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大喜,大黃可真是厲害,竟然連這個也知道:那你快點給我開一張,我可不想每天都是這樣躺著過的。
在把大黃給開的藥方子聽了一遍以后,她裝模作樣地微微瞇起眼睛,用右手在自己的左手上做了個診脈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后對沈弘文道:“這,這好像是個喜脈。”
“喜脈?”沈弘文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待醒悟過來以后馬上兩眼一亮地一把抱住她道:“娘子,你有喜了?”
含玉低頭,又點頭:“嗯,應該是沒錯。”
沈弘文想起她之前說要打斷他的腿的事,突然覺得不太相信她的“醫術”,于是道:“不行,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忠叔到附近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好點。”
說完不顧含玉的反對,馬上大聲吩咐忠叔去請大夫。
拗不過的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忠叔腳步輕快地領命而去,然后帶了一個看起來好像醫術還不錯的、仙風道骨的大夫回來了。
沈弘文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抱在懷里,握著她的一個手放到桌子上讓大夫診脈。
大夫對兩人親密的動作好像沒有看到,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便把手指輕輕地搭在她的手腕上診脈。
在捋了幾次胡子之后,大夫收回了手指,面帶微笑對沈弘文說道:“恭喜恭喜,尊夫人這是有喜了,她會覺得累、嗜睡和惡心想吐都是正常的,一般孕婦或多或少都會有這些反應,不必過分擔心。”
“正常的?可是我娘子這每天都躺著,飯也不想吃就只想睡覺,這日子久了會不會餓壞了?大夫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她好受點?”
大夫又捋了捋胡子:“老夫可以開張安胎方子給尊夫人,但是這方子只是對身體好一點,喝了藥好受一點,但是不會有很大的改善,而且這都是正常的,對尊夫人的身體不會有多大的損害,請這位少爺放心。”
沈弘文皺著眉頭:“喝了藥也只能好受一點嗎?就沒有什么喝了能好受很多的藥嗎?只要大夫你能開出來,再貴我也會買。”
大夫說道:“這個真的不是銀子的問題,是老夫實在無能為力,減輕不了尊夫人的癥狀。”
含玉在一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你就別為難大夫啦,人家都說了不是不想開,是人家根本就開不了,你就把大夫放了吧。”
“可是,娘子你這么難受為夫實在是不放心啊。”沈弘文皺著眉頭:“我記得以前岳母也不會好像你這樣。”
“唉,”面對這樣不會變通的人含玉覺得很無奈:“每個人的身體都是不一樣的嘛,我都說了我沒事你不信,大夫說的你總該信了吧?”
沈弘文沒話說了,只好吩咐忠叔把大夫送了出去,等大夫走了以后,含玉看著他的樣子又覺得有點不忍,便主動挽著他的胳膊柔聲道:“放心吧,我剛才就說了我可以試著開張方子抓點藥吃吃看,要是真的不會再累了你就該放心了吧?”
沈弘文好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深深地看著她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能自己開藥方吃了就不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