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蘇的笑容突然凝固。
年佑才問道:“是腳還麻?”
常蘇點頭:“剛才在地上蹲太久。”
“我有一個法子能夠治腳麻。”年佑才彎身從腳邊折下一片草葉子,那草葉子上是帶了露珠的。年佑才手指在露珠上蘸了蘸,涂抹在常蘇的額頭,說道,“幸好這葉子上有露水,不然就得用口水代替,那是挺惡心的。”
額頭上突然傳來冰涼的感覺,讓常蘇呆了呆。
“從前我腳麻的時候,常青就是用這個很臟的法子幫我解腳麻的。”憶起往昔常蘇的臉上閃過難得一見的溫馨,但是這種溫馨轉瞬即逝,畢竟心愛的妹妹已經慘死。他在地上坐了下來,背靠著后面的樹干,整個人呆呆。
常蘇的突然會心一笑,又突然的落寞,都落在年佑才的眼中。
他在常蘇身邊坐下,說道:“其實我也有妹妹。只不過我與我妹妹的緣分比起你和你妹妹更短。你們好歹還做了十幾年的兄妹,我那可憐的妹妹一出生就死了。”
有人比自己更慘,常蘇扭頭看年佑才:“一出生就夭折了?”
“是人禍。”年佑才眉頭緊蹙。
年佑才的神色語氣都勾起了常蘇的好奇欲。
不待常蘇追問年佑才就說了下去:“就因為是個女孩兒,所以他沒有來到這世界的資格,來到這世界只看了一眼,就被扔進了尿桶里。”
重男輕女,古來有之。許多女孩子因為是女孩子,在一出生就被剝奪了活下去的機會。活下去的也未必能夠享受到什么幸福快樂,一輩子吃苦受累,比比皆是。常蘇平常這樣的故事聽的多了,但是此刻聽年佑才講到他的親妹妹的遭遇,內心還是十分觸動。
“每當我看到別人家的哥哥身邊總是能跟著一個可愛的小妹妹,我不知道有多羨慕,所以蘇蘇我很羨慕你,好歹你和常青做了十幾年的兄妹,享受到了十幾年當哥哥的快樂。而我只看到我妹妹一眼,看到那一眼時,她已經去世了。”
年佑才是真的很想要有一個妹妹。他很想體驗一下那種保護妹妹的感覺,然而沒有。
“從今往后,我也沒有妹妹了。”常蘇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年佑才的手,想要給他一點安慰。但是他的手柔柔的軟軟的,皮膚白嫩,讓年佑才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本能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再去看看常青吧,等你跟我們回了大周。以后就很難再有機會回到這邊境小鎮來,這輩子不知道還能到常青的墳前燒幾回紙錢。”
常蘇十分溫順地聽從了年佑才的話,起身再去常青的墳前,看著常青的木牌在內心做了訣別。
二人離開常青的墳前,回到館驛的時候發現館驛重兵把手,氛圍怪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二人趕緊去找沈昌平和許紹燁,卻發現張太醫李太醫正在為許紹燁治病。
“這館驛混進了孤竹國的奸細。”李太醫對年佑才說道。
年佑才一驚,拔劍出了房間,見到院子里梁毅涼正帶兵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搜查,年佑才找了一圈不見沈昌平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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