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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白的紙上洋洋灑灑幾行字,在南緗簽字畫押提醒下,凌恒還將他的東宮印鑒取來蓋了上去。
“這回可好?”
南緗滿意地捧著約定書,確認無誤后將紙張擱在窗臺上晾著,“你要食言了,我就拿著這個滿大街嚷嚷去,讓你名聲掃地。”
“可以。”凌恒看著她一舉一動,不管做什么他都看得開心。
“把手拿過來吧。”
“做什么?”凌恒聽得不解。
“我給你診脈啊。”
凌恒笑了笑,像剛反應過來似的,“對對。”
玉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手腕上,瞧她像模像樣地診著脈,凌恒忍著笑,十分配合地任由她擺布。
細細查過后,南緗收回手,“我現在去配藥,你讓人跟府醫說一聲,讓他不要阻攔我取藥。”
“好”
“從現在開始,除了我拿來的藥,其他一切藥物都停了,不然會影響效果。”
凌恒嗯了聲。
“還有你房間銅爐里的草藥熏香也都撤了。”
“好”
“另外就是那紫檀木床。”南緗繼續交代著,“若方便最好也換了,只要不是紫檀木制的都可以。”
“行”
南緗眉梢一挑——這病人聽話的過分。
她重新察詳著男人面色,探出對方眼里的那抹好笑和戲謔,南緗長長呼了口氣。
合著他是不信她,陪她鬧著玩兒的。
南緗也不惱,畢竟那是連御醫都治不好的病,他不相信一個小女子能醫好也是情理之中。
“告訴你個秘密吧。”
看了看周圍無人,南緗朝凌恒湊近身子,手攏在唇邊悄聲道:“其實我除了是趙家女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哦?”凌恒像是很好奇,也往前湊了湊,“那我可得聽聽是什么身份。”
南緗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字地與之坦白道:“我就是傳說中南海醫仙的徒弟。”
“真的?”凌恒坐直身子,震驚地看著她,“原來你是醫仙徒弟啊!”
南緗使勁兒點著頭,就在她以為對方會繼續追問其中緣由時,卻見凌恒靠回椅子上,淡淡地哦了聲。
嘿!他竟然這反應?南緗看得奇怪。
“你不信我說的?”
“沒有,我信。”
南緗一撇嘴,對方的態度讓她摸不著頭腦,嘟囔著那你這是什么反應,分明就是不信。
“沒什么不信的。”凌恒笑微微看著她,“你就說是玉皇大帝的女兒我也信。”
南緗臉一黑——說來說去他是從頭到尾沒信過她。
虧得這人還口口聲聲對她好奇,想知道她的過往,難得自己正經一回,大發慈悲跟他透個實話,不想他卻是這個樣子。
凌恒拿起窗臺上的字據,“趙女醫,哦不,醫仙徒弟,快去備藥吧。”
白了他一眼,南緗抽出男人手中的紙張,折起來揣好,“眼下不信我沒關系,拿醫術證明就是,等藥到病除之時你自然就信了。”
凌恒笑呵呵的說著是,伸手做出個請的姿勢,然后就見少女大搖大擺邁出步子,還不忘丟下句別忘了告訴府醫我一會兒去配藥。
“放心吧。”
人一走,凌恒再也忍不住笑出聲。
陪她逗樂也挺有趣。
南緗回屋后便開始著手藥方,斟酌半晌后終于敲定。
她來到府醫這里時,凌恒倒是已知會了這邊,南緗便放開手抓藥。
看著她搭配的一味味藥材,一旁的府醫眉頭越來越深。
“趙姑娘,你……”是在鬧著玩兒嗎?
南緗也不理會,自顧自忙活著,弄好后便跑去廚房煎藥。
熬好后將湯藥倒至碗里,又拿起案板上的一柄小刀,深呼了口氣,對著自己手指輕輕劃去。
太子寢殿內,
“那配的可是虎狼之藥啊!”
府醫一驚一乍地同凌恒稟報,“卑職行醫數十載,從未見過那等分量和搭配。”
他在太醫院當職數年,自太子受傷后又被調至東宮服侍,是資歷深厚的老御醫了,豈能看不出那配藥的詭誕。
“殿下,這趙姑娘送來的湯藥萬不可入口啊。”
凌恒嘴角噙著笑,他并非完全不信南緗懂醫術,在地宮時她曾給他按揉穴位,看上去是通些的,許是閨中時看過幾本醫術,略懂一二。
可凌恒不認為南緗醫術能有多高,那姑娘性子倔,又敢說敢做,大抵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實則凌恒更多是認為:南緗不過是為避開那句“拿下他心”,故才尋了治病做替代,那姑娘機靈,想來是刻意回避二人間的感情問題。
“我知道了。”
府醫不放心的又叮囑了幾句,聽到外面傳來南緗聲音,趕緊閉上了嘴,朝凌恒告退。
出門時正遇上端著湯藥進來的南緗。
見府醫在此南緗愣了下,又望了眼里面的凌恒,女子狐疑的目光在二人間打轉。
府醫看了看她手中藥碗,一聲不吭地低下頭匆匆走了。
“李太醫來做什么?”
“沒事,他把太醫院新研制的藥送了來。”
南緗又一次提醒凌恒莫再用那些,而后放下托盤將熬好的藥遞過去。
“辛苦了,待放溫些我再用。”
想到剛出去的府醫,察覺出端倪的南緗直接拿起碗,舀了一勺送至他嘴邊,“我喂你。”
凌恒:“……”
他想說什么卻不知如何說,少女態度強硬,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凌恒笑的勉為其難,咬了咬牙,最后硬著頭皮張嘴喝下。
躲在窗外的府醫看了大驚失色,心頭無數個聲音在吶喊著殿下不要!
“南緗,這藥太苦了,你幫我拿些蜜餞果子來。”
碗里藥已下了一大半,南緗也不再執著,于是將碗放回他手上,出門取蜜餞。
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后,躲在拐角處的府醫快步走進寢殿。
“殿下,快吐出來!”
那藥著實苦,還帶著些許……血腥味,凌恒泛嘔的厲害,府醫剛給他拍了幾下后背便哇哇的吐了個干凈。
“殿下,您這是何苦呢,您身子本就不好,可經不住這么折騰啊。”
府醫看著都心疼,他就不明白,一個小丫頭而已,太子何必這么任她作弄受這等子罪。
凌恒坐回椅上平復著胸口的不適,又飲了幾口清水才慢慢緩過勁兒。
“到底辛苦備的藥,別讓她寒心,隨她去吧,做什么你們也配合便是。”: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