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娘,”孫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也不知道是跑得急了還是被那些嫁妝嚇到了:“那些嫁妝,都是稻谷,都是稻谷啊娘。”
這和她心目中現象的綾羅綢緞、金銀財寶可真是天和地的差別啊,讓她怎么受得了。
“娘,我們送過去的聘禮,那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帶回來啊。”
不但一點東西也沒有添加,還連他們當初下聘時候送過去的聘禮都全沒了。
孫氏想到這里就好像心口上的肉被割了一塊似的疼得難受。
家里已經連肉也吃不起了,她還想著靠這兒媳婦過門帶來的嫁妝過上好日子呢,誰成想那些沉甸甸裝在籮筐里的竟然會都是滿滿的稻谷啊?
“都是稻谷?你不會看錯了吧?”錢金花這一急也是非同小可,差點又從床上摔下來,幸好她連忙抓住了床沿才穩住了身體。
雖然心里明知道孫氏不可能會看錯,但還是心存僥幸地下意識問了一句。
“娘,”孫氏眼淚都快要下來了:“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會看錯,那就是一筐一筐的稻谷,除了這些沒別的了。”
“這丫頭,可真夠狠的。”錢金花果斷地把腳從小腳盆里提出來,胡亂用擦腳布一擦就穿上鞋子站起來說道:“走,咱們找她去。”
“娘,”孫氏哭喪著臉看著婆婆,現在婆媳倆又站在同一條船上,之前的那些打架的事好像都不曾發生過似的,兩人看起來是那么的齊心和諧:“去找她真的有用嗎?”
“不管有沒有用,不去試試怎么知道?”錢金花說著就想往門外走,但很快又折了回來:“不行,今晚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咱們要是現在去的話,被外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嚼舌根說咱們欺負人,”說到這里她想了想說道:“還是等明天等她敬茶的時候再說吧。”
孫氏剛開始不明白婆婆怎么突然又反悔了,待聽到她后面說的,也覺得有道理,于是點點頭順便拍了一記馬屁:“娘就是娘,什么事到了您這里都不是個事,明天敬茶的時候咱們是長輩,她就是剛進門的新媳婦兒,在氣勢上就先輸了一大截。”
到時候一問這件事,還不怕那李春妮乖乖認輸?
孫氏想到這里一顆心安了不少,殷勤地幫錢金花把洗腳水倒了后又陪著她說了一會話,才回了自己的房里。
賀明友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了,見孫氏進來就說道:“不是沒有事情了嗎?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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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沒有事情了,而是孫氏經過這幾天的忙活覺得累壞了,今天請來幫忙的大嬸們又吃完飯后就走掉了,連一個肯留下來幫忙洗碗的都沒有,所以孫氏就決定,把那些收拾和洗洗刷刷的事都留著明天讓新娘子去做。
做了這幾十年別人的兒媳婦,現在也該輪到她這個新婆婆該享福了。
但是經過剛才的事后,孫氏開始懷疑李春妮會不會那么聽話,乖乖地把家里的家務事承擔起來。
這個新媳婦,看起來不是個善茬。
孫氏一邊坐下一邊想,接著就把自己剛才發現的事告訴了賀明國。
“全是稻谷?”賀明國的反應也和錢金花差不多,果然是親生的:“你不會是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