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令

第五十章 又夢

宋瑾……

“沈樾,你個下流無恥的王八蛋!”

宋瑾盯著沈樾,拳頭緊捏,憋屈又無可奈何。

沒錯,那可是她自己的身體。

說不定哪天就換回來了。

怎么能傷害呢!

“堂堂皇子,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說罷,宋瑾眼睛一瞇,那匕首便方向一轉,又朝著宋瑾飛過來,沖著宋瑾的胳膊一刀就刺了下去。

“啊!”

被匕首刺中,宋瑾疼的一聲慘叫。

路詹……

一個激靈瞪大眼,匪夷所思盯著眼前。

沈樾……

蹭的就坐直了。

這女人,瘋起來對自己都那么狠!

宋瑾疼的嘴皮發抖,卻眼底帶著得意看沈樾,“你若是敢看我的身體摸我的身體,我就刺穿你的身體,大不了同歸于盡!”

宋瑾挑眉,“那你看看我怕不怕疼!”

說著,那匕首朝著宋瑾的胳膊又刺了進去。

沈樾……

審視一般看著宋瑾,目光頓了一下,嘴角微揚,“宋大小姐就不怕疼?”

沈樾……

“瘋子!”

鮮血流出,滴答落地。

殺人如麻的路詹只覺得頭皮發麻。

要知道,雖然疼在宋瑾身,可那扎的可是他的肉體啊!

好好的胳膊戳倆洞,這女人是不是有病,不耐煩擺擺手,“知道了!”

宋瑾捂著受傷的胳膊,等著沈樾,“不許看我的身體,也不許摸!”

沈樾沉著臉。

宋瑾一臉寸步不讓的樣子,“發誓,你若是看了摸了,必遭天打五雷轟,全家死光光,孩子沒**,自己一身瘡。”

路詹……

宋瑾就道:“發誓!”

沈樾咬牙啟齒看著宋瑾。

盯著沈樾,宋瑾眼睛微瞇,那把雪亮的泛著寒氣的匕首又開始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沈樾一咬牙,舉起三根手指,輕車熟路的發誓。

這么狠?

沈樾……

這不是……自己個和自己個找不痛快嗎!

是自我認知和定位不夠準確,還是……腦子有病!

路詹……

所以說,當初人家好好和你商量的時候,你作妖不答應,現在被人家逼著發毒誓再答應?

那也就是……腦子有病咯!

呃……

想到這里,路詹想到了那日早上,他家殿下用棍子戳人家宋大小姐的臉。

嘴角一抽。

宋瑾就朝路詹看去。

被宋瑾看的全身汗毛一抖,路詹麻溜舉起自己三根手指,噼啪一頓發誓。

路詹生無可戀的看了沈樾一眼,只覺得有些糟心。

沈樾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護衛嫌棄了,發完誓,朝宋瑾道:“還有事嗎?”

都是被您連累的。

沈樾黑著臉,氣息粗重。

宋瑾滿意離去。

路詹幽怨的看向沈樾。

是他逢年過節上香上的不夠多嗎!

這廂,沈樾氣的倒頭躺在床榻上。

所以說,從今兒起,他真的要夜夜和衣而睡,然后從不洗澡了嗎?

人生怎么就這么艱難!

說完,一臉羨慕。

“現在,您真的是個男人了,小的還是女扮男裝的,什么時候,小的就能和您一樣了。”

那廂,宋瑾和萬喜關上門臉對臉四目相對。

萬喜伸手在宋瑾的胸口戳一戳,“主子,這身體,真的很結實啊!”

這都羨慕?!

無語翻個白眼,宋瑾道:“按照我爹的安排,明日咱們就要跟著沈白蓮上京,這一路還不知道要經歷什么呢,你去準備點扛餓的吃食,明日帶上。”

認真的嘆息一聲。

宋瑾……

穿越前,她仰天一聲吼,當頭一道雷,原以為自己真的成了個男人,結果是個女扮男裝的。

當時,她還失落了一下。

萬喜點點頭,起身離開。

她一走,宋瑾將門關好,然后激動的躥到銅鏡前。

看著銅鏡里這張惹人厭的帥臉,宋瑾使勁兒打了一巴掌。

現在,她真的是個男人了。

雖然很驚悚,但是接受之后,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雖然怒斥沈樾不許看她的身子,但是,沈樾沒說不讓她看他的啊!

咧著嘴發出一陣猥瑣的笑容,伸手就探進衣袍中。

“好疼,真的是個男人了。”

沖著銅鏡笑笑,宋瑾身子一轉,飛撲上了床榻。

呃……

她突然,不敢了。

這下,可以滿足一下好奇心了。

原本充滿干勁兒,可當手指碰到結實的肌肉,宋瑾頓時心口一縮。

唱了三遍勇氣,梁靜茹也沒有成功激發她的勇氣。

“算了,你這條雙標狗!不配探索!睡吧!”

這種感覺,真的是,有些羞恥啊!

仰面癱在床榻上,宋瑾惱怒自己的退縮,可又著實是鼓不起勇氣。

夢里,有呼嘯的風從耳邊凌厲的吹過。

鼻子尖縈繞的,都是濃重的散不開的血腥氣。

翻個身,宋瑾很快就睡著了。

入睡的快,夢境來的也快。

她看到了外面。

目擊范圍內,全是尸體,全是鮮血。

在夢里,宋瑾疑惑,這么大的風都吹不散這血腥味嗎?

然后她身子一個顛簸,罩在她頭頂的布就落了下去。

夢里,宋瑾心尖狠狠一縮。

一個身著暗紅色衣袍的男子,迎風而立,面容冷峻而得意。

“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天還未亮。

宋瑾側躺在那里,大口喘著氣,平復情緒。

這一驚恐,她就醒來了。

醒來才發現,滿身大汗,而元寶給她的那枚玉佩,恰好放在她手邊。

那玉佩的花紋也能瞧得真切。

宋瑾不知自己是怎么坐起身的,披了衣衫下地,到了半盞已經涼了的茶喝下去。

黑黝黝的眼睛盯著手邊的那枚玉佩。

月光灑入屋里,照的屋中并不黑暗。

她又做噩夢了。

而且,這夢與那日的夢,是連續的。

坐在椅子上,瞧著那枚玉佩。

太奇怪了。

為什么她總要做這樣的夢。

她和夢里的那個男人,或者說,她和夢里的那個嬰兒,有什么關系。

夢里,她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被人放在籃子里,一路顛簸,不知奔向何處。

那身著暗紅色衣袍,發號施令的男子,正是那日帶人闖入屋中,大肆屠殺的男子。

摩挲著手掌里的玉佩,宋瑾托腮沉思。

這玉佩,與沈樾從野人那里奪來的玉佩,是一樣的。

第一次做了那樣的夢,她可以甩甩頭丟在一邊。

可第二次又做這種夢,她心里,便散不開了。

是狗子無意之舉呢,還是蓄意為之。

思緒及此,宋瑾不禁一個激靈。

到底這玉佩,有什么秘密。

元寶為什么要把這玉佩給她。

她剛剛想了什么?

她猜測,元寶蓄意給了她一枚玉佩?!

那是一條狗,不是一條狗妖!

宋瑾眼角一抽,覺得自己有點冒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