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從肝熟練度開始長生不死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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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統領雙拳對撞,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他縱身躍起,拳風撕裂空氣,直取徐云帆面門,這一拳之威,足以開山裂石!
徐云帆卻不閃不避,右手擂鼓甕金錘輕輕一抬。
“鐺!“
拳錘相撞,竟發出洪鐘大呂般的巨響。
騎兵統領的拳頭瞬間血肉模糊,指骨寸寸碎裂,他慘叫著后退,卻見徐云帆紋絲不動,連衣角都未掀起半分。
徐云帆看得直搖頭,雖然力氣比先前大了不少,但腦子卻遲鈍了很多。
一鼓作氣,擂鼓甕金錘已化作赤色流光。
錘頭未至,錘風已掀起漫天塵土,騎兵統領倉促舉臂格擋,卻聽‘咔嚓’一聲,雙臂齊肘而斷。
錘勢不減,正中胸口。
玄鐵重甲如紙糊般碎裂,騎兵統領胸膛塌陷,口中噴出夾雜內臟碎塊的鮮血,重重摔在地上,眼中生機迅速流逝。
徐云帆冷冽的目光迅速放在周圍沖殺過來的騎兵上,主將已死,這些人他自然不會放過。
半刻鐘后,追殺散逃士兵的徐云帆,將深陷一名黑甲精銳身體的重錘拔出,甩了甩錘上的肉屑。
他側頭看去,這一隊三十人的黑甲銳士,已經被他殺了個干干凈凈。
徐云帆不再猶豫,翻身上馬,策馬南奔而去。
暮色染血時,黑云般的鐵騎碾過官道。
三百重甲戰馬踏碎滿地殘肢,鑲著金絲繡邊的香火教戰旗在腥風中獵獵作響。
為首的黑色車架上,紫袍老者突然抬手,九匹拉車的鬼面馬齊齊人立而起。
“徒兒!“
沙啞的嘶吼震落枝頭寒鴉。
香火教壇主枯瘦的手掌按在騎兵統領凹陷的胸膛上,玄鐵重甲殘留的余溫灼得他掌心發燙。
那貫穿胸口的錘痕邊緣極為平滑,只有力道極其迅猛的重兵才能造成這般。
“到底是……“
紫袍老者猛地轉身,死死盯著徐云帆離去的方向,那里正有一道極新的馬蹄印子蜿蜒而遠去。
徐云帆的棗紅馬踏過滿地碎甲,馬蹄鐵與地上石子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離開定北城的第三天,沿途所見盡是斷壁殘垣。
官道兩側的槐樹上掛滿繩結,每個繩結下都懸著一具腫脹的尸體,在寒風中輕輕搖晃。
遠處傳來金鐵交鳴之聲,徐云帆勒馬駐足。
只見前方土丘后轉出二十余騎,黑色鐵甲上沾著碎肉,馬鞍旁掛著滴血的麻袋。
為首的旗手擎著赤底金紋的“蕩魔天軍“戰旗,旗面用白漆畫著個碩大的“卍”字符。
領隊百夫長用槍尖挑起具女尸。
“這娘們剛還藏著半塊麥餅。”
麻袋里傳出幼童嗚咽,七八條小腿在袋口踢蹬。
騎兵們哄笑起來。
徐云帆摸了摸馬頸,棗紅馬馬溫熱的肌肉正在顫抖。
他解下皮囊灌了口烈酒,甕金錘在他手中晃動,攪動得空氣發出嗡鳴聲。
那百夫長見此,手中長槍一晃,大笑道:“兀那漢子,還不過來領死。”
笑聲未落,徐云帆已策馬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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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腿夾緊馬腹,大腿肌肉如弓弦般繃緊,胯下棗紅馬感受到主人發力,四蹄猛蹬地面,如離弦之箭般射出。
甕金錘破空而至,領隊百夫長倉促舉槍格擋。
徐云帆右臂肌肉虬結,青筋暴起,錘頭砸在槍桿上的瞬間,百夫長虎口崩裂,長槍脫手飛出。
徐云帆腰腹發力,借著馬匹沖勢,左錘橫掃,三個騎兵像熟透的柿子般爆開,人馬俱碎。
棗紅馬前蹄揚起,徐云帆借勢翻身下馬。
他雙足踏地,小腿肌肉如彈簧般收縮,整個人如炮彈般彈射而出。
甕金錘揮舞間,肩背肌肉如波浪般起伏,每一次揮擊都帶動全身力量。
當最后一個騎兵被錘頭釘入土里時,綁住的麻袋口被掙脫開,爬出個滿臉血污的男孩。
孩子呆望著徐云帆正在用隨手撿起來的長劍撥弄尸體,突然撲上去撕咬同伴的尸體。
“積雷山還有多遠?“
徐云帆用錘柄挑起孩子下巴。
男孩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沾滿腦漿的手指向南邊。
那里有柱狼煙筆直升起,煙柱下方隱約可見連綿的軍營帳頂。
徐云帆微微頷首,旋即丟開不管,徑直策馬消失在男孩視線之中。
第七日正午,徐云帆望見了第一具梧州軍的重甲尸。
這具無頭尸體拄著陌刀跪在溪邊,鐵甲縫隙里塞著十七支斷箭。
往前半里,溪水被染成了暗紅色,上百具香火教輕騎的尸體堆成矮墻,顯然有支梧州殘軍在此死守過。
徐云帆略微駐足了片刻,便馬不停蹄,前往梧州南方。
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
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今日見有過之無不及,梧州已成煉獄。
一直到第十日,急行了千五百里,徐云帆終于看到了活著的人,雖然面帶菜色,神色略有麻木和憂慮,但總歸還在相對正常的生活著。
不時間還能看到身著輕甲的梧州軍斥候來往,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騎著高頭大馬的徐云帆。
甚至還有領頭上前盤問,徐云帆自然說明前往積雷山的來意,并拿出天蟬門的令牌來。
看著徐云帆手中的令牌,斥候隊長臉上警惕之色消退不少,但依舊存疑,拱手客氣道。
“原來是積雷山來人。”
道了一句后,便客氣放行。
徐云帆也不惹是生非,頷首準備繼續趕路時,知道徐云帆是從青州而來時,斥候隊長忍不住詢問。
“梧州北方,如何了?”
徐云帆沉默了許久,才說道:“香火教凡破城定殺虐屠城,掠不可勝計,丁壯者即加斬截,嬰兒貫于槊上,盤舞以為戲。所過郡縣,赤地無余,春燕歸,巢于林木。”
一眾斥候氣得渾身發抖,斥候隊長雙目通紅,咬牙切齒。
“這香火教,我定要喝其血,啖其肉!”
離開后,到最近的一座大邑城補充完干糧后,又前行了三百里,徐云帆終于到了積雷山下。
環視一圈,徐云帆神色有些發怔,這些日子見多了焦土血跡,倒是很少見到眼前這般平和的景象了。
積雷山腳下,田陌縱橫。
綠油油的稻田如翠毯綿延,微風吹拂稻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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