開七層布包之后,野人頭頭從里面取出一塊玉佩。
隔著一群野人頭,宋瑾瞧著那玉佩,只覺得眼熟。
腦中浮光掠影閃過,猛地想起,萬喜撿到的那塊元寶丟來的玉佩,不就正和眼前野人手里的玉佩一樣嗎?
一模一樣不敢確定,但遠遠瞧著,有八九分相似。
什么情況!
怎么野人也有玉佩!
宋瑾狐疑的看著,沈樾一眼看到那玉佩,整個人如遭電擊。
目光狠狠一顫,抬眸朝野人頭頭看去。
“你從哪得來的?”
這是沈樾被抓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野人頭頭祥和的面容在聽到沈樾聲音的一瞬,僵了一下,繼而,一臉匪夷所思的看向沈樾。
嘴里烏拉烏拉說出一通誰也聽不懂的話。
聲音落下,一只猴子從人群里躍出,朝著沈樾便撲了過去。
沈樾被五花大綁,無法反擊,只身子偏了一下,想要躲開猴子的襲擊。
然而猴子根本沒有襲擊他的臉,沖過來朝著他的襠下就來了一爪子。
沈樾一張臉,霎時間油綠!
一爪子完事,猴子轉頭跳到野人頭頭處。
吱吱吱的一陣猴語。
待猴子說完,野人頭頭整張臉就黑了。
憤怒的一拍身側石桌,指著沈樾哇哇一通吼。
雖然聽不懂他說什么,但是感覺的出來,很生氣。
宋瑾隱約猜測,這野人應該是想要給大野豬娶個媳婦,結果打劫來的美婦人居然是個男人,真是……好氣哦!
沈樾迎上野人頭頭憤怒的目光,眼底一片凜冽寒氣,“那玉佩,你從哪得來的?”
野人頭頭不理會沈樾,指著他一通吼。
他一吼,四周的野人們便朝沈樾沖來。
原本被五花大綁的沈樾,拳頭狠狠一捏,身上的繩子便被他用內力震開。
被內力彈開的繩子四散開來,打到沖上來的野人身上,幾個被擊中的野人便疼的倒地。
他們倒地,就阻攔了身側同伴的步伐。
就在這一瞬,沈樾腳尖一點,縱身飛起,朝著野人頭頭撲過去。
宋瑾……
沈白蓮這招,好帥啊!
贊嘆完,又疑惑,既然有本事掙脫繩索,剛剛為什么還要被人按著頭和野豬成親!
突發巨變,野人頭頭立刻去抓手邊的木棍,沈樾卻是先他一步,將木棍擒在手中。
猴子想要沖上來抓沈樾,沈樾手中木棍一揮,猴子直接被他一棍子打的飛到一側洞壁上。
砰的一聲,猴子一臉猙獰的跌落在地。
揮開猴子,沈樾手中的棍子猶如一道閃電般落在野人頭頭的額頭前。
一群野人登時慌亂起來。
可首領被人用棍子頂著頭,他們也不敢亂來。
那頭成親的野豬發出憤怒的咆哮,掃了掃尾巴,就要來頂沈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