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天犬身上的毛,微微抬眼看向趙霽德。
“和老四有關?”
“四殿下府中一名叫翠良的婢女,橫尸京郊樹林。”
皇上唔了一聲。
他還以為老四能耐了,殺人放火了。
原來是死了個婢女。
“死因特別?”
趙霽德點頭,“臣自從接任京兆尹之后,重新整理了府衙積壓懸置的案件,其中有一件連環失蹤案,原本這案子是三年前的案子,因為一直找不到兇手也找不到死者,被列為孩童拐賣,但是就在兩天前,又有家屬報案,孩子失蹤,臣根據家屬提供的線索,排查到了四殿下府中婢女翠良的家中,一個時辰前排查到她家里,緊跟著,她就死了。”
趙霽德說的這個連環失蹤,皇上也有印象。
當時的京兆尹和刑部曾聯手查過這個案子,但是始終找不到死者也找不到兇手,沒辦法,只能認為是拐子作案。
拐子作案,一般都是拐了就跑,跑到另外的地方去販賣。
可因為當時丟孩子的人有點多,朝廷就按照各家各戶提供的肖像信息,畫了孩子們的畫像,分散到各州縣去,要求尋人。
結果,沒有任何反饋消息、
也許是各州縣尋人不利,也許
就在京兆尹和刑部焦頭爛額的時候,那失蹤案忽然停下了。
好像是兇手害怕了,或者兇手遇到了什么別的問題,反正就是停下了。
其他地方,也沒有上報這種惡性的連環失蹤案。
這三年后,又開始了?
“此事非同小可,既是找到了線索,就給朕往下查,不管查到什么人,你盡管大膽的去做,要找誰問話,誰有嫌疑,不必顧忌,這案子,不論查到什么地步,朕給你拍板。”
趙霽德立刻謝恩。
猶豫一下,趙霽德又道:“陛下,這案子,因為極有可能和三年前那案子有關,臣擔心最終又斷了線索”
說著,趙霽德朝蹲在一邊吃八寶鴨的天犬看了一眼。
“能不能將天犬借給臣,讓天犬助臣一臂之力。”
說著,趙霽德彎腰抱拳。
“臣聽聞,之前安國公的案子,就是天犬立了功,后來四殿下在宴席上被人人陷害,也是天犬破案立功,臣總覺得,天犬能明察秋毫,似乎似乎對于斷案,很有一套。”
正吃八寶鴨的天犬,朝趙霽德看過去。
不是說鐵頭嗎?
這彩虹屁很有一套啊!
天犬朝著趙霽德,露出一個柴狗的迷之微笑,轉頭將大頭蹭在皇上掌心。
讓我去唄。
皇上的腦海里,就涌出天犬這句話。
這案子要真是和三年前那是一伙的,沒準兒是個大案子,到時候陛下的功德簿上,也好看。
天犬的聲音,又在皇上腦海響起。
天犬歪頭看皇上。
趙霽德則立在那里,羨慕又崇拜的也看著皇上。
“都說天犬通靈,是皇權王室的象征,唯有真正的龍脈才能與天犬心意相通,臣好想知道那種心意相通,是什么滋味啊。”
鐵頭趙霽德,絲毫沒發現自己說的話有多么的大不敬。
皇上卻被這大不敬的彩虹屁吹得很受用。
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行吧,既是我么天犬是斷案能手,就讓他去幫你一幫。”
“臣謝陛下隆恩。”
趙霽德激動的謝恩,忍不住興奮的小眼神朝天犬看去,眼底那種迷弟之色,濃之又濃,渾然忘記這里是御書房。
但皇上很受用他這表情。
拍拍天犬的大頭,“配合京兆尹查案,等查完案子,朕給你燉一鍋八寶鴨。”
天犬象征性的點點頭,身子一躍,嗖的到了京兆尹身邊。
京兆尹受寵若驚的看著他。
皇上滿意的一擺手,“去吧,朕等你們的好消息。”
京兆尹行禮便走,剛要開門離開,忽的想起一事,步子頓下。
“對了,陛下,這案子牽扯到四殿下府中的婢女,到時候問話,難免要到了四殿下”
皇上一擺手,“盡管問,不必顧忌。”
“是。”
說罷,趙霽德帶著天犬離開。
一出了御書房,趙霽德對天犬的那種迷弟表情便消失殆盡,自顧自的蹭蹭蹭大步離開。
反正狗子走的快,他又不擔心它跟不上。
真是的,不理解四殿下怎么想的,居然要求一條狗子跟著斷案。
天犬又怎么樣,還不是一條狗!
查案還得靠人!
趙霽德正走的腳下生風,忽的一道聲音傳來:“等等我。”
趙霽德腳下步子倏地一停,驀的回頭。
長長的宮道上,除了零散幾個宮人正在走,一個他認識的人都沒有。
趙霽德一蹙眉。
幻聽了?
搖了搖頭,趙霽德轉頭繼續前行。
“姓趙的,抱著我走,我累了!”
趙霽德剛剛抬起的腳,就像是被千斤頂給拽下去似的,拽下去那一瞬,重心失衡,他向前一個踉蹌。
旋即見鬼似的回頭。
就見天犬朝他露出一個狗子的微笑。
“我累了,把我抱出去。”
聲音再次傳來。
趙霽德驚恐的望著四周,的確是沒有一個人同他說話。
趙霽德顫抖的目光,匪夷所思的落向天犬。
“你?”
天犬狗眼一瞪,“廢話!抱我!”
我擦!
這條狗會說話!
要不是顧及這里是宮里,趙霽德早驚得一腳跳起,后退三米遠。
天犬翻個白眼,“老子是普通的狗嗎?老子是天犬,別廢話,抱我!”
趙霽德感覺自己被鬼附身了。
不然,他堂堂狀元郎京兆尹,怎么能抱著一條狗子走過宮道直奔四皇子府邸呢!
這消息轉眼傳到了御書房。
皇上正在喝茶,聞言險些噴了內侍總管一臉。
“趙霽德把天犬一路抱出去了?”
內侍總管含著笑,低頭,“是啊,一路抱出宮的。”
想想天犬那噸位,想想
半晌后嘖嘖一聲,“不愧是殺豬狀元郎啊”
沈樾府邸。
宋瑾瞪著她對面強行和她曖昧的大皇子,憤怒道:“殿下,請你自重,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想搞基!”
宋瑾說的義正言辭,斬釘截鐵,沒有一點回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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