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守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喜事

第三百二十五章喜事

_六姨太顯的可憐巴巴的,可云瑤絲毫不同情她,也沒有為她說一句話。(.有.)(.意.)(.思.)(.書.)(.院.)

怎么說呢,這云珊不是什么好的,那六姨太更不是個玩藝。

早先方家送年禮的時候云瑤就叫人打聽清楚了,這幾年六姨太仗著方升的寵愛沒少給云珊使絆子,將云珊欺負的簡直都快活不成了。

如今云珊一時翻身,自然是要報復回來的,她們之間這些爭斗,云瑤可不想插手。

“你和她較什么勁。”

等云珊坐好之后云瑤笑了一聲:“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別降了自已的身份。”

云珊很受教的點了點頭:“倒也是,她也不過是爺們的玩藝,不過一個奴才,喜歡了就逗幾下子,不喜歡就當沒她這個人就成了,我也犯不著為了她生氣。”

說到這里,云珊往云瑤跟前靠了靠:“三妹,你說那粵州當塊能賺到錢?”

云瑤幾乎想翻白眼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我家大姐、三姐還有七妹這幾年在粵州賺的可不少,每年當出海就能掙上這個數。”

云瑤一邊說,伸了一只手比劃了一下。

云珊大吃一驚:“五,五萬兩?”

云瑤搖頭,云珊眨了眨眼睛:“我說也不會那么多,五千兩吧,這也不少了,我們老爺費勁扒拉一年里頭也不過余上那么四五千兩。”

“哪里呢。”云瑤失笑:“要真是五千兩我好意思和你說,咱們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誰還眼熱那萬八千兩的,是五十萬兩。”

“天!”云珊驚呆了,張著嘴巴一時合不上來,眼睛也瞪的圓圓的,顯見是嚇著了。

“這,這也太……”云珊回神,抓著云瑤晃了兩下:“太多了吧,五十萬兩,我們老爺這一輩子也攢不下那些家財啊。”

云瑤又笑:“要不是真能賺錢,你當我會叫你去那個地方么,畢竟天高皇帝遠的,咱們姐妹以后也難見面啊。”

“沒事,沒事。”云珊現在滿腦子都是銀子:“等我賺夠了銀子就回來,到時候咱們姐妹還坐在一處說話。”

云瑤點頭:“等過了年二姐就要來的,到時候你和二姐商量一下,你弄海船出海,二姐幫著收購絲綢茶葉,換了東西再幫你倒賣出去,這樣一來,你們兩家都得利,再者,到底是親姐妹,怎么著都比外人信得過。”

云珊也覺得這話有理,跟著應了一聲,隨后又巴著云瑤問了許多粵州的事情。

不說云瑤如何去城南住著,長安那些高門大戶的知道太上皇遇刺的消息之后怎么去齊家打探。

卻說齊靖和于龍這里,兩人眼看著怕要在晉州耽擱很久的,就尋了幾個富戶的宅子住下,又請了幾個大夫每日給承平帝看診,希望叫他早點好起來,好趕在年前回長安。

這日,齊靖才見了個大夫,叫小太監抓了藥去熬藥,就見一個侍女急匆匆跑過來:“齊大人,您快去瞧瞧吧,太上皇醒了。”

“真的?”齊靖一驚,撒腿就往承平帝住的那個院子里跑去。

等他跑進院子,就聽到承平帝罵人的聲音:“混帳東西,還不趕緊給朕把那個孽子給叫進來,連君父都敢刺殺,反了天了他,朕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

齊靖聽了這話心里挺不是個滋味的,他也沒避讓,直接進了屋,一進去就看著承平帝躺在床上,背后靠著引枕,正在那里連咳帶罵。

承平帝本就在北梁受了不少委屈,本來就瘦了好些個,人也顯老不少,這回被刺傷也傷了元氣,人就顯的更瘦了,頭發也白了,他這么半躺著顯的極為虛弱狼狽,丁點沒有了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就跟個尋常病了的糟老頭子差不了多少。

看他這副模樣,齊靖心里挺不屑的,只說承平帝這般樣子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要不是他抽重稅,行苛政,罷忠臣,割國土,北梁也不至于叫他養的那樣膽大包天,長安更不至于死那么多無辜百姓。

不說別的,只要想到那些百姓,齊靖就不會再對承平帝有任何的尊重之意。

他向前邁了兩步,聽到承平帝還在罵,忍不住開口冷冷的說了一句:“太子是絕不可能過來了,您想將他抽筋扒皮也不成的,還請您好生養傷,好早日回長安。”

“混帳。”承平帝隨后抓了個枕頭就朝齊靖扔過去,齊靖頭偏了一下,伸手將枕頭抓住冷著臉道:“大夫說您如今不能生氣,您要想早早的下去陪先帝,那便使勁折騰,臣是管不了的,臣能說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承平帝氣的直喘粗氣,指著齊靖罵道:“好,好一個齊狀元,你竟然敢這么對朕,你……朕怎么早先沒看出你竟是個佞臣來,你,不忠不孝,目無君上,你真不是個玩藝。”

罵完,承平帝又吼了一聲:“給朕把那個孽子叫過來。”

齊靖才想開口,卻冷不丁聽到于龍從外頭進來,一邊走一邊道:“太上皇,恕臣等不能叫您如意了,太子已經故去,是叫不到您跟前的。”

說話間,于龍已經到了近前,他滿臉的寒霜,眼中閃過幾絲冷意來:“至于您說四哥不忠不孝,目無君上,恕我們也不能茍同,四哥忠孝兩個,忠君愛國,這些滿大周的百姓都瞧在眼里,不是您說幾句不好就能抹煞的。”

“你,你……”承平帝都快給氣死了,指著于龍說不出話來。

“太子自盡了。”于龍又補了一句:“臨死之前將眾皇子刺傷的刺傷,刺死的刺死,您現在一個兒子都指靠不上了,還請您消停些,老老實實的配合臣等,不然,就請恕臣等不恭敬了。”

“賊子,爾敢。”承平帝又扔過一個枕頭來,于龍伸手接住,冷笑兩聲:“敢不敢的不是說說就成的,您且看著吧。”

說完話,于龍帶著怒意拉著齊靖出了屋子。

一出來,于龍就對齊靖發了一通火:“我知道四哥是個正人君子,也是個忠君的,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死板,忠君也得看忠的是什么君,就太上皇這樣的,不說為君,就是當爹也不能護住兒女平安,這等無能之人,四哥還是離遠些吧。”

齊靖聽的十分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心里有數,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于龍沒好氣道:“還能是怎的,長安來信了,陛下叫我們派人護送太子還有幾位皇子的尸首回長安,另外,叫我們早些帶太上皇回去。”

齊靖點頭:“到底是該回去的,這里是邊境,也不定哪一日就起了戰亂,咱們這些人恐怕還護不住太上皇呢。”

一邊說,兩個人一邊出了院子,齊靖和于龍到了存放太子尸首的營帳中,見紅木棺材中太子的尸首叫冰鎮著,倒是宛若生前,再看幾個皇子的尸首也沒損傷,便放下心來。

于龍親自點了兵將護送幾位皇子以及太子的尸首還京。

臨行前,齊靖還將太子的遺書將給護送的將領,叫他帶回去遞給建元帝。

卻說護送太子尸首的隊伍緊趕慢趕,終于在臘月里進了長安,建元帝命人將尸首先送入宗廟,等著將太子等的墓地修好再將幾人入土為安。

這些倒也罷了,關鍵是如何安葬太子,太子死后如何定謚號叫滿朝文武起了爭執。

一派老臣思想頑固,吵著叫建元帝將太子以普通皇子的禮儀安葬,不給封號,理由就是太子怎么說都是承平帝的兒子,這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承平帝再怎么著,太子都不該刺傷生父,太子的行為太挑戰禮法規矩了。

而好些武將還有年輕的官員都稱贊太子忠勇仁義,請建元帝厚葬太子。

滿朝的大臣扯皮了好幾天,終于建元帝拍板定了章程,最終還是決定厚葬太子,以太子的禮儀安葬他,謚號昭仁太子。

建元帝下了決心,那些老臣見不可更改,再想到承平帝做的那些糊涂事,便也不再鬧騰。

只是,還有好些臣子上書叫建元帝早日納妃,好盡快開枝散葉,安頓民心。

在這一點上,不管是老臣還是年輕的臣子,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都是一致的,槍口一致對向建元帝,甚至于有些大臣都差點說出皇后善妒的話來,叫建元帝煩不勝煩。

建元帝正叫這些大臣吵的頭疼,幾乎要喊退朝的時候,就見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跑過來,跪到朝堂之上喜笑顏開道:“陛下,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什么?”建元帝不料還有這樣的驚喜,猛的站了起來,因為用力過大,險些將御案都撞倒。

底下那些大臣也都傻眼了。

小太監笑嘻嘻的回道:“今日一早娘娘精神就有些不好,飯也吃不香甜,李姑姑就命人請了太醫,結果,太醫一號脈就說,就說娘娘有喜了……”

“退朝。”建元帝放在御案上的手抖個不停,喜的都繃不住,在朝堂上都露出笑容來。

大臣們一見如此誰也不敢說什么,一個個乖順的行禮跪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