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閑言碎語,忠叔有點不淡定了,他偷偷看向兩位當事人,卻見他們反而好像什么事也沒有似的,還是該干嘛干嘛。
含玉盯完了腿后便站起來作沉思狀:“依我看,沈少爺這腿目前已經愈合,但是卻沒有愈合好所以才會隱隱作痛。”
“如果想真正好全不留后患的話,最好就是打斷了重新接合,以我的醫術可確保沈少爺的腿恢復如初,甚至比受傷之前還要好。”
忠叔心里暗暗吃驚,看這小姑娘的樣子,好像已經知道少爺的腿根本就沒有受傷的事了。
難道她說自己會醫術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
但是她這一招也忒狠了,竟然威脅說要打斷少爺的腿。
雖然感覺少爺有點可憐,但是他卻有點想笑是怎么回事?
再一看沈弘文,只見他臉上神色不變,依然是淡笑自如的樣子。
要不是那只擱在條凳上的腿微微晃了一下,忠叔差點就信了。
“既然傷口已經愈合那就不必再麻煩姑娘了,我這個人比較怕痛,再找之前的大夫看看就行,今天打擾姑娘了,時候也不早了沈某這就告辭。”沈弘文說著臉上神情不變,吩咐忠叔:“忠叔,我們走吧。”
竟然被一個姑娘給嚇走了?
從未見過少爺這么狼狽的忠叔心里竟然生出一分痛快感,欣然感謝了含玉的茶又跟她告別,才慢慢地推著沈弘文出去。
那些看熱鬧的人群見主角出來了,都假裝路過的路過,望天的望天,看景色的看景色。
沈弘文和忠叔也懶得理會他們,只顧走自己的。
“賀家這姑娘真的很特別。”忠叔想起剛才的情形來就想笑,難得見到一個能讓自家少爺吃癟的姑娘,讓他不得不對含玉另眼相看。
“忠叔也這樣覺得?”沈弘文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這回是發自內心的。
主仆倆就這樣一邊說笑一邊走著,他們說的話被那些看風景望天的村民聽了,又是好一番激動。
“他竟說賀家那個胖丫頭特別?她到底有哪里特別了?”
“難道是……特別胖的意思?”
“就是就是,讀書人說話就是好聽,這樣的話也讓他說得好像是在贊揚人似的。”
雖然嘴里說得痛快,但是心里卻有股酸溜溜的味道就是散不去是怎么回事?
眾人又酸溜溜地說了一會話,但卻感覺越來越無趣,最后終于都散掉了。
有些家里有女兒心思又活絡的人心里卻開始有了別樣的想法。
包括綠衣服的嬸子,她以前怎么沒發現這沈弘文看女人的眼光這么差,竟然和這丑丫頭說了幾句話就覺得她特別了,那她家的女兒正當妙齡身段也沒她那么胖,皮膚也沒她那么黑……
不行,得趕緊回去告訴女兒這個消息,讓她以后見機行事才行。
綠意嬸子想著加快腳步小跑著往家里趕去。
含玉見外面看戲的人群終于散去,看看天也不早了,吩咐了妹妹一句后就開始到廚房準備做飯。
先把米洗了放到鍋里煮起來,然后再把青菜洗一洗,還有一條瓜切一切,分別裝起來等會炒。
又去院子里把曬著的野豬肉割了一條下來,洗干凈切好。
全部準備好后,便開始炒菜了。
等院子里飄出了飯菜的香味時,父母剛好扛著鋤頭進了院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