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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高興就好。
府醫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剩下的藥汁倒進花盆,還沒走出寢殿就聽到有腳步聲朝這邊來,猜到是去而復返的南緗,府醫心驚,想走卻已沒了機會,這會兒出去必跟對方撞上。
為難之際就見太子指了指屏風,明白主子意思,府醫忙躲身過去。
南緗將蜜餞送來,又跟太子請示晚膳想用些什么,屏風后的府醫一動不動,嚇得大氣兒不敢出,只期盼她能趕緊離去。
“這藥一日兩次,現在時間有些晚了,今天就只喝這一次就好了。”
凌恒聞言如大赦般松了口氣。
直到打發南緗離開,府醫終于從屏風后走出來,他抬袖擦了擦額頭細汗,與太子目光交匯時兩人不由無奈一笑。
堂堂東宮和資深太醫陪著個小姑娘玩兒,又是演戲又是躲貓貓,只為哄她高興,這算個什么事?府醫哭笑不得。
晚間,凌恒用過膳后下人將碗筷撤下,這時南緗走了進來。
“今晚我伺候殿下沐浴。”
凌恒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不知該回應什么,茗山也驚異地看著說話人。
房間靜悄悄的,最后還是茗山打破了沉默,他輕咳了聲,朝南緗道:“殿下身子不好,不能……那啥。”
說到后面聲音又低又難為情,“趙丫頭,你別……那個,有些事你……忍忍。”
一個年輕姑娘竟然這么堂而皇之的上趕著侍寢,瘋了吧,就算再想好歹也回避下第三個人吶,該說她膽子大還是太饑渴了。
凌恒雖不知南緗本意,但也清楚她絕非那個意思,茗山的話讓凌恒忍不住想笑,隨即又應下了南緗所言。
知道茗山把她想左了,南緗也懶得解釋,轉身走出房間。
他一走茗山繃不住了,“殿下您聽聽,那是姑娘家能說的話嗎!”
凌恒只讓他別激動,去備熱水便是,可茗山哪里能放心,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有幾個男人會拒絕,主子寵著那丫頭,肯定抵不住她誘惑。
“殿下,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您得以身體為重,萬不能慣著她。”
凌恒越聽越好笑,只說了句他自有分寸。
仆人將浴桶抬進房間,注滿熱水,待一切妥當后南緗也來了,她手里還提著個蓋著蓋子的木桶。
見她來了凌恒便讓下人都退下,茗山將房門帶上時還很不放心地看了看里面兩人。
屏風后,南緗將桶蓋拿開,里面是滿滿一桶黑褐色藥汁,她把這些盡數倒進浴桶,頓時藥香鋪滿房間。
“這是要……泡藥浴?”
“是啊。”南緗滿意地看著藥浴水,“這是我剛才熬的一鍋濃濃湯藥,用這個泡澡可輔助血脈疏通,補氣解毒。”
“你脫衣服吧,我不看你。”
南緗走到屏風外,凌恒看著浴水,思慮這外用的東西應該不會不妥,于是褪下衣衫進了浴桶。
“說起來也是可笑,治個病都得偷偷摸摸的。”
屏風外的南緗說著話,“瞧瞧李太醫那防備模樣,不說我也知道,他定是跟你通風報信了,讓你別用我的藥。”
凌恒笑了笑,靠在桶邊感受著熱水浸泡,“他身負服侍東宮重任,自是不敢有一絲大意。”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外頭的茗山緊緊扒著門邊,細聽著里頭動靜,隱約能聽到在說話,但具體說什么一個字也聽不清。
“你不幫我擦下背嗎?”凌恒朝著那道影子打趣。
南緗丟出句泡藥浴又不是洗澡。
“可若身子干凈了,藥效應該更好滲透吧。”
聽凌恒這么說,南緗雖嘴上嘟囔著事兒多,但還是應他所言走了過去。
帶著顏色的藥浴遮住了水下風光,也沒什么太過尷尬的。
到底是女兒身,沒太大力道,加之南緗也沒伺候人經驗,凌恒只覺后背似貓兒在撓,讓他嘴角不由浮起笑意。
不知是熱氣熏騰還是藥物作用,凌恒臉上微微泛紅,背上那只手劃來劃去,像在他心頭撩起漣漪,凌恒心跳加快,搭在桶邊的手緊緊攥著。
他無奈地看了眼水下,驀然有些后悔讓她來擦背,真是“自討苦吃”。
“你沒事吧,我怎么看你呼吸有些紊亂。”
凌恒咳了聲,嗓音微微暗啞,“沒,沒什么,是被熱氣熏得有些頭暈。”
南緗一聽丟下帕子,將他頭靠在自己身前,手放在太陽穴上輕輕按揉,“這反應也正常,此藥屬熱性,有以毒攻毒作用,你閉上眼睛放松身體就行。”
凌恒努力平復著被她燃起的心緒,若非他病體虛弱,怕是早將人拖進桶里了。
“可一會兒這些浴水怎么處理?”
“我會叮囑他們,放心吧。”
次日一早,凌恒剛洗漱完畢南緗就跑了來。
“怎么樣,身體可有感覺好些?”
少女明眸閃亮,滿含期待,面對她清澈的眼神,凌恒心頭浮起絲愧疚,溫柔道:“才喝了一次,見效哪能那么快。”
南緗聽后有些失落,“不應該啊。”
見她小臉垮了下去,凌恒心一軟,下意識想摸她頭安慰,可手伸到半空后又覺得不妥,遂收了回來。
“這有什么,病去如抽絲,又非神仙丹藥,怎會立竿見影。”
南緗不滿意這話,“我的藥就是媲美仙藥。”
她說得認真又堅定,凌恒啞然失笑,這姑娘還真是跟個孩子一樣。
還沒回應就見她突然又跑了出去,來去跟陣風似的,凌恒笑了又笑,愈發覺得她可愛的緊。
若能一直同她這樣朝夕相處該多好,凌恒那顆原本已將生死看破的心突然有了對生命的渴望和眷戀。
沒一會兒南緗便折返回來,手里還拿著個布卷,她將東西放在桌上展開,里面是一排長長短短的銀針。
凌恒愣神,就見她把燭臺取了過來,從中挑出根銀針在燭火上烤著,隨后又拉起他胳膊。
“做什么!”
回過神的凌恒趕緊止住她。
“我想了想,你前幾日曾血脈封堵昏死過去,現在雖然轉醒,但體內定是還沒徹底疏通,導致藥效無法抵達吸收。”
南緗邊解釋邊在他胳膊上尋著穴位,“我給你行針,將血脈打通。”
看準位置,南緗準備下針。
“不,南緗,不用的!”
凌恒緊收著胳膊,喝藥就得了,這扎針的皮肉苦就免了吧。
又暗道果然人不能隨便說謊作假,真是有點自作自受了。
南緗攥著他不松手,“你不用怕,不會很疼。”
“不是的緗緗,這個真不用。”凌恒按住她拿著針的手,快速想著對策。: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