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少主寵溺賢王找茬
第48章少主寵溺賢王找茬
“咳咳。”
我干咳兩聲,難怪這男女之間很難有真的友情,就言域這樣對知己說話的深情模樣,但凡我有一些少女情懷,絕對是要被撩撥的心里發癢的。還好,老夫十七歲的外貌,三十歲的心,你言域雖然家財萬貫但在我眼里也不過就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而已。
我命人換了一壺熱茶,跟言域聊了一會兒風花雪月后,我決定還是切入正題,便問:“言大哥,不知你是否愿在玄蒼朝中挑個官位來坐?”
言域笑著搖了搖頭,“我知你定要問我,便一早想清楚了。官位我是不要的,我只愿陪在你身旁,你何處要我幫你,我便幫你就是。若硬要定個官職,就難免受到約束,職責之外的分,我就算有心相助,也要礙于體統規矩,豈不麻煩?”
言域說的也在理,他有治理一縣一城的能力,這當中當有許多經驗能夠運用于治國當中,我總覺得今后可能會有很多事情要向他請教的,如果真的限制了他的責任范圍,等于一定程度上堵住了他的嘴。
但是如果不給他個合適的名分,他總在我身邊陪著,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言域此時又說:“瑚兒,我也知道,我若不領個官職,久而久之只會引人猜疑,陷你于兩難境地,所以……”
“不會的。”我打斷言域說:“言大哥為玄蒼傾盡財力,我們都感念在心,又怎么會去猜疑你。”
言域牽起一縷我的頭發把玩,“瑚兒你生性單純,卻不知人心難測,為免除你后顧之憂,我只希望你給我個隨身護衛的頭銜,如此我便可陪著你,看著你,隨時隨地你需要我,我便在你身旁。”
說起來我還真沒有貼身的護衛,而近來言域所扮演的也似乎正是這樣的角色。可是小小的護衛一職,竟然要用到言域這樣高手中的高手,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我與他對望,本想再試著說服他,可見他云淡風輕的樣子,又想到他是個怪人,我再嘗試說服恐怕也沒什么用,反而會讓他覺得我不夠貼心。
于是我無奈的搖搖頭,“既然言大哥早已想好,想必我再說其他也是無用。明日我就讓暮長煙傳旨,命你為御前侍衛。”
言域笑著點頭,讓我躺下將頭枕在他腿上。我照做之后,他讓我閉上眼,便開始為我按壓太陽穴,柔聲說:“近來見暮長煙逢晚膳后便要尋你議事,為兄不便打擾,只是看著你日漸憔悴,心中萬分焦急。”
我舒服的嘆口氣說:“玄蒼滅國十年,千頭萬緒皆要重新梳理,他找我議事是他身為國師的本分,我也有我要肩負的責任。”
“為兄卻只愿你安好,快樂,便足夠了。”
我笑道:“忙碌有忙碌的滿足,清閑也有清閑的趣味,能夠樂在其中便不覺得有多艱辛了。”
躺的過于舒服,我迷迷糊糊轉個身,腦袋差點從言域腿上掉下去,被他輕松攬回腿上,又扶著我往他身上靠了靠。方才我為他蓋的薄被被他蓋在我身上,他見我有困意,更是一下一下輕拍我的手臂,將我慢慢哄入夢鄉。
早上醒來時我就見言域以極別扭的姿勢坐著,手還搭在我身上,我稍微動彈一下,他就又輕輕拍我,人卻沒有睜眼瞧我。我輕輕抬起他的胳膊,扶著他讓他躺平,可他頭剛挨上軟墊,就一把把我拉到他懷里,烏里烏涂念叨著:“婼兒,聽大哥的話,別亂跑,乖。”
哎,他這是夢見他那早夭的妹妹言婼了。我等他睡安穩后,從他懷中輕輕退出,為他蓋好被子,特意出帳外去洗漱。但我剛用熱水把臉打濕,就正好遇見出來散步的雷念。雷念朝我帳中望了一眼,嘴角掛上一個極具諷刺意味的笑。
我怕吵醒言域,壓低聲音對雷念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不要在那里浮想聯翩。”
“豈止是本王會浮想聯翩,你瞧瞧這些言家的家丁婢女,周圍來來往往的玄蒼臣子百姓,又有哪一個不是浮想聯翩呢?”雷念陰陽怪氣不說,音量還不是一般的大,故意說給別人聽似的。
我如果生氣,就是上了雷念的當,所以我壓下不爽,笑著回他:“就算浮想,也只會被他們傳為佳話,你以為人人都與你一樣心思齷齪不堪?”
“齷齪?”雷念復述之后又繼續笑道:“天下男人心思都是一樣齷齪,只看哪個男人齷齪的正合陛下心思罷了。本王齷齪的不合陛下心意就是齷齪,言少主齷齪的恰到好處,便讓陛下覺得體貼備至了。”
論到斗嘴,我是萬不能認輸的,可是言域照顧我一夜,我不能在帳前吵他,于是最后瞪雷念一眼,罵了他一句:“小人之心”后,便將臉插進臉盆的水里,再不想看雷念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
像極了杠精附體的雷決,真是討厭。
讓暮長煙去傳旨時,暮長煙也訝異于我竟然只封言域做一個御前侍衛,雖然這職位隸屬我直接管轄,不受命于他人,可說到底也只是個侍衛,伺候人的差事。我將我的理由告訴暮長煙后,暮長煙才算了解,去傳旨后,等言域睡醒,他已經自行將一頭隨性披散的長發在頭頂束起,也按玄蒼的習慣用紅穗點綴。
一路與暮長煙探討政務,也有言域時常體貼照料,隔三差五跟雷念互相看不慣斗斗嘴,日子竟過的飛快,轉眼就將來到上屏山范圍。
上屏山是夜幽和玄蒼的天然國界線,雖名為山,其實卻是一條連貫綿長的山脈,此山為石頭山,鮮少生長植被,最高峰被命名為上屏山,從夜幽進玄蒼要抄近路,也就唯有上屏山腳下一條天然形成蜿蜒環山的道路能夠通行。
暮長煙說上屏山常有山匪出沒,我們這輜重流民的龐大隊伍若是貿然進山,怕有不妥。于是我下令在山下一處空曠地帶扎營,并就近取山石泥土搭建簡易圍墻,僅這些就耗費了三天的時間。
第四天,我召集暮長煙、喬蘊和余顯廷以及他們手下的得力臣子一同商議,喬蘊那優柔寡斷的性子又冒了出來,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余顯廷倒是爽快,給我來了一句:“不如改走官道。”
我要走官道早就走了,還會等到今天?我白了他一眼,他老實的退了下去。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