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平生最恨的便是有人反抗自己,尤其是顧南枝。
她不過是他花錢買來的玩物,想怎么樣都可以,憑什么敢不順從?
所以顧南枝之反抗得越厲害,他便越想瘋狂折磨她,直到把她蹂躪得支離破碎,從此乖順如小白兔,再也不敢有一絲反骨為止。
可看著顧南枝滿臉的淚痕,他的心里卻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似的,最終還是在最后關頭停了下來。
“顧南枝,你最好乖乖的,別再惹事,否則的話,不管是蘇九安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秦霂從顧南枝身上站起身,抬手拍了拍發皺的襯衫下擺,冷著聲音威脅。
說罷便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顧南枝急忙沖過去將門鎖上,然后我退回床邊,扯過被子將身子緊緊裹住,確定除非自己開門,否則誰也闖不進來之后才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寶貝,別害怕,媽媽會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片刻之后,顧南枝的情緒稍稍平靜了些,靠在床頭,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眉眼間滿是溫柔。
自從四年前那荒唐一夜過后,她整個人就像跌進了無盡的深淵,沒有一天活得快樂。
這個孩子,是她絕望灰暗的生活里唯一的希望。
要是連這個孩子也保不住的話,她不知道自己還要怎么活下去。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保護好這個孩子,絕對不會讓他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秦霂離開以后便沒再回來,他一個人靜靜的待在五號公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機會已經進入了標準的養胎模式。
期間蘇九安打過兩次電話,一次是想確定她有沒有被秦霂欺負,
在電話里嚷嚷著,說那個姓秦的混蛋要是敢欺負她的話,她就照著他的鼻梁再來兩拳,把他的鼻梁骨徹底打斷,讓他變成個丑八怪。
一次是擔心她待在家里太憋悶,想要帶她出去玩兒。
顧南枝擔心秦霂知道后會更加生氣,只好狠心拒絕。
清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溫家舉行歡迎宴的日子。
顧南枝在床上賴到黃昏,壓根兒不想去,反正溫家從來沒有把她當做女兒看過。
就連在整個南城的名流圈子里,她也只是個為錢賤賣身體,破壞別人大好姻緣的惡毒小三,她去不去壓根兒不打緊。
可容桑卻像是瘋了一般,電話一個接一個,拼了命的催她。
無奈之下,顧南枝只好勉強支起身子起床,從衣櫥里隨意挑了件禮服換上,又對著鏡子略略施了些脂粉,便起身往樓下走去。
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意外,她甚至連高跟鞋都沒穿,只是隨便換了一雙跟裙子風格差不多的平底鞋。
這讓她的氣勢看起來比平日里弱了幾分,卻又顯得越發溫柔,眉眼間悠悠散發的就只有四個字:楚楚可憐。
“她怎么來了?臉皮可真夠厚的,做了那么下作的事兒,竟然還好意思來參加你們家的宴會。”
“念念,不是我說,你也太大度了吧,竟然還把她叫來。”
“真是晦氣,瞧他那一臉狐貍精樣兒,看著就來氣!”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秦總是怎么了,把我們既溫柔又美麗,還優秀的念念放在一旁不管不顧,非要把這么個狐貍精留在身邊。”
蘇家別墅宴會廳,顧南枝方才進門,便引得一眾名媛竊竊私語,滿臉鄙夷。
她們圍在溫念身邊,臉上全都帶著諂媚的笑,拼了命的把她往天上捧。
至于顧南枝,那些人自然是恨不得把她踩進淤泥里,讓她在南城這輩子也不能翻身。
她們壓根沒把顧南枝放在眼里,甚至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她一路往宴會廳里走,自然是聽到了不少。
可她心里卻沒有一絲波瀾,反而忍不住有些想笑。
別看這些所謂的名媛淑女,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為溫念打抱不平。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些女人里,和秦霂糾纏不清,想要跟溫念爭秦家少奶奶位置的不在少數。
只是溫家家大業大,她們實在惹不起,才不得不做小伏低。
“顧南枝,你最好裝得開心些,別哭喪著一張臉,要是讓人拍到,又不知道要胡寫亂寫些什么。”
顧南枝本就對宴會沒什么興趣,再加上跟溫家相熟的,基本都跟她沒什么交情。
連個合適寒暄的人都沒有,她只能端著一杯飲料,面無表情的坐在角落里。
可剛坐下沒多久,容桑便走了過來,先是皺緊眉頭,滿眼嫌棄的瞥了她一眼。
隨之而來的便是滿口埋怨,越說越火大似的,到最后甚至忍不住在她肩膀上掐了一把。
顧南枝疼得皺眉,忍不住狠狠瞪了容桑一眼。
容桑被她盯得心底發毛,只能悻悻地轉身離開。
“想不到顧小姐還有興致來參加這種宴會,據我所知,你跟溫家人的關系應該美好的如此地步吧?”
容桑走后,顧南枝的耳根子瞬間清靜了不少,眉頭略略散開,正端著果汁要往嘴里送,身后卻忽然傳來祁司年的聲音。
“祁總,好久不見。”
顧南枝原本不想搭理他,可又不好讓他失了臉面,畢竟祁司年在南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只好勾了勾嘴角,笑著打招呼。
“我記得顧小姐的酒量很好,怎么喝果汁呀?難道是溫家準備的酒不合你胃口?”
祁司年緩緩走近,瞥見顧南枝手里的鮮榨果汁時,輕輕挑了挑眉,帶笑的眸子里透出絲絲疑惑。
顧南枝聞言瞥了一眼手上的果汁,表情閃過一瞬間的尷尬,卻并沒有回答。
“我最近收藏了幾瓶年份挺好的酒,味道應該也很不錯,不知道顧小姐肯不肯賞光和我酌。”
見顧南枝悶著不吱聲,也不惱,反倒溫聲邀請。
“我……”
“顧南枝,有些時候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給阿霂灌迷魂湯也就算了,還到處拈花惹草,要是阿霂知道……”
顧南枝正思索著要怎么拒絕祁司年,溫念的聲音卻忽然從背后傳來,嘲諷中透著威脅,又帶著幾分坐等看笑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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