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事大多沒有選擇,如今想要自己做主,有何不可嗎?祁總。”
顧南枝哪能聽不出祁司年的話外音,唇邊卻依舊勾著一抹淺淺的笑,語調也聽不出半點怒意。
“沒有。”
女人不卑不亢的回答將了祁司年一軍,完美堵住所有他想要說的話。
望著顧南枝平淡如水的眸子,也就只能微微頓首。
“祁總如果沒有別的事兒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雖然顧南枝面上不動聲色,可不可否認,祁司年咄咄逼人的樣子讓她很不舒服,便也就不愿多待。
“再見,顧小姐。”
祁司年明白勸不動顧南枝,當然也就不會過多糾纏,大大方方放她離開。
畢竟他與李明熙那樣沒眼色的紈绔還是不一定的。
“再見,祁總。”
顧南枝聞言沖著祁司年微微頷首,說罷便起身離開。
“這女人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祁司年坐在原位,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恰到好處地疊起,襯得他越發多了幾分矜貴。
只見他端著咖啡杯,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可眸光卻不經意在玻璃門外那抹纖細的身影上流連。
他是不會放棄顧南枝的。
既然秦霂能得到她,那么他也可以。
走出咖啡館,顧南枝拿出手機便看見了她的奪命連環call,急忙回撥過去。
方才跟楚逸塵見面的時候,她害怕萬一有電話打擾,會讓對方覺得不禮貌,所以便關了靜音。
“顧南枝,不是讓你好好在家養著嗎?又跑到哪去了!”
電話剛剛接通,顧星星連喂字都沒來得及說,蘇九安帶著埋怨的咆哮便在耳邊響起。
“安安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跑出來的,只不過我剛剛收到消息,說楚逸塵最近在籌拍新劇,女二的人選還沒確定,所以想幫沈倩爭取個機會。”
“你也知道他有多炙手可熱,我當然得趕緊下手啦!”
顧南枝溫聲安撫著蘇九安,說著朝路邊的出租車招了招手。
一輛邁巴赫卻忽然在她面前停下。
“怎么?現在混得這么慘了嗎?霂哥連司機也不給你配?你果然還是比不上溫念。”
葉矜搖下車窗,唇角微微勾起,望向顧南枝的眼神充斥著嘲諷。
顧南枝的眉眼美得無可挑剔,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難免會被勾魂。
葉矜也不能免俗。
若是當初顧南枝求的人是他,他掏錢的速度一定會比秦霂更快。
可他和溫念從小便要好,總是會本能地生出幾分偏袒。
覺得顧南枝破壞了秦霂和溫念原本完美無瑕得愛情。
自然也就看不慣她。
顧南枝瞥了葉矜一眼,認出他是秦霂的發小,溫念的死黨,眸色微微一暗,兀自沉默著,壓根兒不打算搭理。
反正在跟溫念親近的人的眼里,她就是個毫無尊嚴的替身,不要臉的眼睛。
就算磨破嘴皮也改變不了他們的偏見,不如省省力氣。
“高傲給誰看呢,你不過是阿念的替身,隨時可以丟棄的玩物,還真把自己當正主了?”
葉矜雖說有些不著調,可葉家在南城也算得上有頭有臉,平時又有三個姐姐疼著護著。
吃的用的比起秦霂也毫不遜色,在歡場玩兒的時候,出手也闊綽無比。
以至于他的身邊總是圍繞著數不清的鶯鶯燕燕。
堂堂葉家小公子還從未受過如此冷遇,自然是越發不待見顧南枝,嘲諷起來也就更加肆無忌憚。
顧南枝不愿招惹他,轉身便要離開。
可葉矜卻一直在后頭跟著,怎么甩都甩不掉。
顧南枝實在沒力氣繼續跟他糾纏,無奈只能發了定位給蘇九安,讓她過來接自己。
蘇九安方才在電話里隱隱約約聽到了葉矜的聲音,本來就擔心顧南枝會有麻煩。
電話掛斷不到十分鐘便開著賓利車殺了過來。
“枝枝,怎么了?”
蘇九安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到顧南枝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腰,掃向葉矜的眼神怒意翻涌。
大有霸總護嬌妻的氣勢。
“沒什么,我們走吧。”
瞥見蘇九安胳膊上緊實的肌肉線條,顧南枝瞬間安心了許多,拉著她便要離開。
以蘇小妞的身手,葉矜要是再敢糾纏,幾乎等于找死。
畢竟他看起來實在是有那么一點兒弱不禁風。
顧南枝以為葉矜察覺到蘇九安的武力值后會乖乖讓道,可誰知道他是個不怕死的。
竟然故意將邁巴赫橫在賓利前頭擋住她們的去路。
“顧南枝,本少爺正好有個場子,跟我去玩玩兒怎么樣,打不了按次付……”
葉矜笑得越發欠揍,說話也越來越不知死活,鐵了心要羞辱顧南枝,
只可惜話音未落,下巴便狠狠挨了一拳,瞬間脫臼。
“啊!救命!殺……殺人啦!”
葉矜長這么大還沒挨過這么狠的揍,直接懵成了傻子,回過神來之后立馬不顧形象的嘶聲哀嚎。
“這一拳算是輕的,下一次要是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大小姐就拔了你的舌頭。”
蘇九安狠狠剜了鬼哭狼嚎的葉矜一眼,滿眼嫌惡,揮起拳頭便又是一頓威脅。
葉矜聞言瞬間膽寒,立馬乖乖噤聲,卻滿眼怨恨地盯著顧南枝。
“我們回去吧。”
顧南枝見他終于消停,自然不會再繼續耗下去,扯了扯蘇九安的胳膊,低聲說道。
說罷便坐進了賓利的副駕駛。
“顧南枝!你……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葉矜恨恨望著瀟灑離去的賓利車,在心里暗暗咆哮。
隨后才忍著下巴鉆心的疼痛發動車子離開。
顧南枝和蘇九安回到五號公館,換好家居服,正準備下樓覓食,卻忽然收到了秦霂的消息。
“立刻來別墅。”
短短五個字,言簡意賅。
顧南枝卻嗅到了危險。
“這個秦霂,又發什么瘋。”
她皺了皺眉,低聲抱怨,心里卻有些沒底。
猶豫片刻,她最終還是拿了蘇九安的車鑰匙偷偷下樓。
顧南枝不常開車,車技有些生疏。
以至于半個小時的車程竟硬生生多出一半。
她走到秦家別墅客廳的時候,秦霂的臉上已經裹著一層冰霜,眸色也陰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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