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陸香巧又提起這件事,他心里就有點不太高興,但是卻不能不敷衍著她,因為她當初就是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才帶著豐厚的嫁妝下嫁過來的。
陸香巧再一次聽到魯有義肯定的回答,自然是高興得很,心里的信心也加強了幾分,喜道:“那就好,那我就等著相公的好消息啦。”
再說含玉和沈弘文出了魯家后,含玉想起剛才賀梅花和魯有義的臉色就忍不住笑了,說道:“你既然不打算買他們家的地,直接走了就好了,還和他們費這么多口舌干嘛呢?”
沈弘文正色道:“娘子,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這地是他們家的,要不然我肯定會選旁邊那塊,但是我們既然進都進來了,當然就不能示弱,更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就這么走了,但是為夫又是個正經人,所以就只能氣氣他們給娘子出出氣,娘子覺得現在心情是不是好了點?”
含玉聽了心里一暖,卻嬌嗔地撇了他一眼道:“這么損的主意,虧你想得出來,我們走了,賀梅花和魯有義覺得平白少賺了這么多銀子,估計得心疼死了吧?”
“那是當然,他們越心疼就越好,娘子,走,咱們去隔壁家買地去,賣完地再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吃好吃的。”
說著正好到了馬車后面,沈弘文就勢把含玉抱了上去,隨后自己也一躍進了車廂,一聲吩咐,馬車就悠悠地往下一家去了。
當天,他們買了兩塊地,含玉覺得加上之前的已經夠多了,跟沈弘文一說,他便說那就開始找人蓋起來吧。
說完了店鋪的事,沈弘文見含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心里便有點打鼓忍不住咧嘴笑道:“娘子怎么這樣看著為夫?是不是為夫臉上有臟東西?”
含玉臉上莫測的笑容依然不變,說道:“哪有,相公不但臉上沒有臟,而且還發著光呢,舉人老爺啊,那得是多么榮光的事啊,說吧,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沈弘文眼睛不敢看向含玉,一雙眼睛到處亂飄支支吾吾地道:“也,也沒什么了,基本能告訴娘子的娘子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含玉臉上泛著溫柔的笑意,柔聲道:“真的嗎?要是我以后發現你還有事情瞞著我呢?那又怎么說?咱們都成親了,你卻還要對我處處隱瞞,還當不當我是一家人了?”
聽她這么說,沈弘文原本尷尬的臉上卻變得正色起來,看起來好像有點痛苦又好像很嚴肅,道:“娘子,為夫確實是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但這也是為了你好,覺得有些事娘子知道了反而會對你不利,但是我可以發誓,這些事情真的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
其實含玉早就從種種跡象猜到了沈弘文的身世應該不簡單了,她本來以為自己只是找個人搭伙過日子,對他瞞著自己的身世是不會介意也沒有興趣知道的,但是后來卻發覺她越來越想知道他的一切,想聽到他主動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她,這個想法日益強烈,甚至讓她只要一想起這個就覺得很是難受,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