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爭鼎

第394章 大破蠻族

第392章大破蠻族

驍騎軍隱蔽在黟縣軍馬場附近的密林里已經整整三天了!

事實上,驍騎軍并沒有離開江東,兩萬騎兵只是順著烏江南岸往西走了不到百里,就暗中折了回來,冒充驍騎軍繼續西去的只是一支普通的府軍騎兵,而驍騎軍則晝伏夜出,悄悄進至黟縣軍馬場附近的山谷里隱蔽了起來。(《》)

冒充漢使的武略已經完全取得了山越人的信任。

根據武略傳回來的消息,山越七十二部五萬余人正晝夜兼程殺奔黟縣軍馬場而來,山越頭人黑虎還挺有眼光,他知道黟縣軍馬場的馬匹能夠極大地加快山越大軍的行軍速度,而秭陵城內則有山越大軍急需的兵器鎧甲!

急促的腳步聲中,一員面如傅粉、劍眉星目的年輕小將已經大步來到了蒙殛面前,小將猛然頓步,身后暗紅色的大氅卻在慣性的作風下向前倒卷而起,露時露出了大氅下的玄黑色鱗片腹甲,還有懸在腰畔的橫刀,顯得威風凜凜。

沖蒙殛一揖,小將道:“父親,山越蠻子怎么還不來?”

敢情這小將就是大楚驃騎將軍蒙殛的長子蒙遠,今年剛滿十八歲,蒙遠自幼跟隨蒙殛學習武藝,弓馬嫻熟,十五歲參加國考并進入了太學,在太學讀了兩年多兵書戰策,恰逢楚漢大戰起,便到蒙殛帳下當了親兵隊長。

“著什么急?”蒙殛皺眉道,“為將者,切記要戒急戒躁。”

蒙遠以拳以掌恨恨地嘿了一聲,又猛然一甩大氅轉身走遠了。

蒙殛便暗暗搖頭,心忖這個長子雖然武藝高強、膂力過人,有萬夫不當之勇,卻從小不喜歡讀》

過得片刻,蒙遠卻忽又興匆匆地兜了回來,道:“父親,來了,來了!”

蒙殛眸子里霎時掠過一絲莫名的寒光,長身而起,早有親兵將頭盔遞了地來,蒙殛一把接過又重重地扣在了頭上,一陣山風刮過,蕩起蒙殛頭盔上那一束櫻紅的流蘇,猶如一朵凄艷的血花,在幽暗的密林中無聲綻放。

原本寂靜無聲的密林霎時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蒙殛策馬緩緩向前,所經之處,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驍騎軍將士便紛紛起身,原本正在悠閑地吃著青草的戰馬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霎時前蹄刨地發出一陣低低的輕嘶,濃烈的肅殺之氣霎時就在密林中無盡地漫延開來。

距離密林不到十里處,山越大軍正漫山遍野向前行軍。

山越人大多都光著腳,身上不要說鐵甲或者皮甲,甚至連布甲都沒有半片,絕大多數山越人都只穿著破爛的葛衣,手中的兵器大多也是木制,只有極少量的青銅兵器,當然,山越頭人黑虎的五百族人卻披掛上了青一色的鐵甲和環刀。

前面不遠便是黟縣軍馬場了,探子回報,軍馬場里只有區區不到五百楚軍,守備可謂極其空虛,五萬大軍對付五百楚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可不知道為什么,黑虎心里卻忽然有了一絲隱隱約約的不安,似乎前方潛伏著莫名的危險。

回頭望去,漢使和他的隨從就在不遠處,毫無異常。

派出去的哨探也在不停地往回傳遞消息,前方一切如常!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黑虎搖了搖頭,將心中的不安強行拋到了腦后。圣堂

大軍又片前行進了十數里,漸漸進入了一片開闊的河谷地,河谷兩側是大片密林,當黑虎看到這大片密林時,心中的那絲不安卻是越發的強烈了,尤其是密林深處那一行突然驚起的飛鳥更是加重了他的不安情緒。

“傳令,停止前進!”黑虎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右手。

軍令迅速傳達下去,正沿著河谷地洶涌向前的山越人便紛紛停了下來。

黑虎正驚疑不定時,一陣低低的尖嘯忽然從河谷兩側的密林里沖霄而起,黑虎和山越人急抬頭看時,只見大片密集的箭矢已經像飛蝗般從河谷兩側的密林里掠空而起,然后在空中交織成一大片死亡箭雨,向著他們頭上狠狠攢落了下來。

這是……中埋伏了?黑虎和山越人的目光頓時一片呆滯。

說時遲那時快,密集如蝗的箭雨已經從天上攢落了下來,霎那間,毫無防備的山越人就像是被收割的麥草,大片大片地倒了下來,可憐山越人大多披著葛衣,連破木盾都只有極少數,如何抵擋驍騎軍的箭雨侵襲?

只是一輪拋射,河谷地里便躺滿了山越人,直接斃命的雖然不多,倒在地上哀哀呻吟的山越人卻足有千人,黑虎的眼睛霎時間就紅了,上當了,中了楚軍的埋伏了!然而,不等黑虎從巨大的懊惱中回過神來,第392章結,都他娘的集結,跟本王殺下山去,殺光這些該死的楚國佬,殺……”

走投無路的蠻兵也起了拼命之心,又吶喊著殺下了靈麓山。

摩沙轟第一個沖下山,正在放火的一名楚兵當即扔掉火把,拔出環首刀迎了上來,摩沙轟一聲咆哮,手中重逾百斤的鐵蒺藜骨朵惡狠狠地砸向了楚兵的腦袋,只聽“噗”的一聲悶響,楚兵的腦袋頓時西瓜般碎裂了開來。

不遠處,一名楚軍假司馬勃然大怒,舉著橫刀來殺摩沙轟,結果又被摩沙轟一骨朵掃出了十幾步外,落地后竟是半天爬不起來,摩沙轟桀桀怪笑兩聲,正欲兩步上前一骨朵砸碎那楚軍假司馬的腦袋時,冰冷的殺機驟然從前方襲來。

摩沙轟猛然抬頭,只見一個龐大的黑影如飛而至,及至近前,才發現對方竟是一個身高不輸于他的楚軍大將,那楚將手持一柄通體黝黑的怪劍,只是隨意往那里一站,就給了摩沙轟山一樣的沉重壓迫,摩沙轟的瞳孔霎時急劇收縮!

“受死吧!”呼延悶哼一聲,倒提啞月劍猛然踏前一步。

摩沙轟只覺眼前一花,對方便已經從他的身邊繞了過去,下一刻,一股蝕骨的寒意驟然從左肋彌漫到了全身,整個人的意識也突然間變得無比遲鈍,有些愣愣地低下頭來,摩沙轟吃驚地發現,他的左肋已經被對方切開,一絲血線正在崩現。

摩沙轟很清楚這個切口意味著什么,頓時間無比凄厲地慘叫起來,左肋的傷口也隨之崩裂,除了飛濺的鮮血,還有一截白色的腸子從中緩緩溢出……