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論讓妙兒頓時倍感震驚,且妙兒震驚之余還發現自己的帥小叔乃是雙屬性!
耽美啊耽美,奸情啊奸情!
猜想張祖是雙屬性的男人后,妙兒忍不住壞壞的猜想哪個是攻、哪個受———以剛剛的情形來看,那個突然出現的哀怨男子一定是受!可自家小叔長得那般俊美,也很有當受的潛質啊!
于是妙兒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恨不得奔到張祖面前問個清楚……
而妙兒倒是因這突發狀況而YY得無比歡樂,可屋外的三姑六婆卻對這突然插播的耽美劇不大感興趣,個個都打著哈欠埋怨那個男子太不識趣了、竟然故意搗亂不讓新人洞房,更是巴不得那男子趕緊走,好讓她們能夠繼續看屋里上演的好戲。
不過那男子似乎哀怨太深有些不好打發,張祖一直和他聊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才軟硬兼施的把他給哄走了。
不過這好事做到一半受人打擾而中斷,還硬生生的中斷了一盞茶的功夫,杜月兒欲火撒不出來心里自是十分不滿,于是屋外的人馬上就又聽到了一場口角,具體內容是杜月兒不高興、不讓張祖湊過來繼續親熱了。
隨后可憐的張祖只能繼續使出渾身的本事來哄新娘子,最終杜月兒還是慢慢的被張祖給哄得氣消了一點,而杜月兒氣一消了一些,張祖馬上趁熱打鐵的繼續摟了她親熱,于是杜月兒最終還是被張祖高超的OOXX技術,給哄得服服帖帖的……
而干柴烈火再度燃燒起來,屋里屋外的人自然都感到十分滿足,尤其是屋外那些三姑六婆,竟把全場都聽完了還覺得意猶未盡,誰都沒走,一心想等屋里的那對新人再戰第二回合,她們好再聽一回。
而這出意外的鬧劇卻讓妙兒突然覺得,其實雙屬性的張祖和水性楊花的杜月兒還真是半斤八兩、挺般配的,且妙兒就此事還得出了一個結論———宋人很奔放、很強大!以后誰再說宋人保守,妙兒就和誰急!
話說張祖和杜月兒成親后,只在家里待了小半個月就急忙忙的回船上去了,許是成家讓他有了壓力,想早點回船上多賺點錢養家糊口。畢竟這親一成、張祖立馬搖身變成了拖家帶口的人,不再是光桿司令了。
而張家雖然多了杜月兒這位“四夫人”,但這杜月兒因是新媳婦兒,加上眼下有孕在身倒也算是安分,日日都呆在張家養胎沒出去招蜂引蝶,也沒給張家惹出什么丟人現眼的麻煩事來。
因此張家一大家子的日子過得和以往沒什么兩樣,尤其是張妙兒童鞋———妙兒身為嬰孩,每天都是過著醒了吃、吃了睡的日子,因此這日子倒也過得算快,轉眼妙兒便滿百日并舉行了“百晬”。
所謂“百睟”,是指妙兒出世滿百日舉辦的宴會。不過因妙兒才剛剛辦完滿月酒沒多久,所以妙兒百晬時的宴會尤氏辦得極為簡單,也沒請太多人前來湊熱鬧,就自家人圍在一起吃了頓飯就算是完事了。
再一轉眼小半年便過去了,這小半年里妙兒那神出鬼沒的爹回來小住了一段時日,不過他補足了銀錢干糧等旅行必備之物后,很快就又重新踏上了游山玩水之路。而妙兒早就習慣了父親不在家的日子,一點都沒覺得張光常年在外游玩有什么不好,甚至覺得張光不在尤氏還能少為他煩心。
張光走了小半個月后,有三、四個月沒回家的張祖,在一個晚霞滿天的傍晚急忙忙的趕了回來,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奔去見懷著孩子的杜月兒,隨后才去給張老爺子請安。
老話常說“小別勝新婚”,加之眼下正是張祖和杜月兒成親的頭一個年頭,因此兩人自然是好得蜜里調油、一見面就恨不得天天膩在一起。因此張祖回來后自是天天都呆在屋里陪杜月兒,而他這一陪,張家很快就出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的事兒……
話說張祖和杜月兒這兩堆“干柴”絲毫不受杜月兒懷孕的影響,更沒有因杜月兒懷孕而變成“濕柴”,兩人膩在一起時照樣該干啥就干啥,夫妻間該干的那檔子事他們也照樣干得熱火朝天,絲毫沒為肚子里那即將出世的孩子控制欲望。
也不曉得是正值青年的張祖憋不住、還是新晉少婦杜月兒忍耐不住寂寞,總之他們把杜月兒那幾幅“陪嫁畫”上畫的姿勢都演練了一遍后,杜月兒肚子里的孩子終于扛不住了,最終還是在一個深夜里沒了去、不要張祖和杜月兒這對不靠譜的父母了。
而婦人好端端的見紅小產,在宋人眼里是件十分不吉利的事兒,甚至小產的婦人還會被認為是被什么污穢物事給附身了,才會折損了肚子里的孩子。
因此尤氏自然不可能讓妙兒靠近杜月兒、接觸這件意外了,所以妙兒是從劉嬸和禾花嘴里得知這個極具震撼的八卦消息的,隨后妙兒一連幾天都著重捕捉這方面的八卦,沒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探八卦的機會,最后才把事情的原委給打探清楚……
這一日妙兒被劉嬸抱著招呼前來串門子的張家親戚、林氏,那林氏顯然是想上張家來打探八卦消息的,只見她和劉嬸沒扯上幾句閑話,就壓低聲音問了心里最關心的八卦問題:“我聽說都是四少爺小兩口不懂事,才把孩子給折騰沒的?”
這劉嬸顯然也不待見風騷女杜月兒,只見她聽了林氏的詢問、當下就朝杜月兒住的屋子的方位啐了一口:“呸!都是那不要臉的狐媚子自個兒不曉得節制,一個勁的勾引我家四少爺,才會把孩子給折騰沒了!也不想想她當初是仗著什么,才能進我們張家大門的!”
林氏見劉嬸一臉憤憤不平、似乎心里對杜月兒有很多不滿,當下心里一喜,開始一個勁的附和劉嬸說杜月兒的壞話。待二人同仇敵愾的鄙視了風騷女杜月兒一番后,林氏才循循善誘的拋出一個引子來:“你可曉得那天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情形?我聽說老爺子都被那不要臉的騷婦給氣壞了……”
這劉嬸正說到興頭上呢,心里也不想替杜月兒遮丑,因此當下便一五一十的和林氏說起那一天的情形來,讓被她抱著的妙兒立時精神百倍、豎起小耳朵偷聽起來———原來那一日杜月兒下身見紅時,張祖嚇得六神無主、連衣服都顧不上穿齊就奔去敲尤氏的門,急忙忙的把尤氏給請了過去。
尤氏自是知曉張老爺子十分看重杜月兒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因為這個孩子才勉強同意張祖娶杜月兒的。因此一聽說杜月兒下身見紅,尤氏當下便火急火燎的隨張祖趕了過去。哪知尤氏趕到張祖夫婦屋里時,一進門就見杜月兒不但衣衫不整、還滿面春色,讓尤氏一下子就猜到出事時、他們夫妻倆正在床上干些什么事兒!
尤氏一面暗罵張祖夫婦不懂事,一面湊到杜月兒身邊仔細的打量了她幾眼,很快心里就跟明鏡似的、什么都清楚了———這杜月兒好端端的之所以下身見紅,全是因和張祖行房事時動作太過激烈和興奮了!而通常發生這樣的情形,杜月兒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果然,待尤氏命劉嬸請來的游醫替杜月兒把了脈后,當場就搖頭說道:“孩子已胎死腹中、成了個死胎,得趕緊引下來,否則大人的情況也會跟著變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