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令

第六十六章 不管

議論了半晌,也沒議論出個所以然。

竇側妃笑盈盈道:“要不,咱們去瞧瞧殿下。”

劉側妃和甄側妃雙雙擺手,“還是算了,殿下今兒能下了姜側妃的臉,你我家里都不如姜側妃的母家,萬一殿下再發怒,這可是送上門去打臉呢。”

竇側妃一嘆氣,“那咱們就,坐觀其變?”

劉側妃和甄側妃齊點頭,劉側妃道:“先瞧瞧吧,反正,目前也沒有什么要咱們做的。”

這話說出,三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

姜側妃是大皇子塞進來的人。

劉側妃是二皇子塞進來的人。

已經進府一年多,因著四皇子實在是個軟柿子,她們彼此也沒有什么爭風吃醋的事。

時常聚在一起搓麻將,彼此也知道各自的來歷。

甄側妃是三皇子塞進來的人。

竇側妃是五皇子塞進來的人。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三個側妃閑話半晌,散會。

只要自家背后的主子沒有下令,她們就是相安無事的姐妹。

真到了撕破臉皮為敵的那一日,再說。

大皇子攏了攏自己的貂絨大氅。

“他倒是回來的快,見了他帶回的女人了?是個絕色的?”

而此時,大皇子從宮里出來。

坐上馬車,隨從便在車外回稟,“殿下,四皇子殿下已經回京了。”

沒有女子?

那是不可能的,不符合話本子的規律。

“府邸那邊傳來消息,只四殿下一人回京,不曾見什么女子。”

大皇子一蹙眉。

“也在四殿下府邸。”

大皇子冷哼,“他倒是心安理得的養著。”

女子必定是有的,大約是藏起來了吧。

“那條狗呢?”

隨從便道:“京兆尹在府邸等候殿下回去。”

“他怎么去了?”

“殿下要……”

“不必了,且讓他養著吧,父皇自然會替本王問的。”

這一幕,他也曾在某本話本子上看過。

好像,當時話本子上能讓那男子做出這種事的,多半是因為另外一個女子。

“今兒四殿下一回府,便在宅院門前打了姜側妃,京兆尹去替姜側妃討個公道,被四殿下轟了出來。”

大皇子一聽這話,頓時嘴角漫出笑意。

“安國公府那邊什么動靜?”

“安國公前日夜里派人刺殺四殿下,被四殿下的人全部滅口了,為此,安國公惱怒至極,而且,安國公府世子雖對外稱病,但是屬下今兒查探到,徐霖并不在府中。”

可見,老四跟前,一定有個女人。

有趣!

若說這二人的消失與老四無關……

怎么會無關呢!

大皇子頭抵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老四去余州查安國公的金礦,安國公府世子與太后寢宮的大總管趙福海齊齊消失。

他是要除掉四皇子不假。

可是安國公……

必定是有關的!

緩緩吁出一口氣,大皇子嘴角漫著笑,“這幾日,老四必定要和安國公斗起來,暗中助老四一把。”

“有些人,不是他要投靠,本王就要接受他,安國公,他不配!”

雖然父皇盛寵麗妃,對安國公也是青眼有加,可他強烈的感覺的出來,父皇最為忌憚的人,是安國公。

隨從跟在車外,不解道:“安國公不是投靠殿下嗎?”

大皇子眼睛緩緩睜開,眼底便有陰鷙之色。

恩寵的時候有多么的烈火烹油,將來垮臺便有多么的慘烈無狀。

躲得遠遠的才是真理啊。

父皇不信任安國公。

這種不信任,便是一枚炸彈。

大皇子不動聲色。

不知為何?

話本子都是如此。

“哦,對了,殿下讓奴才查的余州情況,奴才查了些,余州有家商戶,名喚錢來,是他暗中替安國公守著那金礦,如今錢來不知為何,已經在進京的路上,約莫今夜就能抵達。”

大皇子的手指在膝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猛地,一頓,大皇子倏地睜眼。

不對!

當然是因為錢來的兒子被人關到牢里了。

看來,老四這局謀的夠大啊。

他就有這么大的能力?

還是說,余州當地,其實有人和老四一起合謀。

老四之前,從未去過余州。

他若是布局,這錢來也是他局中一部分嗎?

一回府邸,大皇子來不及見京兆尹,大步流星直奔書房。

書架上,大皇子一本一本的話本子翻。

心思一起,大皇子立刻吩咐,“快,回府!”

馬車登時極速奔馳。

隨從不解,“殿下?”

大皇子冷笑,“余州,必定有人與老四合謀,而按照話本子上的故事來看,這人要么就是那個女子,要么就是與那女子有直接的關系,”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大皇子手里捧著一本話本子,長舒一口氣。

“本王就覺得這劇情熟悉,原來如此。”

這都行?!

瞧著隨從一臉吃屎的表情,大皇子翻個白眼。

隨從……

您是主子,您說了算。

“京兆尹還在外亭候著呢。”

“別以為這話本子都是胡編亂造的,雖然故事不真實,但是你記著一點,藝術源于生活!”

隨從……

“殿下的意思……”

大皇子沒理他,畢竟話本子真的吸引人。

大皇子捧了話本子,在椅子上坐下,準備鉆研。

“見我做什么,錢來都要進京了,讓他查案子去!”

姜側妃還在他家里呢。

大皇子不管,四殿下不哄,難道讓他自己把姜側妃送回去?

隨從頓了一下,轉身出去。

京兆尹離開大皇子府邸時,都是一頭霧水。

同樣覺得空氣難以呼吸的,還有錢來。

他已經抵達京都。

可不送回去,難道砸在手里?!

一時間京兆尹只覺得今兒的空氣都格外的難以呼吸。

沒有直接見安國公。

念兒心切,他佯做是錢臻的伯父,給牢獄看守塞足了銀子,進了牢房去看兒子。

一眼看到兒子披頭散發骨瘦如柴的樣子,看著他身上一道一道新的舊的縱橫交錯的鞭痕,錢來老淚縱橫。

錢臻抓著牢房的門欄,哭的委屈,“爹,救我啊,我沒有殺人,是三少爺殺人的,安國公讓我替三少爺頂罪,說是能救我出去,可……兒子瞧這樣,怕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