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正忐忑不安著,卻突然被一雙大手從背后緊緊環抱,密密實實地擁進懷里。
她頓時屏住呼吸,緊張得不敢動彈。
于晨光把腦袋擱在她耳邊,愉悅地說:“小櫻桃,你剛才是在偷親我嗎?”
林熹微臉蛋瞬間爆紅,咬著唇狠狠地踩了他一腳,“閉嘴!”
于晨光倒吸一口冷氣,一邊呼疼一邊哀怨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林熹微沒好氣地掐了他手臂一把,“你胡說八道什么啊?”
于晨光耍賴道:“我不管,你都親過我了,要對我負責任!”
林熹微不依了,“憑什么讓我對你負責任啊?”
于晨光冷哼道:“親完不負責任,你這跟耍流氓有什么區別?”
林熹微瞪大了眼睛,不服氣道:“那你都親過我好幾回了,怎么不見你對我負責任啊?”
于晨光得意地一笑,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好,我對你負責!”
林熹微仔細一琢磨,猛地回過神來,不對啊,這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啊?
好你個于晨光,這是挖坑在給我跳啊!
林熹微又羞又惱,氣得狠狠掐了他手臂一把。
于晨光忍著疼,得意地說,“那你可要記住啦,你以后可是我于晨光的人,可別再去外面沾花惹草,要是被我發現了,打斷你的腿!”
林熹微羞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誰……誰是你的人啊,你想得美!”
于晨光戲謔道:“那……,我是你的人?”
林熹微羞惱地跺了跺腳,“臭不要臉!”
于晨光知道她臉皮薄,不敢再鬧她,生怕她一氣之下又不理自己了。
他拿起一旁的項鏈,小心翼翼地替林熹微戴上,這才轉過她身子,低著頭定定地看著她,深邃的黑眸里滿是柔情。
林熹微垂下眼簾不肯看他,臉蛋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
于晨光低沉的嗓音輕輕響起,“微微,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林熹微心神一顫,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里慢慢都是不可置信。
盡管他們已經發生過極為親密的關系,但幾次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他們自始至終都未曾向對方表明過心跡。
這期間他們一直維持著曖昧的朋友關系,友達以上,戀人未滿,誰都不曾主動去挑破那層關系。
她知道于晨光喜歡自己,但可能是那種喜歡還未到非說出口不可的程度吧,所以他才一直悶在心里未曾訴諸于口。
他不主動開口,她更加不會輕易表露心跡,生怕被他知道后,他們就再也無法自在地相處了。
畢竟那時他們還不曾相認,對彼此的信心實在少得可憐。
要不是這次的意外事件發酵,恐怕他們會一直這樣沉默下去吧?
林熹微從未想過,于晨光會忽然有一天跟她說喜歡你,這意外的表白讓她既驚且喜,不由迅速紅了眼眶,怔怔地看著于晨光說不出話來。
盡管心里清楚林熹微肯定也是喜歡著自己的,然她這么沉默地看著自己不說話,于晨光心里竟難掩緊張,生怕她搖頭說不。
畢竟喜歡是一回事,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又是一回事。
前者興許是因為小時候的感情而移情,而后者卻是因為真真切切的喜歡,才會答應對方,做對方最親密的戀人。
于晨光握住林熹微雙肩的手有些汗濕,他按捺住心里的緊張,忐忑地問:“可以嗎?”
林熹微仰頭看進他的眼睛,隔著淚眼,她仿佛從他眼里讀到了比海還深的感情,她心里輕輕一顫,不由輕輕地點了點頭,哽咽著說:“好!”
于晨光只覺漫天鮮花在眼前瞬間開放,忍不住興奮得抱起林熹微轉了好幾個圈,“太好了,你終于答應了!”
林熹微嚇得連連尖叫,她拍打著于晨光的手臂,“快放開我,我頭暈!”
于晨光停下腳步,將林熹微抱進懷里,意猶未盡地說:“微微,再說一遍!”
“說什么?”林熹微茫然地問。
她這會兒腦子還暈著呢,壓根兒不清楚于晨光在說些什么。
于晨光祈求著說:“再說一遍你愿意!
林熹微心里一軟,忍不住抬手摟住他后頸,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說:“于晨光,我喜歡你!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一陣酥麻感從耳朵一路往下,迅速蔓延全身。
于晨光只覺剎那間全身都滾燙了起來,血液沸騰叫囂著,讓他激動之下忍不住捧住林熹微的臉蛋又狠狠地親了下去。
只是這一次他終究不敢再放肆,只深深吻了幾下便淺嘗輒止。
他怕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跨越雷池,將他的姑娘徹底占有。
他理了理林熹微凌亂的秀發,啞著聲音道:“時間不早了,太晚回去叔叔阿姨該擔心你了。你快把衣服換了,我在外面等你。”
于晨光說罷低頭在她紅腫的櫻唇上印下一吻,匆匆轉身走出門外,腳步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熹微拍了拍滾燙的臉蛋,急忙脫下身上的T恤,換上于晨光給她縫補好的襯衣。
摸著襯衣上縫得歪歪扭扭的紐扣,林熹微心里又酸又甜,這可是小魚哥哥親手縫的紐扣呢,回去一定要把這件衣服珍藏起來,這是他們之間心動的痕跡。
林熹微疊好替換下來的T恤,放在沙發上,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兩人下了樓,卻在客廳沙發上看到了朝他們擠眉弄眼的李遲遲。
李遲遲看了眼表,意味深長地說:“一個小時零八分鐘,魚哥,體力不錯哦,小弟甘拜下風!”
于晨光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閉嘴!再胡說八道滾回G市去!”
李遲遲連忙噤聲,狗腿地抬手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逗得林熹微撲哧一笑。
于晨光狠狠地瞪了李遲遲一眼,“還不趕緊去開車,我要送微微回家!”
李遲遲哀怨道:“為嘛是我當司機啊?”
于晨光挑了挑眉,“難不成讓我開?”
李遲遲這才想起來劉叔陪陳阿姨出國去了,別墅一個司機都沒有,總不能真讓魚哥自己開車吧!
他只好認命地從小英手中接過鑰匙,委屈兮兮地當司機去了。
天可憐見的,沒想到咱堂堂李家大少爺,竟然淪落到來Z市當車夫的命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