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到外面堂屋,李春妮還是坐在剛才的位置上,看見他們兩個出來,皺了皺眉頭說道:“怎么才幾步路卻走到現在才出來?”
賀秋惠沒好氣地臭著臉不說話,賀遠見連忙道:“妹妹正在收拾東西呢,所以就來得晚了點。”
“嗯,”李春妮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淡淡地道:“我有點口渴了,你先去給我泡壺茶過來,然后再去把盆里的衣服都給洗了,洗完衣服再去做飯。”
賀秋惠一聽就不干了,看著李春妮說道:“洗衣服做飯、泡壺茶也要叫我?那你干什么啊?敢情我就是你的粗使丫頭了唄。”
李春妮笑了,看著她道:“怎么?你剛剛自己說的話怎么快就忘了?不是你答應的,說我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你要不想干也行,別在我家里住就行了唄。”
她說完想了想又說道:“可別說我多嘴,這句話我就只說這一遍,我可不會再說第二遍了。”
賀遠見一見這倆又吵起來了,頭疼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就別吵啦,妹妹你也是的,剛才說得好好的怎么現在又反悔了?快去吧,娘子可等著喝茶呢。”
賀秋惠看了看得意的李春妮和有點不耐煩的賀遠見,只好自認倒霉地去泡茶了。
等她泡完茶,腳都沒歇一下又被趕著去洗衣服,等她把衣服洗完的時候,已經餓得兩眼發黑,差點就栽進了河里。
只要一想到河邊那些一起洗衣服的七大姑八大媽們的眼光,賀秋惠就恨不得把她們的眼珠子給挖下來,看她們以后還敢這么奇奇怪怪地一邊瞄著她一邊嘀嘀咕咕地說閑話不。
回到家里,好不容易忍著饑餓把衣服給晾了,看看時間不早,又一刻不停地趕著做飯。
把飯菜做好,賀秋惠以為終于可以坐下來喘口氣吃飯了的時候,她才剛剛坐下就看到李春妮投過來的目光。
那目光里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怎么坐下了?
看著李春妮的眼神,賀秋惠差點就要氣哭了,但是她看向坐在一邊的賀遠見時,他卻把頭低了又低。
賀秋惠又看了看屋子,想看看賀明國回來了沒有,好幫她說句好話,卻連賀明國的影子也沒見著。
已經忍了一天的賀秋惠,最終也只能把這口氣往肚子里咽了,沒好氣地問道:“看我干什么?不會是我這么辛苦干了一天的活了,卻兩口飯都不讓吃吧?”
“呵呵,那怎么會呢?”李春妮笑了,“其他人我不管,只不過,你要等我吃完了以后,你才能吃。”
她說著,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碗地給賀秋惠:“我有點累了,你去給我裝碗飯過來吧。”
賀秋惠又氣又恨,抬起袖子擦干了臉上的淚水,一把從李春妮手里奪過碗來,裝飯去了。
裝完飯,她就坐在一邊看著李春妮吃飯,等她一放下碗筷就馬上拿起碗去裝了一碗堆得比山還要高的飯吃了起來。
李春妮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賀秋惠,這回倒是難得地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就回房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吩咐賀秋惠吃完飯記得把碗筷給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