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的發小之一,葉矜。
葉矜笑了下:“……從前都沒發現,南枝現在倒是越來越像阿念,就是那副傲氣差了點味道。”
秦霂咬著煙,有些心不在焉:“嗯,還湊合。”
“所以,這是你四年前挑中她的理由?溫念走了,順便養個替身?”
秦霂懶散地垂下眸,沒反駁。
幾步外,顧南枝定在原地,她抿著唇,一貫平靜的黑眸很快像掠過幾分陣痛,又轉瞬不見,神色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然而,此刻,心臟卻像被刺穿了般。
疼得窒息。
等到葉矜離開,她才抬眸朝秦霂走了過去,忽地身后,男人玩味地叫住她的名字。
“顧南枝?”
顧南枝愣了下,轉過身,只見穿著手工定制西裝,一臉戲謔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祈總,真巧。”
顧南枝認出來男人,禮貌警惕又客套地點點頭。
祈司年,盛天娛樂對家云皇的老總,也是祈家的繼承人。
顧南枝認識他,還是因為有一回底下帶的藝人險些被算計,顧南枝沖進包廂將云皇的管理層揍了個鼻青臉腫,把人救了出來。
云皇咽不下這口氣,要找顧南枝算賬時,祈司年漫不經心地靠在沙發上,瞥了眼顧南枝,心情還挺不錯的:“欺負個小丫頭,沒什么意思。”
但真要說起來,祈司年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一個私生子,干翻了前頭的兩個哥哥,繼承了祈氏……怎么可能是什么純良的人物。
祈司年倒是覺得顧南枝這反應挺有意思的。
“看上去心情不錯,替盛天搶了云皇幾個藝人,顧小姐倒是挺有能耐。”祈司年桃花眼一瞇,凌厲又散漫。
顧南枝淺笑了下:“祈先生過譽了,我只是個小經紀人。”
“小經紀人?”祈司年也嗤笑道:“論手段,盛天沒比云皇好到哪去。不過我聽說顧小姐底下的藝人倒是挺爭氣,業余能力一個比一個突出,就連溫念的巡舞聽說都與顧小姐合作。”
顧南枝禮貌夸贊:“祈先生也很厲害。”
祈司年打量著她,她穿著得體的正裝,妝容也是規規矩矩的,紅唇淡妝,黑發及腰,唯獨腰肢纖細,打眼了些。
可就是勾的他心癢。
他目光落在顧南枝細長的小腿上,目光曖昧旖旎,意味深長道:“天盛不一定比云皇好,我也不一定比秦霂差,南枝,沒必要撞死在南墻上。”
顧南枝低眸,神色卻淡淡的。
“祈總確實很好。”
可她,未必要選。
祈司年也好,秦霂也好,都不過把女人當玩物。
女人的價值,也未必要在這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身上。
細微弱小如她,也未必不能有自己的路。
顧南枝和祈司年寒暄的這一小會,秦霂等的有些不耐煩,干脆找了過來,恰好看到祈司年離顧南枝很近,兩人姿態曖昧,目光纏繞動人。
秦霂眸色一沉。
顧南枝回過頭,撞入秦霂眼底。
他的目光落在她嬌嫩鮮紅的唇瓣,順著往上移動,黑眸像籠罩著霧氣,勾人嫵媚。
“顧南枝長的那副樣子,誰見了能不想。”
秦霂瞥見祈司年頑劣的,得逞的笑,臉色倏地冷了下來,眉宇里多了些陰翳,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地將她扯上車。
“秦霂,你發什么瘋?”
秦霂只冷笑,眼尾染了幾分涼薄,車開的飛快,像是下一秒要竄出去。
車開了不知多久,一路上,顧南枝心驚膽戰,直到在隱蔽的高橋上停下來。
秦霂神色冷酷,滿眼戾氣,他輕而易舉拎起她的衣領,像是提起個小雞仔般,將她置于冰冷的高橋上。
下面,水流湍急,涼風入骨,稍一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顧南枝滿心驚恐,牙關都在發顫。
“秦霂……放我下去。”
她死死抓著秦霂的衣領,生怕秦霂一個松手,她就小命難保。
秦霂不為所動,鳳眸散漫慵懶,目光鎖住她的沒一個神情。
不知過了多久,秦霂抬起她的下巴,冷淡地開口:“顧南枝,十米你都怕成這樣,就別想著勾著祈司年往高處爬了。”
他將她放下的那一剎那,顧南枝大口喘著氣,眼尾不受控制地紅了,委屈的情緒鋪滿她清澈的眸子。
許久,她雙腿發軟地爬起身,徑自打了車,嗓音啞的厲害:“秦霂,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秦霂臉色很淡,黑眸一沉,眼底是壓不住的煩躁與惱火。
接下來的幾天,顧南枝小病了一場,再也沒見到秦霂。
只是溫念的朋友圈曬出來的照片里,偶爾能瞥見兩人如膠似漆的身影。
顧南枝覺得這樣也挺好。
公司里的事忙,顧南枝沒法請假,她拖著病體忙了幾天,又是跑通告,又是開會安排行程。
沈倩雖然呆的不行,倒是很能看眼色,乖乖地上課走行程。
等到顧南枝終于喘了口氣,溫念終于要回家了。
溫念回家,溫家的動靜挺大的,顧南枝她媽也給顧南枝打了個電話,小心翼翼地叮囑顧南枝后天回去,還說秦霂也在,讓顧南枝看著眼色,顧南枝這才記起來她挺久沒見到秦霂了。
恰巧,顧南枝收到了Demon春夏那款項鏈到貨的短信。
秦霂當初答應訂給她,只可惜后來沒貨,折騰來去,秦霂覺得麻煩,干脆讓她自己聯系。
顧南枝記得過段時間是顧星星那個小女友傅悄悄的生日,那小姑娘倒是挺喜歡的,所以當初她才跟秦霂要了那款項鏈。
顧星星今年剛上大學,小女朋友是顧星星的青梅竹馬,顧南枝也認識。
顧家破產后,難得小姑娘和傅家都沒有嫌棄顧星星。
顧南枝自己的生活一團亂麻,可弟弟真能這樣圓圓滿滿也還挺不錯的。
趁著歇息的空擋,顧南枝給閨蜜蘇九安打了電話,兩人一起去Demon的店里取項鏈。
到了店里的時候,顧南枝卻撞上了溫念。
溫念的那個舔狗男朋友言璽不在,倒是秦霂正在她身邊。
店員一連推了好幾條首飾,溫念反應挺淡的,敷衍又不耐煩地說了句:“還行。”
秦霂看都沒看一眼,隨口道:“都包起來。”
溫念哼哼兩聲,眼底終于有了幾分得意,傲嬌地暼了眼秦霂:“秦總還挺闊。”
秦霂正隨手挑了根手鏈,給溫念試,聽她打趣的話掀了掀眼皮:“還成,買得起。”
他抬眸,恰好瞥見另一側柜臺邊的顧南枝。
顧南枝病剛好,不想惹上麻煩,避開兩人,低聲讓店員把項鏈拿出來。
溫念卻注意到了顧南枝,她挽上秦霂的胳膊,走了過去,似笑非笑:“南枝,你也來買首飾,不過……這里的項鏈可不便宜,要是買不起,就讓秦霂一起刷了吧。”
顧南枝接過店員遞過來的項鏈,打開看了眼,聲音清淡:“確實不便宜。”
她接過項鏈,沒再多說什么,正讓店員打包,溫念卻眼尖地掃向項鏈,笑著道:“這項鏈還有嗎,給我也拿一條。”
店員看了眼一旁的秦霂,面露難色:“這是秦先生特意讓人調過來,給顧小姐準備的,現在南城只此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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