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蔣正熙被戳得無奈,言語中就有些羞憤求饒的味道了。
“趕緊說!”長公主這一次不打算吃這一套。
“姑母……您,您打算讓我說些什么嘛?”蔣正熙噘著嘴,神色不滿道。
“先把眼前這件事給我說清楚!”長公主挑眉道。
“呃呼……姑母……這……”這要怎么說嘛,蔣正熙滿心郁悶。
“照實說,別想瞞著我什么!”長公主坐在椅子上吃起茶來。
“好好好,我說,我說,其實要說這事,那就說來就有些話長了,我……其實……其實是我有那么一丁點不對在先了。”蔣正熙也知dào自個是瞞不了多久的。
“你小子!你給姑母說清楚,什么叫你有那么一丁點不對在先?”長公主心里有些不安。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想教育教育她的,誰讓她老壞我的事來著,我不過是氣不過嘛,真沒想要怎么了她,只是,只是這事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這下雨,扭傷,真不是我所想的,也怪不得我嘛。”蔣正熙覺得他本無如此惡意,只是老天看不過去,那他也無可奈何啊。
“奧,那你的意思還打算怪老天不配合你嘍?”長公主瞥了蔣正熙一眼。
“呃……姑母,這下雨刮風總不能也是我的錯吧!”蔣正熙有些無奈。
“少在這繞圈子,你做了什么自個最清楚,別拿什么老天要下雨糊弄我,你說,你到底是怎么欺負人家小姑娘了,啊?”長公主放在手里的茶盞一臉嚴肅道。
“我……那個……我不過是想想嚇唬嚇唬她,所以便打暈了她,然后,然后呃……把她扛到了后山廢棄的涼亭內,呃……就是這樣啊,這也不太算是欺負吧?”蔣正熙把過程說得那叫一個風輕云淡。
“就這么簡單?”長公主不信。
“呃……就是這樣啊。”蔣正熙覺得沒什么啊。
“那,小姑娘體內殘留的麻醉散又是怎么一回事?”長公主幽幽問道。
“呃……那個……那個……”蔣正熙有些驚錯,話也便得含糊了。
“那個,那個!什么啊?剛剛大夫可是說了,她體內有麻醉散殘留,你小子不要告sù我你不知dào!”長公主真的很氣憤!
“我……”蔣正熙不知怎么解釋才能更好。
“什么?啊?什么啊?你小子不會是打人家姑娘什么歪主意吧?”長公主突然緊張道。
“什么啊!姑母,我……我是那種人嗎!”蔣正熙被質疑了,直接就急了。
“那可不好說。”長公主和蔣正熙說話也向來不大有顧忌。
“姑母!您您!您怎么能這么想我啊,我……我真是,她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片子,我……我至于嘛我!再說了,我早有喜歡的人了!”蔣正熙真是郁悶了。
“是嗎?”長公主挑眉一臉懷疑道。
“姑母啊,我真是,我真是……哎……我就只是想嚇唬她,誰讓她招惹我了呢,不過就是氣不過想教xùn她的嘛,根本不是您想的那回事,我有喜歡的人,她算什么啊!”蔣正熙氣惱起來。
“是嘛,那好,你告sù我,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丫頭能怎么招惹你,能讓你這么下狠手?啊!”長公主繼xù問道。
“哎呦,那可多了!”一提到顏若玖如何得罪了他,蔣正熙就是一臉的憤慨。
“呃?我怎么就不信呢?”長公主一臉不屑。
“姑母,您是不知dào那臭丫頭是有多討厭!簡直是沒有人能比她更可惡了。”蔣正熙撇著嘴,瞪著眼,挑著眉,盡可能地表示著自個的憤nù。
“哎呦,你個臭小子,你那霸道的性子,你竟然還還意思說人家?”長公主最知dào蔣正熙的性子,于是忍不住調侃道。
“姑母!我我,您不能這么說啊!我我……她她…………您,您怎么能能拿她跟我比嘛,我!呼……”蔣正熙非常氣憤長公主的這番比較,干脆站起身不愿的嚷嚷道。
“哎哎哎,臭小子,你嚷嚷什么啊!”長公主拍著桌子斥道:“給我坐下,事還沒講清楚,你就在這咋呼,咋呼什么啊,啊,膽肥了?坐下!”
“姑母!”蔣正熙噘著嘴,一臉郁悶。
“坐下!”
“呼!”蔣正熙氣呼呼地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哼!你這脾氣倒是越發見長了,這么樣子還好意思說是人家姑娘惹了你,我看就是你脾氣大,惹不起吧!”長公主也氣道。
“我才沒呢,是她真的過分嘛!”蔣正熙委屈地嚷嚷道。
“好,你說啊,人家小姑娘到底怎么過分了,我倒是想聽聽了。”長公主端起茶盞挑眉道。
“我!好!我說!”蔣正熙皺著眉頭怒呼呼地嚷嚷道:“她騎了我您送給我的踏雪馬!”
“踏雪?”長公主有些吃驚道:“她會騎馬?”
“姑母?”蔣正熙有些不解長公主的反應,怎么是問這個問題呢,踏雪才是最重藥的啊。
“干什么?”長公主倒是無所謂。
“她騎了您送給我的踏雪哎!”蔣正熙又重審了一遍。
“是啊,我聽到了,呵呵,這倒是奇了,踏雪生性孤傲,當初也是看到它難得親近你,所以才把它送給你做生辰禮物的,還以為它就認你這么一個人的,這倒是真沒想到啊。”長公主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絲絲驚喜。
“姑母!您……您怎么……”蔣正熙有些接受不了。
“哎呦,不過是騎了踏雪嘛,怎么?以踏雪的性格,也就它看得上才行,你也知dào踏雪不是誰都肯親近,既然她能騎了踏雪,說明踏雪肯親近不討厭她啊,你看,連踏雪一個畜生都覺得人家小姑娘值得親近,你卻還在這委屈抱怨,你說我能信啊!”長公主的理解完全與蔣正熙要表達的意思背道而馳。
“我……好好,這個不算,那她偷我東西呢!”蔣正熙見踏雪之事不行,干脆又換了一個事件。
“偷東西,偷你什么了?”長公主一臉不信。
“梅花啊!”蔣正熙一本正經道。
“噗嗤!咳咳咳!咳咳咳……什么?偷你什么了?”長公主被氣得一口水嗆到了嗓子,直接就咳了起來。
蔣正熙見狀便立kè站起身奔到長公主身邊,一邊拍著長公主的背,一邊有些心疼的埋怨道:“姑母,您您就不能慢點啊!”
“咳咳咳!咳咳咳!你……咳咳咳……你個臭小子,你就不能好好說啊,什么梅花,梅花能算偷啊!”長公主以為蔣正熙是在玩笑。
“是城南別院梅園里的極品綠萼梅啊,她,她竟然翻墻爬樹,被我發xiàn,竟然還惡人先告狀,造謠我欺負她,哼!她這樣的行為簡直惡劣啊,不問自取就是偷嘛!”蔣正熙堅持著。
“你!不過是幾枝梅花嘛,哪里那么多計較?你小子不會是這么小氣的人?說吧,到底是因為什么,這騎馬,折梅說大了不過就是調皮,你小子調皮惹人惱的事多了,這點事能惹惱了你?”長公主非議道。
“呃,這難道還不夠啊?”蔣正熙一臉郁悶。
“那就是說,你小子就是這么小肚雞腸的人嘍?”長公主瞥著他道。
“誰小肚雞腸了!姑母,您今個怎么了?凈向著她一個外人說話呢!”蔣正熙有些酸溜溜的抱怨道。
“你啊,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要真是因為這些個遷怒人家小姑娘,你這度量還真是不大啊。”長公主聳聳肩無奈道。
“我……我沒有,確實是她太過分嘛!她!她!她……哎算了!反正都這樣了,我再解釋也于事無補了,呼!”蔣正熙突然不知dào該怎么解釋下去了。
“呵呵,你小子,就是太缺耐性!說罷,這小姑娘是不是跟你心心念念的顏女傅有關啊?”長公主端起茶盞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
“呃……那個……呃……”蔣正熙有些糾結。
“到底是不是?”長公主明顯在詐蔣正熙。
“呃……”蔣正熙猶豫了半天才道:“姑母你知dào什么?”
“你不想讓我知dào什么啊?”長公主勾勾嘴角心里暗暗笑道:混小子,還想跟你姑母我玩心眼哈。
“那個……”蔣正熙被唬得有些心虛。
“我剛剛聽你喊那個小姑娘顏若玖,顏若嵐,顏若玖,你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嗎?”長公主倒是沒有說出硯臺來。
“解釋……呃其實,其實,她是顏若嵐顏女傅的妹妹,名字叫顏若玖,她……”蔣正熙在努力組織語言。
“等等!顏若玖……顏若玖?顏若玖!等一下,里頭躺著的姑娘叫顏若玖,這名我倒是在哪聽過啊?……等等,等等!內學堂!方學士!霍文君!顏若玖!她可是內學堂的學生顏若玖?”長公主像是回憶起什么似的問道。
“是……是!她是年初才到內學堂的!怎么了?難道姑母您之前認識她?”蔣正熙有些奇怪道。
“呵呵,不算認識,不過內學堂里霍女傅的事情鬧得那么大,我就是想不知dào她也難啊,不過我對她有印象卻是因為瞧過她一篇文章,寫得很好,很犀利,頗有些大將之風,我倒是有些喜歡。”長公主想起了顏若玖那篇“禍事連連”的文章。
“呃……一個瘋丫頭片子,寫什么了?能這么得了您眼!”蔣正熙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呵呵,可不就得了我的眼了嘛,不像某些混小子,我倒是一直盼著呢,可就沒個好的時候啊。”長公主意味深長地瞥了蔣正熙一眼。
蔣正熙立kè退開了幾步,似乎在躲避長公主埋怨的目光,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窘迫。
“你這是要往哪躲啊?啊!”長公主就無奈了:“但凡一說這個事,你恨不得咧嘴跳到天邊去,是吧!把你能耐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