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三珠愣住了,下意識有些不信,但知道謝秦氏這人從來不開玩笑。
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謝秦氏以為她介意,有些抱歉道:“之前沒能給你們說……”
“沒沒沒,好好調理好就成了,早知道昨個的老母雞就不給桃子多吃了,我還以為是桃子身體有問題,就讓她多喝了幾碗老母雞湯。”
林三珠知道是謝允棠身子的問題心里就踏實多了,倒不是說盼著謝允棠不好。
男子身體有問題那沒什么,女子身體有問題,那可要被別人指指點點。
她又道:“死丫頭,竟然騙老母雞湯喝。”
昨個那個老母雞的湯,她舀了三碗給蘇桃喝。
謝秦氏笑了笑,“允棠今個一早就出去買母雞了,說是每次回來都殺母雞,沒母雞下蛋了。”
今個一早,蘇桃和謝允棠就出門去隔壁村買雞了。
“買啥,多貴啊,我趕集去買幾只母雞崽就行了。”林三珠不贊成道。
冬日沒什么活干,兩口子在屋里待多了,懷上的自然不少。
老母雞補人,這段日子又貴又不好買。
謝秦氏真切道:“兩個孩子的心意,由著他們吧。”
林三珠嘆了一聲,“允棠這女婿打著十個燈籠都找不著,桃子那丫頭真是服氣好。”
“別這樣說,兩孩子都好。”謝秦氏笑了笑。
買了六只母雞回來,蘇桃剛扔雞圈里,林三珠就從廚房出來了,“買成多少?”
蘇桃知道她娘就是舍不得那個銀錢,多花了她肯定要念叨,撒謊道:“十五文一斤。”
實際上買成二十五一斤。
林三珠信了她就有鬼了,前幾天村里出二十文買,她都沒賣,就想著留著給蘇桃補身體有問題。
“你以為你娘沒帶腦子?十五文一斤,我給你一百五十文,你給我買十斤回來。”
蘇桃:“……”
見瞞不過她了,“娘最聰明呢,哎呀,別計較這點錢,反正是你女婿買的。”
“女婿買的就不是錢了?死丫頭,別整天扯著允棠浪費銀錢。”
林三珠轉頭對著屋里吼道:“蘇志,給我出來,把母雞殺一只。”
“娘,你咋又要殺雞,這是買來下蛋給你們吃的。”蘇桃見她又要殺母雞,連忙阻止道。
林三珠瞪了她一眼,“家里還少雞蛋?你給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允棠,你在堂屋坐會。”
謝允棠擔心她說蘇桃,連忙解釋道:“娘,母雞是我要買的,不關桃子的事。”
“沒事,允棠,你坐會吧。”林三珠示意自個不會罵蘇桃,隨后拉著蘇桃去廚房了。
蘇桃扭頭對著謝允棠眨了眨眼,示意她沒事。
進了廚房,林三珠就揪了她兩下,“死丫頭,你連我都敢騙,啊?允棠身體不好就說他身體不好,還騙我說你身體不好。”
“我跟你爹愁得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早上就去允棠娘那里,允棠娘就說給我聽了。”
一聽這話就知道她知道了,蘇桃低聲道:“允棠他身體不好,都是因為我跟他和離了。”說到最后有些自責。
“娘,我不想別人知道他身體不好,明明是因為我才這樣。”
林三珠原本想說什么,一聽這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嘆了一聲,“好好養就是了。”
“謝家對你不錯了,閨女,安心過日子,只要安心過日子,再差也不會差。”
“孩子的事晚幾年就晚幾年,不要著急。”
蘇桃點了點頭,“我知道。”
謝允棠知道這事已經是下午了,自然是從謝秦氏口中知道,心里有些動容。
他跟謝秦氏說了一會話后,就急急的往家里趕,蘇桃這會在跟林家玉說話,見他回來了就挪了一半凳子給他。
謝允棠坐在她旁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蘇桃有些錯愕,隨后對上林家玉的視線她臉有些紅了。
軟包子突然這么好意思,她還真不好意思。
林家玉臉頰也紅了,左右說話也說得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我就先走了。”
等她走了后,蘇桃嗔著謝允棠,小聲道:“你干啥?怪讓人不好意思。”說著抓著他的手。
謝允棠湊近她親了她臉頰一下,“以后不許亂說,別擔心我,沒事。”
“我就知道娘會給你說,白撒謊了。”蘇桃捧著他的臉回親了他一下。
她想到什么又道:“軟包子,要是別人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你不許跟我分開。”
“總之,我沒說分開,你就不許說分開。”
“我不會說分開了。”
“好。”
謝允棠沒有絲毫的猶豫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想過跟蘇桃分開,沒有她的日子,就好像回到了八歲前。
做什么都提不起勁。
蘇桃滿意的笑了笑,“這還差不多,對了,林家盛喊了我們晚上去吃飯。”
提到林家盛,謝允棠抿了抿唇,見狀,蘇桃笑出了聲,“你干啥啊,醋包子,人家是為了學堂的事,要跟你商量。”
“你以為你媳婦我是天仙?是個男的就喜歡?放心吧,我這樣除了你能受得了,沒人能受得了。”
“嗯,比天仙還好看。”
謝允棠以前吃醋頂多是不吭氣,現在他會表達他吃醋,又道:“我跟他說。”
“好好好,我不去,反正我有晚飯吃。”蘇桃忍俊不禁,揉了揉他的臉。
謝允棠細細看她,見她沒有不高興,他溫溫一笑,“你跟我一塊去吧。”
“真的?那我去就跟他說話。”
蘇桃話音剛落,謝允棠就急急打斷道:“不行,你不能跟他說話。”
頓時,女子“哈哈”大笑,倒在他懷里,“軟包子,逗你真好玩。”
謝允棠扶著她,溫溫笑了笑,低低道:“你答應我。”
蘇桃故作不答應,“我才不答應。”
謝允棠抱著她不讓她走了,“你答應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
“娘子……”
“好好好,我答應你。”
兩人的說鬧聲,林三珠他們都聽見了,跟著笑了笑,扭頭看見蘇志坐在凳子上摳腳皮,摳下來他還要聞一下。
她嫌棄道:“你這德行我都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你朝誰。”
“你阿姐說得沒錯,春雨能把你看上了,那還真是有點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