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那個時代,新婚夫婦都想膩歪在一起這是眾所周知的啊,要不然又怎么會有蜜月這回事呢?
可是她忘記了這是古代,在這個朝代這種事人們可是輕易不能掛在嘴邊的。
“大家知道是知道,可是你一個姑娘家……哎呀,反正就是不能說,你以后都不能說了,特別是在沈弘文面前,知道嗎?”
鄭怡緊張地對含玉說教著,她深恐好友在沈弘文面前說錯了什么,讓他誤以為含玉是個不守婦道的姑娘家,那就麻煩大了。
“好吧好吧,行了我知道啦,以后再也不敢了。”看著鄭怡緊張的樣子,含玉只好一再向她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鄭怡才松了一口氣繼續把孫氏家里發生的事當成笑話說給她聽。
日子有序地過去,很快鄭怡的大好日子就到來了。
這天天還沒亮鄭怡就被鄭嬸從床上叫了起來,讓更早就來等著的媒婆給她梳頭。
房間里還有好幾個平時和鄭怡玩得好的姑娘,她們是來添妝,同時按照習俗給鄭怡送嫁的。
按照平常的習慣,姑娘家出嫁了以后就以新家為主了,很少有能回門的時候,所以玩得好的姑娘們都是很不舍,送嫁的時候心里都是不好受的。
但是鄭怡就不同了,她出嫁了和沒出嫁好像也沒有什么分別,這就讓姑娘們都羨慕得很,同時因為以后也可以經常見面所以都沒有什么即將要離別的傷感。
等鄭怡在媒婆的祝福聲中梳好了頭后,含玉才姍姍來遲。
鄭怡和其他幾個姑娘都起哄笑著說要罰她。
“行行行,我認罰,都是我的不對。”
含玉今天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裙,淡雅的顏色裙擺上還繡著幾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美麗大方的同時又不搶新娘子的分頭。
她笑著認錯,拿出一只很精美的錦袋遞給鄭怡:“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祝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謝謝,這是什么呀?”鄭怡笑著接過錦袋,掂了掂分量后有點驚奇地問道。
“打開看看。”含玉笑著鼓勵她。
等鄭怡依言將錦袋上的帶子松開,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放在掌心上后,大家都驚叫了出來:“這個金鎖子好大、好漂亮。”
只見鄭怡的掌心里躺著一只半個手掌大、雕工精美款式新穎的金鎖子。
“這……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還是換一個吧。”鄭怡第一反應就是感動得眼眶微紅,但接著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連忙把金鎖子往含玉面前一推說道。
含玉故意虎著臉看著她:“我送出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收回的,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如果你還當我是姐妹就把它收下,如果不當我是姐妹就把它還給我吧。”
這么大還這么好看的一個金鎖子要是作為嫁妝帶到夫家去,那得多有面子啊,可是鄭怡竟然說不要,還要把它還給含玉,這可把一旁看著的姑娘們都急壞了,恨不得自己上前去幫她把金鎖收下。
同時心里羨慕不已,要是她們出嫁的時候也有人能送這么大的一個金鎖當嫁妝,那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那,那好吧,”鄭怡最受不了的就是含玉這句話,每次她這么一說她就會馬上投降。
已經感動得差點就要流下淚來的鄭怡卻忘記了自己也是經常用這句話來“逼迫”含玉就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